青年走进幽暗的长廊,在入口处稍稍停顿了两秒后,毫不犹豫的迈开了脚步。这条不足百米的走廊是纯木质结构,尽头是一扇沉重的木门,上头雕刻着繁复的中世纪的龙形图案,在两侧明晃晃的灯光映衬下仿佛富有生命一般蠢蠢欲动。
青年步履沉重,脸色如霜,目光牢牢的盯着那扇木门,仿佛可以看透厚重的门板,看清里面的一切。长廊两侧的华丽壁纸上每隔几步便有一幅画像,都是些面目肃然的男子肖像。他们在画家Jing妙的画笔下栩栩如生,尤其眼神威严锐利,齐刷刷的瞪着廊中人,足以让人不寒而栗。青年第一次走过这处时不过十一二岁,当时汗shi了衬衣。如今虽然过去好几年,他依旧会刻意忽略他们的眼神。
临到门前,青年停下脚步,抬起的手似乎有些犹豫,他面色Yin沉,在晃眼的灯光下愈发显得惨白。终于,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青年重新抬起手,刚要触碰到木门上狰狞的龙头时,大门“咯哒”一声,自己打开了。
那一瞬,青年的眼神如火一般燃烧起来,却很快转瞬即逝。
“你进来,舒亚。”里面的男人似乎是等候多时,不等青年开口,已经说话。他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青年缓缓走进门,借着房间里明亮的光线,凝视着巨大的皮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那男人身形高大健硕,衣着考究,保养得体的面容和身材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一些,只有鬓角上星点分布的白发看起来分外刺眼。男人的面容轮廓如刀刻一般深邃,让他看起来更显严苛。见青年进门,男人冰冷的深灰色的眼眸里闪现出异样的光彩。
“舒亚好久不见。”男人掐灭手里夹着的雪茄,微微扯了扯嘴角,对青年露出好似微笑一般的表情。他从不轻易展露笑颜,对手下人如此,甚至对身为继承人的长子亚历克斯也是如此。因此,青年见他嘴角扬起的微小弧度时,后背阵阵发凉。
是的,他是怕他的,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起,恐惧便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血rou和灵魂上。
“先生.”青年动了动喉结,小声的吐出两个音节,脚却仿佛生根一般无法再前行半步。
大约是看出他的过分拘谨和不安,男人动了动眉毛说:“我让你过来,舒亚。上次圣诞节后,你就去了南美,现在让我好好看看你。”
青年抬起眼睛,在男人迥异的目光下很快又垂下眼帘。他开始强迫自己抬脚,行走,那几步路仿佛步步都踩在尖利的刀刃上。
相比于青年紧绷的状态,男人悠闲了许多,他把玩着手中熄灭的烟卷,目光流连在青年挺得笔直的身体上。
嗯,他比上次见时似乎高了、壮了,肩膀也宽了,不再像是当初时任人宰割的小男孩。肤色也深了些,大约是南美热辣的阳光所致。不过,相比于病态的白,深一些更健康。
“老艾克说你不错,学东西很快,很有潜力。”男人沉沉开口,盯着青年Jing致而不见波澜的面孔说:“不过,其实我无所谓。去波哥大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度假,老实说,我不认为那些老掉牙的土着能教你什么。”
青年沉默不语的听着,他始终垂着眼帘,似乎不敢直视这个男人的眼神,对他的话也没有任何反驳或回应。
“我想,是时候承认你的身份了,舒亚。”男人忽然话锋一转说道。
“!”青年仿佛听见什么不可置信的话,猛然抬头,惊诧的望着男人。
“亚历克斯也没有反对。舒亚,私生子的身份对你不公平,不是吗?”男人眼角的细纹舒张,看起来是认真的。
“林先生”青年终于开口,清亮的嗓音正在颤抖。
“叫爸爸!”男人皱眉,有些不悦的说。
“爸”青年艰难的吐出一个音节后说:“我并不奢望,我其实有自知之明”
“因为你是ji女的儿子?”男人冷冷哼了一句,毫不留情的说出让青年脸色煞白的话。
“就算如此又如何?你同样流着我们林家的血,流着我的血,不是吗?”
青年慌忙低头,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好吧,不说这个话题。”男人似乎不想破坏两人间的气氛,语气缓和道:“现在,让我们做些让彼此愉快的事情,舒亚。”
青年身体明显一僵,似乎更加紧张,他抬起头,被咬成玫瑰色的双唇颤抖的愈发明显。
“你在害怕吗?”男人缓缓起身,离开宽大的沙发,站在青年面前。对比之下,他比青年还高出半个头,得体的西服下隐约显现出紧绷的肌rou。
“爸爸”此刻的青年如同被蛇盯住的老鼠,除了勉强着站立外,不敢有半分其他动作。
“把衣服脱了!舒亚。”男人发出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句话就像魔咒,从男人嘴里说出后,青年仿佛突然如释重负,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缓缓解开衣领。
从领带到西服,然后是衬衣、西裤和内裤。最后一块遮体的布料落地,青年已经一丝不挂的站在男人面前。
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