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生带着凤阿九回到红袖楼,lì kè 给她诊治。只是不仔细看还没发现,昨夜的光线暗淡,以至于洛长生根本没看见阿九破烂衣服下新旧交替的狰狞伤口。
“安子嫆还真是够狠啊,这孩子这么小,她怎么下得去手!”水烟站在一旁帮衬洛长生给阿九处理伤口,沾了血迹的棉袄已经有些干了,此刻贴在伤口上,轻轻扯一下都会引得阿九yī zhèn 痉挛。
“接不掉的拿剪刀剪。”洛长生用余光看了伤口一眼道,手中的针稳稳地下在xue道处,“这孩子真是命大,被安子嫆那个神经病这么折磨都还活着,若是这次她能活下来,将来必有大成。”
给阿九包扎完,时间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擦了额头上的汗水,洛长生走了出去。
慎行正站在门口,见洛长生出来道,“小姐,怎么样?”
“她身上的伤势太重,原本长期积累下的伤就并未全好,今日这一顿毒打更是让她一条小命都没了。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来,我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要看她的求生意志了。如果能挺过今夜,就算又捡回了一条命。”
洛长生洗了洗手,一边擦手一边道。她神色凝重,其实她心中完全没料到阿九的伤势竟然会这么重,昨日看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小姐这次打了安子贤,安家恐怕不会放过我们,安家对zhè gè 儿子极为重视,安贵妃也同样把zhè gè 弟弟视为安家唯一香火,如今安子贤伤得那么重,只怕安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慎行跟在洛长生身后道。
“去打听打听,看看皇宫中现在是什么情况。或许这不是件坏事,别忘了我们这次来帝都的任务。我们可以借机接近洛帝,也许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洛长生道。
慎行眼中闪过一抹犹豫,张开嘴想要说什么,薄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风起回来了么?”洛长生背对着他,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将手巾搭在架子上,她道。
“水烟将他召回来了,正在他房间睡觉呢。”慎行道。说道风起这小子,他眼角眉梢是抑制不住地骄傲,因为风起是他的徒弟。
“叫他过来,我有事吩咐他去做。”
过了一会,风起睁着惺忪的睡眼走了过来。
风起是个非常英俊的男子,飞扬的眉眼间带着张扬邪魅。而十八岁的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好在他在对待正事的时候,一向都足够慎重。
“lì kè 去查安家的底细。我给你两天时间,你要把他们家的祖坟里埋得是什么都给我查清楚,明白我的意思了么?”洛长生直视风起的眼睛,这让他十分的不适,楼主的眼神太锐利了。
“明白。”风起见楼主和师傅都神色严肃,知道事情重要,也不敢儿戏。
“这次任务完成得好,我给你七日的假期当做奖励,如何?”言外之意jiù shì 你去玩吧,我给你机会,但如果完成的不好,你就任劳任怨干活吧。
“真的啊?!太好了!属下定当不辱使命。”风起一听有假期lì kè 神采飞扬,他郑重地拱手应承。
洛长生挥了挥手,他和慎行行了一礼随后退下了。
洛长生也起身道,“走,我们也出去,有一味药材,若是找到能帮阿九度过这次难关。这味药说是药其实是一种花,据说是盛开京郊的前岩山上,趁着天黑之前,我们去找找看。或许能帮到阿九。”
然,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走后不久,水烟便收到了来自皇宫的情报——安家正在京城全力通缉追捕洛长生。而最糟糕的是,这次是皇上亲自下的令!
皇宫,御书房里。
赫连子谦刚刚送走哭天抢地的安贵妃和义愤填膺的安将军,聒噪的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揉着眉心,心里感叹是年纪大了啊,这些日子以来,他经常会有些莫名地头痛,但他身体状况却好得很,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将这症状归咎于年纪大了,赫连子谦便觉得更加烦躁。但却又有一丝欣喜。人生如此漫长,他希望能过得快一点,这样他就能早一点去见他的洛洛了。
“皇上,您刚刚下令全面搜捕洛长生?”觐见洛帝的卓钰站在大殿中,面色不解地问道。
一旁还有刚才同样见识了安家哭号过程的戴宗和七王爷。
“太医诊断过了,安子贤这次伤得不轻,恐怕得在床上躺几个月了。况且这一次安家没有明显的错处,朕必须要替他们出面。”赫连子谦淡淡地回道。
“但这件事中尚有蹊跷啊,上次那个洛长生离开的时候说是安贵妃把她给抓过来的,那么为什么她这次又回来了?而且听闻安子贤被打的地方是安宁宫中的一处偏殿,为何安子贤闲来无事会去那处偏殿?再者说,洛长生皇上不是说过不追究的么?”
卓钰拧着眉头,这一次皇上的决定他是真的不明白。
“你们都是这样认为的么?”赫连子谦扫了眼其余的两人,语气淡淡地听不出喜怒。
三人皆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