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戏子”阎润突然插嘴,白枭眼神终于落在他的身上,阎润心中高兴,便继续说道,“下三滥的玩意,唱戏的哪没有啊。”
“百老板在京城很有名,据说给大总统唱过戏,普通人家唱堂会有钱都请不到的。”白东冷着脸说道,他十分不喜欢这个雌性,幸好不是给二爷的,不然他一准要‘劝说’二爷不要娶他。
阎润被白东噎了下,脸色涨红很是尴尬的不再说话,心头则不以为然,在他眼中白东也是个‘奴才’,他才不会自降身份和个‘奴才’计较。
“据说这白老板的出场至少要这个数。”白建成看了一眼阎润鄙视白东的表情,有些不快的搭腔,并伸出一根手指。
“一一百?”金秀磕磕巴巴的说道,因为白建成似乎在看他,而在金秀的认知中,一元就已经是很多很多钱了,但他想起手腕上的镯子都要三十元,白东又说很贵,于是金秀往狠了猜。
白建成无奈的摇摇头:“是一千。”
“乖乖把我卖了都付不起。”金秀眨眨眼唏嘘道。
“把我也卖了,也不一定够啊!”白童也跟着苦恼起来。
“”白枭看了看金秀,真怀疑他和白童是失散多年的兄弟,真是一加一等于二啊。
阎润彻底不敢说话了,他所看不起的戏子,随随便便唱一场,竟然能赚那么多钱。刚刚他竟然贸然多话,现在想想有些丢人,便不再吭声。
余膳堂有掌柜的,平时店里大多数事情都找掌柜的,店里一些少数老伙计知道东子是‘老板’,而且老板非常低调,却没人知道‘老板’上面还有个‘大老板’。东子平时过来,他们也不会闹得太明显,所以伙计们虽然招呼的比较周到,倒是没有漏了东子的底儿,只看着他们老板站在一边伺候人,便知道吃饭的这人,不是普通人了。
一桌子好菜,色香味俱全,几个小雌性有些饿了,但都维持端庄不肯先动筷子,白枭就开始招呼众人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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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润一边吃着,一边吧唧着嘴,声音有些刺耳。这吃席上一比,白耀秋那叫一个端庄贵气,颇有大家气势。阎珠也不差,一举一动很有规矩。白童在白家长大,从小就受管束,有人在的时候特别有规矩。金秀则是胆子小,除了跟前的菜,从不敢伸手去够其他碟子,努力细嚼慢咽,生怕弄出一丁点声音,倒也没有露怯。就剩下阎润吃得有些没出息,等回过味来,已经原形毕露了。
白枭身边坐着白童和阎珠,有些左拥右抱的架势,他给白童布菜是习惯性的,偶尔给阎珠也夹些菜。
白建成自然是被金秀、白耀秋夹在中间的,因为阎润还没‘站位’,在两个雄性之间徘徊呢,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抢白建成身边的位置,倒是给了金秀机会。不过白建成努力无视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碟子。
阎润再次备受冷落,都快吃饱了才发现他孤零零的坐在一边,离白枭不近,离白建成也不近,两人被雌性包围了。
“二爷,我们今天还去那个什么豹子头那里赌钱么?上次不是说他欠你一局的么!”白童对赌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自从上次回去之后,白枭将赌场的部分规则教给他,白童比较单纯,这些玩意够他学很久的。
“噗”白枭差点没呛着,没想到白童还记得那赌坊呢。
“什么赌坊?”阎润听到这俩字便开口询问,好不容易找到话题。
“没什么。”白枭三个字就打发了阎润。
“二爷还赌钱?”阎珠可不是好糊弄的,扭头看着白枭。
“是啊。”白枭笑眯眯的看着对方,调笑的说道,“怎么怕了?我可不是个好雄性,吃喝嫖赌,样样不缺哦。”
白枭这么一说,阎珠到没有什么担心的了,面前的雄性如此‘坦诚’,毫无遮掩,而且他贴身的小厮都知道的事情,估计不会是去真的赌博。
而且做生意的雄性逢场作戏,去赌场和窑子都是很普通的。不过,他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白耀堂和以前不同了,也不是说这人变得多离谱,只觉得曾经的白耀堂很飘忽,看不真切,说穿了就是隐藏得太深,而眼前的雄性,却给他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
“有什么可怕的,你要是我的雄性,敢出去吃喝嫖赌,我就打折你的腿。”阎珠眼珠子一转便昂起头,故意打趣的说道,意在探探白枭的底儿。
“够飒利!”白枭赞了一句,对阎珠的印象更好了,有够辣。
阎润看着阎珠如此傲慢却被赞扬了,还得到了白枭的赞美,心里很不甘愿,可是让他那样对白枭,打死他也不敢。阎珠的个性和气质是他拍马也追不上的,完全不是一个品种,学都学不来。他刚刚也拿戏子的事儿嚣张了把,以彰显他是好人家的孩子,却拍在了马蹄子上,人家阎珠傲慢,却得到了赞美。
“你敢打我家二爷,我就打你!”白童突然拍了桌子,小脸气得通红,气势却很强。
“你打不过我,我练过!”阎珠也不甘示弱的瞪着眼珠子,两个小雌性都是大眼睛溜圆,对着比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