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宁儿——!”齐程柯紧紧的禁锢住了她,沉痛的大声呵斥道。
落子宁停下了挣扎,小手绞着他的衣领,埋头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你让我杀了他”
压抑了一晚上的全部情绪,终于在此时此刻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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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发泄完了的落子宁,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声,总算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好歹是缓和了。
齐程柯摩挲着她露在外面的冰凉小脚,抿了抿唇。
还是明天再带她去找长奉之吧。
“哥哥。”本来在他怀里哭累了,有些昏昏欲睡的落子宁突然动了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抬眼看向他,有些红肿的眼睛在从窗外照进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楚楚动人:“我想喝酒。”
“这就是酒呀?”
落子宁穿好了他的衣服,来到了屋外的石阶上坐下,托着腮好奇的看着齐程柯从院子里的一棵树边挖了一个坑,然后把埋在土里的一坛酒给挖了出来。
落子宁在服丧,是不能喝酒的,而且就算她没有在服丧,齐程柯也是不会允许这么丁点大的小姑娘喝酒。但她执意的缠磨着齐程柯,说不喝酒那就闻闻也好啊,大不了坐在一边看着他喝。
就当提前为他的下次出征践行了。
齐程柯把酒挖出来,弄干净了泥土,解开了上面用绳子捆绑的牢牢实实的厚布。
“我闻闻,我闻闻。”
落子宁肿着眼睛,兴奋的朝他挥挥手,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可大了,她把袖子挽了好几道才露出了纤细的胳膊。
怕也只有在齐程柯面前,她才能有这么一副小女儿家家的姿态了。
齐程柯看着她那焦急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把酒坛抱了过来,让这个小丫头闻闻。
落子宁十分好奇,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酒从地里挖出来,她兴奋的几乎整个小脸都要贴进去了,然后被齐程柯给没好气的拨弄了出来。
他在她身边坐下,抱起酒坛,仰头豪饮了几大口。
“好喝吗?好喝吗?”落子宁看着他上下一动一动的喉结,眼巴巴的问道:“是什么味啊?”
“你猜猜。”
齐程柯转头,看向她那急切的小眼神,宠溺的笑了。
“你别笑嘛!”
落子宁不满的跺了跺脚。
齐程柯见到恢复了活力的她,唇角上扬,心里也算是放松了些。他想了想,把酒坛递到了落子宁的面前:“罢了,让你尝一口好了。”
落子宁如愿以偿的嘿嘿一笑,伸出小手就想要接过来。
“别。”齐程柯制止了她:“太重了,你抱不动。”
“好吧。”落子宁兴奋的搓搓手,就在她刚把小嘴凑到酒坛边缘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我想先敬一下母妃。”
原本闪亮亮的眸子,突然暗淡了些许。
她知道她今天闯了祸,但是这事还没算完。
她总有一天,一定、一定要亲手削下他的人头——!
齐程柯听罢,应了一声。
伴随着夜晚有些寒冷的微风,落子宁安静的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端着酒坛在地上倒了些酒,然后陪着她默默祭奠。
睫毛颤了颤,她抿了抿唇,心里突然就决定了。
无论如何,身旁的这个男人,她一定要拿下他!
至于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念头,她也说不太清。直到很久很久之后,落子宁在生下第一个孩子,迷迷瞪瞪间看到齐程柯紧张的满头大汗的冲进来时,轻轻笑了笑。
她还真不愧是母妃的孩子,彻底遗传了她的那种【一眼认定的男人绝不放手】的性子。
只是幸好,她看上的这个男人,很好很好。
抱着这样的念头,落子宁在祭奠结束,酒坛递过来的时候,颇为豪迈的效仿了齐程柯,很实在的喝下了一大口。
结果下一秒
“噗——!咳咳!!”落子宁小脸的瞬间皱成了一坨,口中大半酒液都被喷了出来,剩下的一些酒液带着一股烧灼感冲入了她的胃里,唇舌间还有那滋味多重的口感,逼的她低低的咆哮了起来:“好难喝——!”
齐程柯被她的表情给逗乐了,他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落子宁难受的纠结着脸,不容易才缓和了下来。
“怎样?”
“不好喝。”
她吐了吐舌头,趁着齐程柯不注意,把手里那颗小小的粉珠子给投进了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