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巡视,其实是白枭自己按的名头,白老爷就是让他出去认认门而已。不管怎么说,白枭也是喝过洋墨水的,白老爷对他的期望还是很高的,希望他回来之后,能够为白家效力,开创新未来。将白家传给白耀堂的念头,白老太爷就始终没有断过,白老爷也是一直考察着白耀堂。
据说,白耀堂在大不列颠的高等学府混得不错,学的是金融,成绩优良,这驻扎在大不列颠理事馆的王大人和白老爷有那么一点点的交情,没事给他透露点留学生的情况还是可以的。
这三年,白耀堂在那边确实挺乖的,一点祸都没惹,这让被白耀堂虐惯了的白老爷有些无所是从,几次三番给白耀堂写信,生怕儿子在那边遇到了变故才会变了性子。殊不知,当年的白耀堂只在家才会‘捉灾’,给‘外人’看的。
白枭出门就看到了白建成给他预备的马车,皱起了眉头,穿到民国,没有宝马可以开就算了!竟然是这种老掉牙的马车。
白枭郁闷了,还不如让他骑马呢!白枭早年闲暇之余除了泡妞、打炮、玩枪,就剩下骑马了。澳门赌马场的马圈里,还有几匹他进口回来的纯血马参赛呢!一想起来就他妈好心塞,那可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种马!还有他的钱,他的女人,他的地盘,妈逼,越想越心梗!
要说这新民主国的交通工具就那么几样,汽车、马车、黄包车、脚踏车、外加有轨电车和蒸汽火车。火车暂且放在一边,它不能上街,属于远足交通工具。
就说这凤鸣县里,代步的几样交通工具,铁包rou、遮风挡雨又舒服的自然是汽车,这个时代的汽车,大多都是外国进口的,价格相当昂贵,也只有在京城那种藏龙卧虎的地界,才会满大街跑汽车。至于国产车‘红旗’,这世界根本没有,就算有年份也不对。
总之,汽车在这凤鸣县还真不多见。虽说凤鸣县富足,但毕竟离着京城比较远,加上民风所致,这里的富商即使很有钱,也不会没事开着汽车在街上逛荡。
大多数人家还是喜欢马车和黄包车,至于脚踏车,白枭熟得很,就是二八横梁自行车,又笨又重,以白枭的审美来说自然是极丑的,但却备受京城年轻又新chao的大学生喜爱。
这个年代的骑脚踏车,也是需要上牌照的,手续颇为复杂,而且都是进口货,价格昂贵,一辆脚踏车要八九十块大洋,普通家庭根本负担不起。这些还是其次,因为是新兴工具,还是洋货,老百姓都采取观望态度,而且这骑车虽然比考驾照简单点,但也是个技术活,掌握不好是会摔跤的,那可是二八大横梁,不是普通人可以驾驭的。
再来就是这路况这里可没有二十一世界的柏油大马路,一马平川的连个石头子都没有,更何况是远离京城的凤鸣县,在这里骑脚踏车,还不得成天的补车胎。
有轨电车在凤鸣县还真没有,这种便民性的交通工具都是大城市的手笔,凤鸣县屁大点的地方,真不值当建车站。
这些都是白二爷每天出去乱逛了解的民生百态。白家也有辆黑色的奔驰,在白枭眼中这可都是古董车,让他眼馋的不行,但家中有资格坐这辆车的只有白老爷和老太爷,连大少爷白耀祖都没资格坐,所以白枭眼馋也没用,他的规格就是马车。
“去给爷牵马。”白枭再一次想到了白家车库里那辆古董车,嘬了下牙花子暗自发誓,早晚也搞一辆!]
白建成愣了下,这白家的爷们儿和少爷就没有出门骑马的。虽然是商户,但白老爷一直效仿鲤鱼乡123,家里也洋溢着一种‘我很有知识,我气质很佳’的氛围,而白二爷没出国之前,也是坐马车的。
“愣着干嘛,还不去!”白枭做惯了大哥,对于‘爷’这个新职业也适应良好,抬脚就给白建成来了那么一下。这家伙竟然穿白袍子,白的一尘不染,比他这个爷还像爷,这一点都不像话嘛!
相比白建成那一身贴身的白袍,白二爷则是潇洒了许多,留洋回来的人自然连服饰都洋化了许多,加上白二爷瓤子已经换了,根本穿不惯一堆盘扣的袍子。
所以白二爷条格衬衣、西服款的马甲、酷似红领巾的领带,外加七分腿的背带裤,脚底一双中式老头鞋(白二爷亲自找裁缝深入探讨后的行头),脖子上带着小拇指粗的金链子,大拇指上套着羊脂白玉的扳指,左耳朵上带着耳钉,谁让二爷小时候不好养活,不知道谁说的当雌性养活会好点,就被家大人扎了个耳朵眼,当时没办法了,这也是司马当活马医。
总之,白二爷整体风格添加了二十一世纪的流行元素,整出的造型和这个世界怎么看怎么不搭,活脱一个惊世骇俗的小流氓!
值得提上一笔的自然是二爷的发型,留洋这三年,白二爷烫了一脑袋卷毛,那叫一个洋气!这一回国就被人差点开了瓢,脑袋瓜子上有个窟窿,当时这中医的老大夫直卜楞脑袋,一个劲的说这人完了,最后还是白大爷一拍板儿,送去了西医院,脑袋上缝了几针。
缝针自然要剃头发,于是白二爷就由小卷毛变成了秃瓢,住了几天医院,还没有醒的白二爷就被接回了家,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