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谦之?”
北堂傲低低一笑:“吓你一跳?睡得好香,我回来都不知道。”
“你”
北堂傲丝毫没有察觉言非离的不适,只是胡乱地把脸往他面上贴,粗鲁地摩挲着他的面颊,寻到他的唇瓣又咬又吻,手还不安分地上下摸索。
“谦之,你做什么”
“我走了这么久,想不想我?”
“别闹。”
“怎么?没关系吧,七个来月了。”
言非离皱眉,微微推拒了两下,发现他很坚持,于是轻轻叹息一声,由着他了。
他二人到底两个多月未见,而且在以后几个月里,这样的机会恐怕也很少了,索性趁着他现在情热,让他高兴一下吧。
北堂傲发觉他有几分勉强,停下动作道:“你若不愿就算了。”
言非离感觉到他的灼热抵在自己身下。他病了几日,其实没什么Jing神,但看到他突然回来,心里高兴得很,此时也不愿扫他的兴,便拉住他的手道:“没关系,你来吧。”
北堂傲低低一笑,在他耳畔道:“我也会让你舒服的。”
饶是老夫老妻这么多年,言非离还是禁不住有些脸红,窘迫不言,只是扯了扯他。
北堂傲再不客气,滚入被中,撩开他的衣物,向下摸去。
言非离的肚子已比北堂傲离开时大了许多,摸上去圆滚滚的,还带着温热与厚软,肚皮下的活物也在里面喘息地动着。
北堂傲忽然有些兴奋。当年言非离生离儿时不必说,怀月儿辰儿的时候,因是双胎,北堂傲自他五六个月后便没再碰过他。此时抱着七个多月身孕的言非离,却还是第一次。
北堂傲忍不住隔着内衫,在他的肚皮上用力亲了两下。
言非离被他弄得有几分惊异和羞窘,道:“你做什么呢?”
北堂傲笑道:“我真想念你和这个小家伙。”说着又在他的肚皮上亲了亲。
他下巴上新长的胡须,隔着衣物扎得言非离痒痒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情欲竟也不知不觉被撩拨了起来。
北堂傲感觉到他的情动,不由更是兴奋。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分别两个多月的夫夫二人,此刻竟都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和冲动,彼此都兴奋起来。
夜色是最好的催情药。此时内室里漆黑一团,北堂傲慢慢摸索着言非离的身体,让他侧过身,缓缓进入那已熟悉至极的甬道。
当炙热紧致的rou壁被充满时,二人都是深深一叹。
“非离”北堂傲说不出的满足与兴奋。
这两个多月来在遥京忙得焦头烂额,这次回去,朝堂上和天门里的事务一下都蜂拥而至。朝廷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严峻得多,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儿子北堂曜日确实不负他所望,竟能在这种情况下周旋这么久。
他本打算最多一个月就能回来了,却被那些琐事一拖再拖。他心里担心非离一人在谷里,离儿也是一般心思,所以遥京的事情一安排妥当,他便连夜赶了回来。
看见睡梦中的言非离,北堂傲忽然发现自己对他的欲望竟然还是那么深。本只想上床抱抱他,温暖一下自己寒夜中的冰凉,谁知却忍不住欢爱起来。唉
其实言非离已经年过四旬,在一般人眼中,不过是一个普通之极的中年男子。
岁月早已在他身上留下抹不去的痕迹,俊朗温润的面容也染上了淡淡风霜。可北堂傲却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日久弥坚,好似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唔轻、轻点”
北堂傲这才发觉自己走神之中不觉用了大力,言非离有些吃不住了,连忙缓下动作,抬高他的大腿,温柔而有力的抽插。
言非离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本来便风寒未好,身体发虚,身子又重,此时难免招架不住。情欲高涨的同时感觉一阵阵的发软,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对他的纵容。可是随即而来的快感,又让他再次紧紧抓住身下的床褥,不能抑制地呻yin出来。
“非离、非离”北堂傲念着他的名字,虽然明知他现在无法响应,却还是喜欢这样低低唤着。
rou体厮磨的声音,在这样静寂温宁的深夜尤其明显。二人粗重急促的呼吸更是晕染出浓郁暧昧的情欲气氛。
北堂傲最后一次有力的深入,在身体尚能控制的时候迅速撤了出来,喘着粗气倒在言非离身上。
言非离也同时达到高chao,低哑地喊了一声,发泄了出来。
北堂傲平静了一会儿,翻出一块丝帕,简单帮二人收拾了一下,便抱着言非离躺进被窝,感觉他的气息将自己浓浓包围,这才放下心来一般,很快睡去。
清晨最早一抹曦光出现的时候,北堂傲醒了过来,见言非离面向里侧还在沉睡,便出去练功,然后去了浴房烧好洗澡水,准备待会儿帮他沐浴。
回到卧室看见言非离吃力地翻身,过去帮他,却看见他的面色,不由眉宇一蹙。
“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