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修静在这条隐秘的溪流旁生活了三天。
没有旁人,没有杂事,就这么单纯愉悦地过了三天。这期间谁也没有去考虑以后的事,亦没有提及那些隐晦的过往。
两人一鹰,居然过得挺有滋味。多灾多难的敖敦虽然不能领我们出去,但勉强还算是懂事,基本不会打扰我和白修静的相处,除了去猎捕些小动物果腹就是站在树枝上闭目养神,颇有些随遇而安的架势。我本想让它越过那道流瀑去给李不花他们送个信,可它一只受伤的蠢鸟是万万斗不过那些凶猛的女人的,所以思量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主意。
等到敖敦把伤养好,能高飞越出这个部落,就是我们得救的时候了。
我虽然乐观,心底却还在隐隐担忧着闵京、末雅矢里和李不花,甚至一向与我不和的方继言;可对于白修静来说他们都是无足重要的人物,于是他过得愈发肆意,和我相处得也愈发大胆。
阔叶帐篷外的火堆上架着鲜美的烤鱼,鱼rou的腥香混着身上之人淋漓的汗香不断飘入鼻孔,白修静撑在我的下身,两条大腿夹在我的腰侧,正仰着脖颈不断地在那挺立的分身上律动,胯下那姣好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拍打在我的小腹上,激起一阵麻痒的快意。
渐渐地,他终于败在了我令人惊异的持久力上,疲累地倒在我身上,抬眼幽幽地道:“哥”
于是我坐起身来抱他。“亲我这里”他的双臂搭在我的肩上,身子略略抬高,把他略显瘦弱的胸膛挺起来,乞求地看着我。
天上轰隆响了一声,小溪的水流击石声逐步被另一种声音代替。——下雨了。
明知下雨时不能在树下久留,白修静仍是没有停止的意思。淅淅沥沥的雨点透过阔叶间的缝隙打在我们身上,我应他的要求把嘴唇贴过去,在他的胸膛上反复吮吻着,轻轻啃噬着那两点软小的ru红。他抱着我的脑袋眯着眼睛享受,毫不在意两人的全身早已shi透。
噼啪一声轻响,站在一棵高大树木上的敖敦长啸起来,不安地扑打着自己的翅膀。
帐篷早已坍塌,白修静正沉迷在情欲中的眸子突然清明起来,转头看着不远处一丛灌木。
火堆被雨水浇灭,架在上面的烤鱼不知所踪。白修静在我的律动下轻喘着泄了出来,连忙擦擦自己的身子,把破损不堪的衣衫套了上去,又吃力地把我的分身从股间吐出,将落在身上的阔叶尽数拨开。
待我也shi淋淋地穿戴好后,他站在那里冷冷地道:“老头,你还不滚出来?”
灌木丛里静悄悄的。白修静弯身捡了颗石子,Jing准地朝着一个方向丢了出去。
“哎哟!”灌木丛里哗哗响了一阵,从中探出个脏兮兮的脑袋来。朝碌一边啃着手里被雨水浇得冰凉的烤鱼,一边捂着脑袋气愤道:“我好歹也算是个老人家,何必下手这么狠”
白修静抱着肩,冷眼看他。
朝碌瑟缩了一下,把手里的烤鱼啃得连骨架都不剩,这才丢下棍子擦擦嘴道:“我来这儿这么多天了肚里都没有油水,看见烤鱼有点激动,所以本来想和主人打下招呼的,谁知道看见你们,咳咳”
他砸吧砸吧嘴,看看白修静,又把目光挪向我,那表情就像在看鲜花插牛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老头,你看见我们什么了?”白修静捡了颗更大的石头在手里抛弄着,冷冰冰地看着朝碌。
“什么也没看见。”某长老一脸乖憨地改口道。
白修静仍是拿着那块石头,语气不善:“你待在这儿多久了?”
“反正是在你们之后来的”见白修静脸色Yin沉,他赶忙拍着瘦骨嶙峋的胸脯诚恳道,“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白修静沉默了一会儿,嗤道:“你倒是胆子大,陌生人的鱼也随便拿来吃,倒是不怕我们是阿日善族人,直接把你抓回去。”
“阿日善的人会在外面搭帐篷吗?”朝碌回嘴道,“再者,她们会看上我这个老头吗?”
白修静的表情更冷了。
某长老一缩脖子,坐在那里叹气道:“唉,白,你也别怨我,我实在是有苦衷的。”
说罢,他就开始讲故事。
故事的内容就是当年的他和他的故人,其内容之狗血,情节之烂俗,和方继言当初讲述得如出一辙。
朝碌那个故人果然就是苏德。朝碌壮年时喜好冒险,误打误撞地在巴音裂谷某处尚未干涸的瀑布下遇见了苏德,一见钟情干柴烈火,苏德隐瞒了她阿日善族的身份,朝碌隐瞒了自己部落的地位,最终两人被阿日善族抓住,而苏德气势太弱,无法抗拒阿日善族共享男人的规矩,朝碌只好带着刚出生的塔娜逃了出去。阿日善族人狩猎男人一般都是西边的亦力把里小部落,朝碌守着紧挨着她们部落的山头,这么多年居然也就过了下来。
“就算我抛弃了苏德,我也想保证她和她族人的安全;阿日善族人虽然凶残,可数量实际是很少的,若是发现了她们的住处,单凭帖木儿大汗的军队就可以将她们一网打尽,我实在不想”朝碌的神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