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白耀堂,在大不列颠待了三年,终于学成回国,白老爷十分高兴,就叫着四个干儿子去港口接白耀堂回家。
这四人便是白老爷早年收养的孩子,自从白耀堂八岁被土匪绑架之后,大清朝又动荡不安,民不聊生,白老爷就开始做善事收养孤儿,并且花大价钱培养这些孩子,特别是功夫上面,更是投入了很多,请了很多武师、教头。
白耀堂当时也跟着起哄,非要学习武艺,白老爷一想技不压身,也就不拦着。不过白二爷看上去学的真不咋样,扎马步他站不住,学刀枪棍棒,差点打到自己的头,最后被白夫人遏令不许再练武才作罢。
这四人自小和白耀堂一起长大,从一堆孩子里脱颖而出的,不止性子极好,能力也很强,最重要的是四个小孩对白耀堂相当信服。信服到被他们二爷经常带出去捉灾惹祸,成了一个个混世小魔王,让白老爷头痛不已。
可是自从二爷去了大不列颠以后,这几个孩子都消停了,平时那叫一个乖巧懂事,再也不生事了,白老爷这才明白过来,这祸根到底在谁身上。
回县城的途中,白耀堂悲催的再次遇袭,依旧是凤鸣山的土匪,不过这次他有四个兄弟保护,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被捉。
但白耀堂实在太弱了,给兄弟几个拖了后腿,在重重保护之下,愣是被捉上了土匪山。
白老爷一听消息,吓得魂不附体,不敢让老太爷知道,本以为还会收到勒索信,结果几天过去毫无动静,却得到消息说是白二少跑了。
白耀堂确实从凤鸣山跑了,当时被四个兄弟保护着,他都能迷路直接撞进人家的陷阱里,却能够在独自一人的当口,从人家老窝里逃了出来,白老爷为儿子捏了把冷汗。
白家四个义子连忙赶去营救,一路追踪白二爷的踪迹,却在开化了的河边,看到了飘在河摊上的白耀堂。
只见他头破血流,脑袋上中了枪子,身子被泡得发白,脸色更是铁青,看上去和死人一般无二。
几人吓坏了,一摸白耀堂发现还有气息,顿时松了口气,将白二爷打包送回了白家。醒来之后,白二爷便不认识人了,连亲娘老子都打。
这会子正是冬天,本来河面上早就冻上了,只是今年气温略高,这几天日头高高挂起不说,也没有风,这河水竟然有些开化了。特别是河边一米来远的地界都是水,没人敢上河面去滑冰了,这冰太不结实了。
而白二爷就悲催的被人丢在河边泡在水里,差点没给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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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枭还在发呆,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干过的事情,想当初他除了抢地盘、砍人,就是做买卖,再不济了就跑去找妞儿打炮,忙得不亦乐乎,哪有那闲工夫去发呆。可自从来到这里,这一个月里除了发呆就剩下发呆了。
命不该绝,还愣是出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新的人生,新的生活,新的身份,再也不用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再也不用被警方通缉,但白枭却无所适从了,这日子闲得他骨头都酥了。
这个身体的本主是个留洋的高材生,家世殷厚,富甲一方,可以说老天爷给了他一个漂白的良好机会,白枭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前世,他大字都不识几个。如今,要他如何做个满腹经纶的阔少爷?而且还得娶男人,据说是个残疾瘸腿的,他真的吃不下啊!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回去,虽然他的兄弟们都已经不在了,但那至少是他所熟悉的世界。
“二爷!您又跑到这里吹风!”白童气呼呼的跑了过来,白枭扶额都不忍直视,那两步跑要多娘有多娘,还有点小内八,颠颠的还扭着小屁股。这要是在以前,看到这样的小娘炮,他指定一脚踹过去,让他好好走路!
随后身上便被披上了一件袍子,只听小孩喋喋不休的说着:“二爷,您身子刚好,可不能再吹风了!您要是闷的话,就叫白童啊,我给您唱小曲!我现在见天的和三夫人学唱曲,您去那什么颠以前,不是最喜欢听三夫人唱小曲了么!”
白童声音越来越小,下意识地偷偷看了看四周,似乎也觉得这话题有些诡异,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凑到白枭跟前说的。
白枭立马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这个原主真不是个东西,那三房是他老爹的妾室,年纪比他大不说,还是‘暗房’里出来的,这所谓的‘暗房’和ji院异曲同工,只不过是小作坊,一个老鸨子养着几个清官,等长成了再找好人家卖过去做妾侍,或者干脆金屋藏娇,客户基本都是独一性的,和大众ji馆不同,不用开门接客。
那三姨太他也见过,不知道是不是那货故意的,好几次‘巧遇’,说起来那姨娘长得还不错,一股子风sao味,和他那便宜老娘不一样,难怪白老爷会纳了他,这样的sao蹄子确实适合做小妾。
只不过那货没事就对他眉来眼去的暗送秋波,还暗示自己得空了去他那听小曲,也就白童这个傻小子以为是纯听曲。白枭想起那个对他可以说是宠上天的老爹,暗叹了一句,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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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唠叨了。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