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桶盐水泼在地上的人身上,盐水顿时被然后,留下一滩血水。
而被浇的人则忽然yī zhèn 抽搐,似是一只小猫,她呜咽出声。
“说,你昨晚和那个女人说什么了。她到底是谁?不是说水烟不会武功的么?”
阿九痛的已经麻木了,连着她的神经她的理智此时都已经被疼痛所代替,她的世界,现在有的不仅仅是饥饿,是寒冷,还是彻骨的疼痛。
可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已经习惯了。
这半年来,安贵妃隔上几天就会把她带到这里,先给她一顿丰盛的饭,然后便是一顿毒打。她连原因都不知道,事实上她也没必要知道。
她只不过是她发泄的一个物品罢了。
然而今天,她竟然开口问她话了。
“她说,她叫洛,长生。”阿九哆嗦着唇,沙哑的嗓子因为疼痛几乎喊不出声。但她还是说了,如果这样就能够不挨打,那她为什么不说呢?她好疼,好疼。她想娘。
“还有呢?你们两个被关在一起那么久,你还知道什么?”安贵妃眼神陡然变得更加锋利,好像一条吐着蛇信子张着毒牙等待捕捉猎物的毒蛇。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凤阿九急得快要哭出来,她说的是真话,可看安贵妃的表情却一点也不信。
“死丫头,果然是贱!和你娘一样贱!不说是么,再给我打!打到说为止。”
说罢秀秀领命点头,在刑具架上取下一根长鞭,长鞭上还带着之前鞭打后沾上的血迹。
秀秀将鞭子放开,甩了几下,高高扬手,狠狠地甩出去,“啪!”
“呃……”阿九yī zhèn 闷哼,她已经没lì qì 喊了。她喊不出来了。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啪!”
“啪!”
“啪!”
又是连续三鞭,每一鞭都结结实实地打在阿九的小身板上,让她yī zhèn 颤栗。阿九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了,她只是尽全力把自己给蜷在一起,小小的,似乎这样她就能够不疼一样。
她紧紧地咬着牙关,意识渐渐飘远,越来越模糊了……
“娘娘,她昏过去了。”
“先去用午膳,然后jì xù 审!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死丫头竟然敢在皇上面前告我的状,害得皇上跑来找我兴师问罪。要不是我早有zhǔn bèi ,只怕现在就没有安宁宫了。秀秀,加派人手去宫外搜寻那个洛长生,她知道了本宫的秘密,不能留!”
安贵妃站起身,薄薄的唇抿成一线,透着lěng mò 无情。
红袖楼里,洛长生正在后院补眠,被推门的声音吵醒,她倏地睁开眼睛,神色清明。锐利的眼神在下一瞬便敛去,huī fù 了平日的淡然内敛。
“水烟,查到了?”洛长生坐起身,揉揉有些发疼得太阳xue。
“是的,凤烈以前是安大将军也jiù shì 安贵妃的父亲的得力副手。后来被安将军检举,有造反嫌疑,且对皇后大不敬。凤烈也确实是一直主张废后的,毕竟皇后在位四年,从未露过面,后位也形同虚设,有大臣主张废后也很正常。
“况且凤烈是安家的人,安贵妃在后宫暂掌凤印,安家的人自然是希望自家的女儿能够顺利封后的。不过这凤烈为人忠心,要说最后竟然被安家的人给反咬一口,估计他到死的时候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吧。”水烟将得来的情报言简意赅地禀报。
“看来这造反不过是个明目,只是洛帝看上去不像是那么武断专制的人,为何此事会如此大费周章?”洛长生皱眉道,西凉朝廷的事情她一直都没有太放在心上,是以如今来到西凉帝很多人事她还不大清楚。
“楼主可能不知道,这皇上对皇后是一往情深,感情深到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地地步。就比如说大婚那一日,在登基大典上,帝后大婚,可全程都只有洛帝一人,而此时更是在之后一年都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笑柄。可即使是这样,洛帝也没有半分不情愿。”
“是啊,他好像,很爱他的皇后啊。”第一次听到有关洛帝的私事,洛长生不禁回想起昨夜听到的那一翻话。那样的洛帝,是世人从不曾看见过的。
恐怕只有那个皇后才能看到他的那一面吧。
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对了,我还查到他们十一岁的女儿并没有死,似乎被人所救,而白天安府的人去凤府查看,忽然发现那个小姑娘。那孩子就那么在那堆尸体旁边坐着。然后被安府的人带走了。现在就在安贵妃的手里。”
“嗯。我昨天看到她了。我还答应,会救她出来。猜到她身世坎坷,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去通知皇宫里的人半个时辰后接应我。我去皇宫救她出来。”洛长生起身,拍打着皱褶的衣袍,不甚在意地道。
“楼主,您去太危险了,让慎行代替你去吧。”水烟和慎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