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德宫中的寝殿内,帝君与圣后两两相望,却并非什么夫妇深情之凝睇。
片刻后,凌霄忽然哼了一声,就在已成为碎片的白玉八仙桌旁随便捡了只鼓凳坐下去,毫不客气地先指责道,“若真要说起来,玉昭容也不是这几个月内头一个状告你的人了。近来你行事未免也太张狂了些,只怕什么时候就要闯祸。我看‘贤名远扬的大公主殿下,朕的好皇后’还是收敛些为好!免得最后还要朕替你收拾烂摊子。”
应钰胸膛中本来就被激起恼火,闻言即刻是柳眉横飞玉面嫣红,说话也是Yin阳怪气夹枪带棒地。“陛下此言差矣!忍手捆脚地作这个倒霉皇后好几年,你倒以为是个好活儿么?要不是我向来机灵小心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呵呵,陛下只顾自己搂着昀儿夜夜春宵好不快活,还不许我这个冷宫寂寞人自己找点乐子解闷?”
“哦?”凌霄气极反笑,拊掌道,“既不是个好活儿,当初怎么偏有人上窜下跳苦苦哀告,非要亲身上阵作这颗棋呢?无妨,如今四海升平,前两年狮鹫、鹰隼、青牛几族也尽都服帖老实了。朕如今也能一言定天下,无须听老跳蚤们闹耳。梓潼现今如此辛苦难受,朕也不忍心听之任之,这就做主准备一份厚厚的谢礼送你出宫改嫁!”
那应钰本来性燥如火,只待大闹大打一场,忽听到这,却突然骨头软了,说话声也软下来,讪笑道,“嗳,这怎么好?幸蒙陛下体谅,其实妾也不忍心让陛下太辛苦啊。后宫事务庞杂芜乱,若无中宫主持岂非要教陛下孤身担待,那真太委屈您了。”
凌霄状似诧异,“梓潼如此待朕,真教朕感动得不知如何回报对了,既然玉昭容胆敢诬告圣后,便赐他一死为梓潼消气如何?”
应钰狗腿地倒了杯热茶递过来,背后几乎要伸出条尾巴来狂摇不止:“只是轻松一死如何能让妾解气?玉昭容jian猾傲慢,今日放肆不服中宫,以后难说会不会冲撞陛下呢!为肃清宫中风气,还求陛下将他赐给妾来处置发落”
凌霄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心中着实好笑,“朕只不知梓潼预备如何责罚?是接着用你那贴身携带的大槌狠狠责打玉昭容不肯打开的花房,直至杖毙为止么?”
应钰笑靥如花,杏眼中情意绵绵,“陛下如此圣明。妾竟无话可说了。”
房中气氛一时缓和下来。凌霄端着茶盏,忽而极惆怅感慨,“你还是对玉曦好些罢。天意玄玄,命运波诡,恰好能得一钟意之人两心相悦,已是世上至大的幸运。何必非要折磨他”
应钰对此事始终有些芥蒂,此刻未加思索脱口便叫,“谁受得了一顶大绿帽子当头!难道还要我低声下气求那小sao货回心转意不成?六哥只会说我,你既看得开,当初又何必囚着昀儿往死里糟蹋呢?”
没过脑子的话一冲出口,应钰即刻也悔恨不及了。
凌霄恍如被渡劫天雷所击,面色霎时铁青。
金罂宫的静室内,应昀正在体受每日必行的功课。
他后xue里外已被膏脂细致地润滑过,向前侧身跪伏于锦褥上,薄如蝉翼的寝衣被推卷至腰间,驯管内侍手持一只粗硕的乌檀木制男势深插入膛腔,尽力松缓那处窄径。
赤裸莹白的tun丘在内侍枯瘦的手掌上怯怯颤抖,漆黑的男势几乎撑平了菊褶,出入之势强横凶猛,娈奴平坦优美的小腹底下微微顶起,几乎可以显现出那只残忍器具的轮廓。
应昀全靠内侍的扶持才能勉强跪好,只是后面的男势每一插入到底,他便绷紧胸膛大口喘气,俊美的面孔微微扭曲。
羽皇忽然驾临时所见的就是这样一幅yIn靡而痛苦的景象。
骥风正袖手站在旁侧指导小内侍行事,忽见帝君亲至,急急上前跪见。
凌霄冷着脸道,“不必多礼。今日的功课先停了罢。”
骥风忙道,“陛下此刻要用奴儿伺候么?”
“把东西都撤下去吧,让奴儿的身子歇一阵。朕只是过来说说话。”
骥风连声应承。“陛下仁慈!”
凌霄眼神幽深莫测,注视着应昀被两个内侍提着肩拉起来。他身下被撑扩捅弄了许久,腹内酸胀闷痛,此刻只能抖着双腿勉强立着身请安。
“不必跪了。你们都退下罢。”凌霄止住内侍们的动作,上前横抱起应昀走向寝房内,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床榻上。
应昀一向难以猜出他的心思,忐忑不安地待凌霄开口下令。不料凌霄一径沉默,只随之依傍着应昀躺下来,把他搂在胸前抚摩。温柔又温暖的一双手,如同他少时记忆中偷偷溜到地面上游玩时感受到的拂面春风。]
春风里,心如飞鸟,轻盈愉悦地翱翔。
疲累酸痛的身体仿佛渐渐被安慰,消释了辛酸与苦楚的感觉。
应昀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实在难于支持,竟然就在凌霄怀里睡了过去。
骥风就在近侧值守,听羽皇一召唤立即疾步走进寝房,恭恭敬敬听候他吩咐。
凌霄梳弄着怀里娈奴的头发,问道,“近来他还规矩么,晚上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