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县也没什么可玩的,下午白枭便带着几人回家了,路上买了不少的零嘴儿。阎珠的情绪有些低落,是从白枭答应白童不娶他开始的,心思一直在这上面,根本无心注意他人,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白童和白枭依旧同骑,已经习惯了这种出行方式,觉得坐在白枭怀中挺舒服的,而且高头大马,坐在上面很是威风。
“喜欢骑马?”白枭两手圈过白童的腰,驾驭着马匹,下巴压在小人的头顶,低头看着小家伙一个劲的摸着马鬃,便问道。
“嗯!”白童用力的点头。
“回头买匹小马给你骑。”
白枭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宠着白童,甚至将小家伙纳入他的羽翼之下,是他的人便给予他最好的一切。
白建成端坐马上,看似随意实则一直偷听两人对话,再次看向白童,心里有了决定,他要再试一次,就这一次,然后便忘了他,重新开始。
转天,凤喜班来搭台子了,下午便开始唱堂会了。白枭也早早过来,对此很有兴趣。
白枭无聊之余,晃晃荡荡的来到人家搭建的戏台子,摸摸这看看那的,这里的京剧他还真没听过,不知道那花旦都长的什么样子。
于是,在无比好奇之下,白枭转到了后台的化妆间。化妆间挺乱的,来来回回有很多人抱着各种行头在穿梭,看起来相当忙,白枭无形中挡了人家的道儿不说,而且特别碍事,因为他一直拉着人家问东问西。
戏班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看似不着调的公子哥便是小东家,今天就是给他们唱堂会,自然没人敢得罪他,于是白枭便自顾自的进了里间。
一个个描眉打脸的人都坐在化妆台前,化妆台都是背靠背放着,摆了老长一串,各自的行头都放在自个儿身前,看似杂乱实则井然有序。
白枭悠闲的转悠着,走到一处独室,似乎还是化妆间,探头探脑的望进去,便看到屋内独坐的美人。
阅人无数的白枭,也被对方的颜色弄得愣了神,只见化妆桌前坐着一位年纪颇轻,身材娇小的男孩。如无意外,这是个雌性。
美人穿着素白的内衫,一头乌黑的秀发盘起,脸上素素静静的,并没有施粉。
白枭抬脚便进了屋,倚靠在墙边暗自打量对方。小人似乎在调试胭脂,半天才反应过来身边有人,抬头望了过去。
只一眼,白枭便觉得鼻尖发痒。巴掌大的小脸,樱桃小口,一双丹凤眼透着无限风情,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带着一种无言的诱惑。
雌雄莫辩,眼前的男孩才是真正当之无愧的‘雌性’。不用说,这人应该就是凤喜班的小台柱,百老板的得意门生——小百灵了。
戏子果然是戏子,白枭暗自赞叹了一番,顿时手痒难耐,效仿了下古往今来的纨绔子弟,贼兮兮地伸出手摸了一把娇嫩的小脸,捻了下手指,似乎还未从那柔滑细嫩的触感里跳脱出来。而小家伙原本还冷清的容颜,顿时怒了起来。
小百灵往后一躲,闪开了登徒子的调戏,心里呕得不行,白皙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chao,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雄性独处一室。雄性特有的气息围绕在四周,让已然成年的小百灵呼吸不畅。
小百灵虽然是戏子,人人口中的下九流,但他却从不妄自菲薄,而他师父教导得也相当严格,长到如今所受的约束,不比大家族里的小雌性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小百灵芳龄十九,待嫁闺中,京城上层人士不乏求亲之人。
近几年,随着人们眼界的提升,第一夫人的努力,加上一些国外所谓的话剧、歌剧的引进,掀起了一股子娱乐风尚,并高调的称之为‘艺术’。戏子的地位也随之有好转的趋势,凭什么外国唱歌、跳舞就叫‘艺术’,而从事这种‘艺术’的人士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演员’,而我们国家唱戏的就叫下九流?第一夫人顿时怒了,势要发展新民主国的国粹——京剧!
而小百灵的师父百老板这一支派,在第一夫人有意的引导下,走在了时代的前沿,做了娱乐先锋。因为师父百灵曾给大总统夫妻唱过戏,深受第一夫人的喜爱,所以自小拜在百灵门下的小百灵,身价也不凡,出淤泥而不染,根本不像人们旧印象当中的‘戏子’那么好欺负。
小百灵身价不凡,自然有个人化妆间,往常在他化妆的时候,是没人进来的,却不曾想今日屋内竟然进来一个颇为英俊的雄性,就像那戏文中说的一样,好一个贵公子翩翩年少,又英俊又风流,难画难描。
‘千般倜傥万般俊,步步频将心事传。若能与他成美眷,胜似瑶池作神仙。’小百灵不由得想起这么一句唱词,在戏台上唱过无数次,烂熟于心的戏词,此刻才深刻体会其中的含义。
小百灵那边连戏词都想出来了,整得颇为酸涩,得亏白枭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然非得笑死不可,不就是一见钟情么?搞得那么高大上干嘛!
白枭给小百灵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人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先前小百灵还有些慌乱,甚至不敢直视白枭,心怦怦的跳动。眼前的雄性有股子狂放不羁的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