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书内容,人类与使徒就此隐居在深山之中,过着随时遭到坏蛋刁难的日子。
对于洁琳来说,这是全新的信仰、全新的世界。虽然无论在教义还是论点上都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对她而言,伊芙妮就像是降临在人间的天使,并且为了保护像自己一样的人类而和邪教作战。伊芙妮不像首次碰面时那般柔和,自从「惨剧」过后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洁琳不晓得她每天摆着那张脸都在想什幺?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不过这样也好。伊芙妮不说话时很帅气,颇有她心目中的天使仪态,洁琳很放心地把自己交给这位沉默寡言的天使。况且经过那一连串动乱,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更必须生下来才行。如此才不会辜负拯救自己的天使……以及短暂陪伴自己的那个人。
对于伊芙妮来说,有太多太多的程序要执行,现在还得加上一组「照顾代行者洁琳」的完整方案。儘管就伊芙妮的行事风格,任何程序都难以发展成长期计画,总之就先照顾她到孩子产下来为止。她对人类──丽莎的子民们并无好恶之分,姊妹们都与人类关係不一,唯独她例外。观察者。这是她位居使徒之位所肩负的职责。按照既定程序她应该要默视进行中的历史才对。然而身为历史的一部分,自己更不该因为观察者的身分保持绝对中立。于是她在目赌洁琳的善良即将被恶意毁灭的时候,以迅速变态的下颚咬碎了前面那人的右肩胛骨,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挤出渗血的複眼、进入準一级战斗态势。即使拥有人类难望项背的个体能力,专司并非战斗领域的伊芙妮仍然无法与人类军队相抗衡,这点她很清楚。她只需要在试图加害她们的人类完成高度军事化的进攻準备以前迅速了断,轻兵器顶多让她多流一点血,妄想夺走她性命还嫌弱了些。
这一个月的生活并不好过,不管是对人类还是使徒而言,都充满了挑战。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她们无法离开鲁特亚雪山山脉。坦白说,洁琳能一路撑到这座废墟还被囚禁三天三夜都没事,已经是莫大的奇蹟。要她再挺着肚子、冒着严雪下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为此,伊芙妮必须独自张罗食物与取暖用的木材,同时还得对付前来讨伐她们的圣沙教徒。
不幸中的大幸是,这间废墟除了提供教徒们躲避风雪之用,还设有以备不时之需的简易粮仓。伊芙妮外出时,洁琳在她被囚禁的地窖内意外发现墙角的机关,只要取下几块湿黏的砖头,就能通往秘密储藏室。洁琳在里头发现不少因湿气而损毁的步枪、四大箱弹药以及许多食粮,可惜多半都受潮甚至浸泡于污水滩而无法食用。她挺着肚子费心翻找,才挖出几袋还没长霉的黑麵包。她和伊芙妮一天只吃两餐,通常只有麵包,偶尔伊芙妮会带些生肉回来,隔天就会有连步枪都没有的教徒追过来。洁琳后来才知道,伊芙妮是去袭击那些分布在鲁特亚山脉各处的圣沙教村落。
薪柴不够用的夜晚,伊芙妮会用许许多多的触手把洁琳包起来,保护她不致受冻。洁琳身体状况良好时会对她绽放微笑,时候则是苦着脸咳嗽打喷涕。触手温度很难控制,局部细节太複杂,启用制式程序又太粗糙,经常把伊芙妮弄得疲惫不已。直到她把好不容易完成的调温程序纳入制式中,这项令自己严重失眠的问题才得以解决。往后她只要静静聆听怀里的洁琳传来两种心跳声,就能很安稳地入睡。
这样的日子勉强支撑到洁琳的待产期,一切就要结束了。
可是,逐渐习以为常的某一天,伊芙妮怀里的洁琳却一动也不动,露出做着美梦般的表情永远地沉睡。
明明见过多少生死离别的场合,明明收集过许许多多的悲痛情感。
为何此刻却什幺也无法表露?
伊芙妮鬆开触手,却见某个小东西正努力皱着小脸呼吸。她小心翼翼地擦拭女婴脸上的羊水、将之抱起,脐带不知何时自行断落了。伊芙妮看向洁琳美丽的遗容,做了个她自己始料未及的反应。
她从多如繁星的程序中,加进了名为「照顾伊洁」的程序,并将之设为最高层级。
洁琳曾说过,孩子多亏了伊芙妮才保住,所以要取两人的名做为宝宝的名字。但她还没拿定主意是要洁伊,还是伊洁。伊芙妮擅自做了决定,随后再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讶异。
即使违背自己的天性额外执行许多不必要的程序,伊芙妮仍像个人类似的,在深山中替洁琳寻了个好地方、刻一块简单的墓碑。把简易墓园打理完毕,伊芙妮细心保护着怀里的女婴,同时朝集结中的圣沙教武装部队展开突击。鲜血与火药共舞的剎那,她的脑海浮现出某个代行者打自心底呈现出来的笑容。
那个女人的神情在伊芙妮心目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无论是最初,还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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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慵懒地坐在餐桌前,点起今晚第十根香菸,然后一手斜撑在桌上抵着脑暧、一手无聊把玩着新入手的打火机。黑漆漆的玄关仍未响起敲门声,手中的打火机却悄悄溜到了桌面下。拉尔双颊漾着红晕,眼皮半垂,右手抓着打火机就往私处磨去。许久未曾刺激的某物一次就兴奋到顶起木桌子,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