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大步迈进药房四处打量,没啥特别的,就是个普通药房嘛!内堂有个看诊的大夫,还有几个小伙计,白枭习惯性的抽抽鼻子,表示没闻出来是公是母。
白枭摇摇头,这种药店也太陈旧了,不是说装潢陈旧,是说理念和经营模式,而且一点西药都没有,全部都是中药,现抓现配啊。
白枭这是第一次正八经的来店铺,但他早就知晓店铺的位置,也几次三番的‘路过’查看了下,今天不过是给老头子面子走过过场而已。这进来仔细这么一看,还不如不看,比他想象的还要老套。
白建成看白枭摇头便有些气恼,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不懂装懂,实在可恨。
白枭脑子里灯泡突然一亮,虽说他不喜欢药店,但他可是现代人,加上脑子里一堆白耀堂留下的‘学问’,要是不用实在可惜,虽说这白家他还没看太明白,但他这身子可是白家嫡系儿孙,而他那老爹、老母对他都不错。
肥水不流外人田,让白家昌盛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好,白家站住脚了,他白二爷也就有了资本,以后想干点啥,一来是要钱,二来是要人脉,这他都需要,虽然他还没想好以后到底是开ji院还是开赌场!
“不看了,回去。”白枭冷不丁的转身,抓着还没站稳的白童就走了。
“胡闹!”白建成心里暗自骂了一句,便又追上了风风火火的白枭。
白家的店面在凤鸣县开设了几家,经营模式一成不变,白枭没有那个心思挨家看,牵着白童的小手出了店门。
那匹老马累得够呛,白二爷拉着缰绳也不上马,和白童两人在大街上穷溜达。
来到这里几个月了,白枭没少出门,这凤鸣县有洋人开设的西医院,还有专门售卖舶来货的洋行。
在白枭的印象中,这个时期最标志性的产物便是大烟,几次借着出门听戏的幌子在县城里逛了逛,以他对黑道事物的敏感度,很轻易的找到了几家隐藏颇深的会馆。
所谓会馆,大多是由同乡、同行业开办的民间团体。但凤鸣县里却有那么两家是挂羊头卖狗rou,白枭几次探访早就摸得门清,这里面就藏着烟馆。
关于鸦片,白枭也拐弯抹角的打探了下,贺大统十分痛恨鸦片,新民主国对于鸦片打击力度很大,走私烟土是杀头的重罪。
要说起这个世界,鸦片早在公元前七八世纪就从国外传了进来,那个时候它被划分为药材。其药用价值很高,在《圣经》中它被称为‘忘忧草’,就连他们的上帝都服用。而鸦片提炼而成的药物,主要医治于头痛目眩、耳聋弱视、癫痫中风、支气管炎等呼吸道炎症和硬化、结石、泌尿疾病、以及通常的发热、浮肿和麻风病的用途。殊不知药和毒只差一线之隔,就看人类到底怎样使用它。
大清朝当政的时候,鸦片更是从印度大量的流入,这一次它再不是救人治病的良药,而是让人万劫不复的毒品。
好在当时大清政府还算清明,随即开展了禁烟条例,打击力度很大,并且开启了第一次鸦片战争,查获几万箱烟土当众销毁,捉拿大不列颠走私贩,并判处极刑,拒绝对方国将嫌犯遣返回境的要求,大快人心。
随着两国开战,大清拨付巨款,全国招兵抵抗外敌,这场战役也着实给当时的大清政府有力的一击,给民众也带来了身心的伤害,大清朝也由此开启了走向灭亡之路。
这场鸦片战争到底谁赢了,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因为世界大战第一炮响起,大不列颠已经顾不上这场战斗,转而加入了欧洲战场。大清朝得以喘息,但终究改变不了命运,很快被革命党推翻。
新民主国成立后,贺大统上位第一件要事便是禁烟、销烟,并制定了一系列的法律条款,加大惩罚力度。
走私烟土超过一定数量,最高刑罚是死罪,最低刑罚也是五年以上至无期徒刑的牢狱之灾,没收全部家产,并且三代内不准入仕、不准入伍、不准经商。境外走私者不允遣返回国,按照新民主国法律制裁。
即便如此,还是有些人为了钱财铤而走险,所以在新民主国内还有可以看到隐藏在暗处的大烟馆。而凤鸣县靠海,新民主国的版图上,凤鸣县算是在国境线边上,所以不乏走私贩从此转境,将烟土运进凤鸣县,再转手流入整个新民主国。
白枭之所以关注这个,并不是他想贩烟土,而是想多了解这个世界和他所认知的世界的不同。白枭虽然是个黑社会,什么都干就是不碰毒品,他的父母就是烟鬼,白枭对此深恶痛绝。
白家东南西北四兄弟,自从和白枭见了面之后,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成为白二爷的眼和手,他和几人也彻底深谈了几次,四人无疑有他,有问必答,也让白枭对于白耀堂这个人有了个彻底的了解。
白耀堂果然不是个善茬子,外出三年依旧可以遥控白家里的事儿,从四兄弟那里了解到,白二爷也不是一穷二白,早年就暗中顶了家店偷偷做起了生意,连白老爷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四个兄弟亲手打理的。
不止如此,让白枭欣喜的是,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