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恰逢十五,月亮又圆又亮。天上没有云彩,连一只经过的飞鸟也没有。
镇魔塔建在京都郊外,日日夜夜有羽林军站岗巡逻。伏魔寺与其他工部的人,则住在距离不远的一栋青砖小院里。
说是小院,但实际并不小,假山花园,游廊池塘,一应俱全。
因为肖亭是男子,又是茯苓郡主的未亡人,与其他女子住在一处总是不像话,所以他的房间就单单的隔出来,在东北角的一处独门独院的偏房里。
几日前,肖兴雅也奉旨来了这里住下,让其他人战战兢兢,生怕哪里服侍不周,惹怒了这个大凤朝最尊贵的亲王。
幸好肖兴雅平日里颇为平易近人,轻易不摆亲王的架子,再加上她因为家里几个男人间的矛盾闹得心烦意乱,就更是没空理会旁人。
——雅亲王在修建镇魔塔这件工程里,大多时候都是个吉祥物的用处,所以她心思在没在镇魔塔上,对于旁人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对肖亭更是如此。
镇魔塔的修建已经进入尾声,大封即将落成,他每日忙的脚不沾地,生怕在哪个关键的地方出了疏漏。
对他来说,肖兴雅若是能成天魂不守舍,不给他添麻烦,不提那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和意见,就是大功一件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肖兴雅开始往他眼前凑了。
“雅王,我现在全部Jing力都用在镇魔塔大封上,实在是没空听你讲家务事”
肖亭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样和肖兴雅说过多少次了。
——也就只有肖兴雅一个人天真的以为,她后院的那些男人能够和谐相处,亲如兄弟吧。
一个想要联手外人取她爵位的正夫曾姚,一个手段狠辣的半魔夭夭,一个出身青楼心机无数的秦软语。光是这三个斗在一起,就有够鸡飞狗跳。
再加上‘小可怜’韩书,和曾尹身死的诱因‘小白花’魏敏儿。
秦软语和韩书的孩子都要临盆了,魏敏儿刚刚被收入了房中,他们有的闹呢。
“阿亭,我只是”,肖兴雅叹了口气“只是在你身边,才能得到些平静”
肖亭心里冷笑,凭什么我要给你平静。
“我知道,我一个人,一颗心,分给他们几个,对谁都不公平”,肖兴雅竟然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下来,痛苦的说“可是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无法放手”
肖亭烦躁的将手里的文书图纸换了个手,这里所有人每天都在为镇魔塔的事忙碌,还要担心是否有妖魔反扑,也不求这个亲王能有什么用途,她想为儿女情长烦恼,也无所谓,但是不要来烦他。
“雅王,时间不早了”,肖亭无甚感情的说“你一个女子留在这里不方便,请回去吧”
肖兴雅愣了愣,抬起头,发现肖亭眉眼冷漠的对着她。
那冷漠,隔着千山万水,画出了一道道坚固的城墙。
心里更是酸涩。
阿亭是还在把他当成茯苓姐的人,拒绝她的接近。
这样冰一般的人,她怎样才能打破他的冷漠和防卫,走进他的心里呢?
被赶出肖亭的偏房,肖兴雅并没有回自己的卧房,而是在月光下茫然的走着。
“雅亲王!”
“雅王!”
女人摆了摆手,问道“有酒么?”
肖亭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
难道是镇魔塔出了什么事?
他急忙翻身起来,披上件外袍就跑了出去。
“怎么啊!放开我!”
醉醺醺的女人力气出奇的大,将肖亭钳制在怀抱里,跌跌撞撞的往里面闯。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忘不了肖茯苓呢”
“她已经死了啊”
“我的真心,你就看不到么”
“唔放开唔”
衣服被撕碎,手被绑在脑后,一团破布塞进了口中,堵住了所有求救的声音。
混乱的亲吻,啃咬,揉/捏,好痛,胸/口好痛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阿亭”
双/腿/被蛮横的/分/开,女人伏下了身子。
“你看,我能为你做这些,她能做到么”
她张嘴,含住了那个部位。
银白的月光,浓稠的黑夜,在痛苦与刺激中搅成分不清颜色的一团。
青青紫紫的颜色,破碎的嘴角,骤然收紧的瞳孔,仿佛掺着血的泪痕。
痛极了,困极了,累极了。
却都比不上内心的绝望与凄凉。
睡吧,睡吧
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
从这个痛苦的梦境中离开,陷入另一场无尽的黑暗。
ru/白色喷涌而出,他陷入昏厥。
身上的女人岔/开/腿,掐着他的腰,就要坐下去。
重击于脑后,‘咚’的一声,她重重的摔落下去,被人一推,砸在了地面上,抽/搐两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