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洋,吹了口气,假模假式的放在耳边听了听,随后手指灵活的抖动,钱币就好像活了一样,在他手指背上来回翻动,从食指一直翻到了小拇指在转个圈翻回来。
白童看得欢喜,一双大眼睛盯着白枭的手看,充满了好奇。白枭看他高兴,便玩了几个手活,一枚大子儿被玩出了花,逗笑了单纯的白童。
“二爷好厉害。”
“哗众取宠。”白建成冷冷的说道。
“大!”白枭也不搭理白建成,就在庄家放下骰蛊的时候,便将大洋丢了出去。
“买定离手!开!十二大!”
一个大洋换成了一堆大洋,白童两眼睁得溜圆,顾不上害怕,不敢置信的问他家爷:“二爷,这是怎么了?这些是我们的么?”
“啊?是啊。”白枭笑了笑,他这耳朵还没残,一如既往的好使,眼前的庄家手活也不错,在放下骰蛊的时候这人玩了手活,轻轻一动,原本的六点小顿时变成了大十二。
这骰子虽然只有几个,看似简单,但玩法挺多的,一时半会给白童也讲不明白,但赢钱的时候,白童还是明白的,开始还很拘束,在二爷赢了三把之后,白童兴奋的直拍手。
“二爷好厉害。”白童不知道该如何赞美他家爷,只是一个劲的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白枭,一双美目里闪着耀眼的金光,白枭大男人的虚荣心顿时暴涨。
庄家一直在打量白枭,白枭这几把赢的很简单,其中也有庄家故意下套的成分在里面,不过白枭并不理会,人家送钱上门,他自然是要拿的。
于是在庄家以为套下完了,想要坑他一笔的时候,白枭鸣金收兵了。
“没意思,走了。”白枭笑眯眯的圈着白童就想走,他早就看明白了,这把该扣他了,这台子有机关,就算买定离手一样可以将骰子换个位置,如此‘高科技’的玩意,他还是不参与了。
“赢钱就想走,没这么容易。”庄家看白枭不上套气急,前几把为了套大狼输了不少,自然不会放白枭走。
“谁规定的赢钱不能走?你这意思是来玩的人,就必须输了才能走?那我有病啊,上你这必输地赌钱?”白枭依旧在笑,只不过那笑里藏着刀。
众目睽睽之下,庄家要是敢说不输不许走,那就算打了自己个的脸了,承认他这地方有猫腻儿。
“骰子你摇的,还不许我们赢钱么?”白枭得理不饶人,将白童拉到身后说道。
“Cao,我怀疑你出老千,总之不许走!”对方胡搅蛮缠的劲头愣是气乐了白枭,还真没见过这么实在的庄家。那人一声吼,几个打手围了上来,把白二爷三人围了个圈。吓得白童抱紧他家二爷的腰直发抖。
“出老千?骰子我摇的?赌桌我家的?还是说你也是我家的?”白枭不着痕迹的调戏了一把庄家反正他分不出公母,一律调戏之。
“牙尖嘴利,老子说不许走,你敢走试试看?”庄家是个粗汉子,被白枭这么一说,特别是最后一句,众人跟着哈哈大笑,搞得他十分没面子,恼羞成怒之际犯了混。
这摇骰子的庄家,便是这家赌坊的老板儿,人称豹子头,脾气爆的不行,没人敢惹。虽说他蛮横惯了,倒也不是说在他这里赌钱就不能赢,但白枭第一次进门,看上去很好宰,豹子头一把把的让,Jing心设得套,如此一来他岂能甘心,所以气急败坏之下,便拦住了对方。
白枭进门的时候,豹子头已经打了眼色,几个小伙计已经出去打听白枭的来历了,早在白枭要走之前,豹子头已经知晓对方是白家的二爷。
白家确实有钱,但没有权,这种肥rou不宰白不宰,而且像白枭这种纨绔子弟,出来赌钱还带着未出阁的小雌性,那一准是背着家里来的,这就是个极好的把柄,就算他被坑了钱,也不敢声张,只能偷偷把钱补上,吃这个闷亏,这也是豹子头有恃无恐的原因。
可是白枭不是旁人,他既然敢来就做好了准备,不然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怎么敢随便踏入凤鸣县的黑帮地盘。
豹子头是谁白枭自然知道,从白南那里已经得到了凤鸣县大部分势力的资料,而白枭此番来,就是冲着豹子头来的。
豹子头虽然为人暴躁,但是相当讲义气,在凤鸣县势力不小,主要领域便是赌坊,这一家只是他众多赌坊中的一家。白枭有心涉足这个领域,自然要结交豹子头,但正常结交不是白枭的风格,于是他另辟蹊径,给豹子头来一次深刻的印象。
“不走?也行,你要怎么留住爷儿?嗯?”白枭‘色迷迷’的看着对方,无视了豹子头那一身的肌rou,继续调戏。
看着围上来的几人白枭并不惊慌,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传闻中出洋留学的富少,倒是和豹子头这种街景混混如出一辙。
豹子头也愣了,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纨绔子弟,嚣张的、傲慢的、装逼的,唯独没有如此像流氓的。而且还是敢调戏雄性,并且是他豹子头的纨绔!真他妈的让他让他兴奋!恨不能和对方干一架。
“再赌一把。”豹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