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的双眼亮晶晶的:“打开不就知道了?”
我的脑袋还浑沌着,于是问:“去哪儿?”]
方继言吃完饽饽,幽幽地叹气道:“唉,也不知皇上现在如何了”
我们都激动起来,于是没再开腔,都凝神看着
“皇上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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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修静从帐外施施然走了进来,看到末雅矢里时表情有些不悦,抬手示意我跟他出去。
“看不懂。”方继言也道。
关系?”
心里念着闵京,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自己以前和他在宫中的那些不和谐画面,赶紧摇摇头甩掉。唉,原来我着实是有些想他的。
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下,我的气势弱了下去。因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尴尬地缩了回去,小声道:“我有妻子了。”也不知道知赏那丫头在外面有没有闯祸。
我点头道:“是,朝碌这一点应该没说谎。”所以说那些人是壮女而不是美女,您这些日子意淫错了。
我们二人遂移步到方继言那里,把这几天的事通数告诉了他。方继言虽然对我把那支“美女的箭”偷偷拿走的事很不满,但依着长辈的面子也没说什么,沉思了半天道:“确定那是阿日善族人么?”
他说罢从怀里摸出个卷着豆沙的饽饽,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我看朝碌那个故人八成是他的什么相好,两人年轻时相会于巴音裂谷某处尚未干涸的瀑布下,一见钟情干柴烈火阿日善族人掠夺的男人都必须共享,然后如此这般,朝碌逃了出来,两人被迫分别嗯,没准儿他那个叫塔娜的闺女就是这位故人生的。”
“李不花?”方继言山羊胡子一翘,歪着头想了半天才道,“是帖木儿大汗那个高丽籍的牧监?我今晨看到他在马棚
但其实仔细想想这话也有道理,因为朝碌家除了塔娜就是几个他从小养大的部落孤儿,从没听过他有什么夫人,而且塔娜的身形也的确比普通姑娘高了许多,只是没有七尺那么夸张罢了。
塔娜也不知道朝碌是何时没了踪影,更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看我们的眼神有几分愧疚,又注视着白修静,一脸不甘的样子。
白修静依言打开,露出一整包明晃晃的服饰来,有长裙、短袄和纱衣,还有一顶缀着流苏的花翎帽。这些衣物上都挂着造型奇怪的佩饰,五颜六色好不扎眼。它们显然是阿日善族人的服饰,因为这上面的某些图案和敖敦中的那支箭如出一辙,甚至更为精美些。
“白!哈斯!”外面忽然风风火火地闯进一个姑娘,弯着腰喘了几口气,抱着怀里一幅长长的陈旧羊皮卷就冲到了白修静跟前,左手还拎着一个硕大的包裹。
我知道白修静很不喜欢末雅矢里,末雅矢里也很不喜欢白修静。“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我,我挂帅时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末雅矢里曾经这么咬牙切齿道。
“我从爹爹年轻时狩猎的战利品里找到的!”塔娜骄傲道。
仲颜帖木儿已经出征,到了我们和朝碌长老约定交出真相的时间,可待我们找到那个山脚的小木屋时,那个狡猾的老头居然脚底抹油,溜了。明明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老人样子,居然有这么好的精神,看来他瞒我们的还不止这些。
塔娜无措道:“这”
我凝神听着,总觉得这恶俗的情节似曾相识。
我心里一咯噔。对啊,那帮蛮女那么凶残,稍有不顺心意就会杀掉掠夺的外族男子,闵京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帝王,怎么会甘心被一群女人压在身下,抛下自尊去取悦她们
白修静吃了一惊,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她怀里接过那包裹,疑惑道:“这是什么?”
我们三人仰起头来,表情一个赛一个的沉痛。
方继言的脸上果然露出了沉痛的表情,捂着胸口悲壮道:“没想到这怪闻野史竟是真的。”
“看不懂。”我叹道。
我用指描摹着那陈旧的线条,思索良久,忽然想起一个关键人物。“李不花现在在哪儿?”我问方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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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又展开手中的羊皮卷,纸张一直拖到了地上;我和方继言都凑过头去细细瞧着,只见那是一幅蜿蜒的地图,分明是巴音裂谷的样子,其中在裂缝的尽头下标记了两个红点,正是末雅矢里口中她们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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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白修静道。
我倒是不介意宫里多几位异族的皇女,只要闵京活着回来比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闵京现在作何想法了。
不过听末雅矢里的描述,那些女人似乎很中意闵京,那么多个受伤的将士只单单抬走了他,应该会宠上一段时间吧?
他闻言冷笑两声,我们两人大眼对小眼。
说出进入阿日善族部落的路线,就这么难么?我和白修静站在风中凌乱,相视着苦笑。
“走吧。”白修静道。
他看了我一眼:“找朝碌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