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尖刺,把赤身的女人按坐上去锁住手脚,再给铁椅底下放进燃烧的炭盆。
还未等到另外施刑,那个女人就在渐渐炽热的重重铁钉上,连番的耸动摇摆
丰臀大腿,哀叫哭号,自己把自己的臀股撕扯出了一片淋漓的血肉。
证菡也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有些类似梨形的恐怖铁器,它是由数枚铁瓣收束而
成,使用时插进女人的身体再旋转尾杆,各支铁叶便会在女体深处纷纷伸张开来
。
证菡闭上眼睛等过那一阵。
那种时候女人嗓子里还能发出来的声音当然很不好听了。
整个晚上都是慢慢用过几轮酷刑,昏死一回泼一回冷水,几回反复以后才扶
到台前来,按跪在地下问一遍口供。
证菡当时所听到的,都是那女人为了准备攻打大周的琼崖,而与她的王父王
兄们秘密谋划的情形,她也供认了在琼州粤省几处地方安插的眼线,还有贿赂收
买的当地官吏。
每回录下供状都让女人按过手印,而后不管她如何的哀哭求饶,一律拖下去
重新施刑。
大家冷眼看着她再熬过三番五次的死活,才会赏赐给她下一个开口做供的机
会。
证菡现在知道所谓的铁姑娘就是依照着人身的形状,塑造出两扇可以开启的
厚重木模,用来把人犯关合到里边。
而且她也知道了人被关进铁姑娘并不是必须要死,那两半模块内侧虽然竖立
有许多参差的铁钉,不过它们的长短都可以调整,也可以完全拔除。
这天晚上用来安置那个赤裸女人的刑具就是取掉了头脸和胸腹部位的钉尖,
而留在肩背臀腿各处的那些都以触入肌肉为限,唯一留下了锐利长钉的地方就是
准备要包容住她乳房的洼坑。
等到这件人形木塑合拢之后,还可以抽出垫底的踏板,被封闭的女人实际上
是被钉子钩挂住肌肉悬吊在一片黑暗深处,她在整个逼窄压迫的空间里还能够听
到的,大概就是无穷无尽地回荡起来的她自己的惨叫声音。
证菡看到从铁姑娘的基座底下慢慢的流淌出来一道,又一道的鲜血痕迹。
铁姑娘从表面看上去结实严密,其实声音仍然会丝丝缕缕的泄露出来,一开
始都是清晰响亮的挣扎哭嚎。
公公们后来恭请大周女和尚参观刑庭后边的整座地下监牢,等到他们礼送证
菡走回地面上去的时候,肃立在堂下的大木头人形里似乎仍然有些响动,不过那
最多只是几下微弱的呜咽了。
各位公公恭恭敬敬地礼送证菡返回住处,还给她留下了一份当晚的人犯口供
。
虽然证菡不肯接,可是人家也没有带走。
证菡犹豫过一阵,最后还是没把那东西直接扔到门外去。
中原的海船有时也会行经过蚌市沿岸,用船的猪头骆生他们也不算生人,也
许有人愿意捎带一下,也许国中还有谁等着想要看上几眼呢。
这就算是个两边的心照不宣。
从这以后证菡再上京城,除了讲经论道之外,也少不了要受公公们邀请再走
一遍那个地下的去处。
她也在那里看到了花样翻新,能够让一个女人死过去,活过来,最后还
是没死掉的打人办法。
她看到的那个女人虽然一直没死,不过每一年都要大变一个样子。
证菡第三次去看她挨打的时候,算起来她大概刚到三十,但是身体已经佝偻
的像一只猴子,满头蓬乱的发丝里遮掩的一张瘦脸打折起皱,看着也像猴子。
那时候公公们已经根本不问闲话。
一阵钢针扎奶香火烧阴以后,就是把她拖到桌边往一迭纸上按出一串手指印
子,这些就是她都承认了的供词。
按照巴国市井里流传的说法,公公们要是看谁不顺眼了就给他写一篇勾结前
朝余孽的谋反罪状,带到地底下去让女人按手印。
两天以后那个倒霉家伙就会光着屁股坐在铁钉椅子上,承认自己犯下了活该
千刀万剐的滔天罪行。
证菡每次在地下刑堂里一坐就是一整夜。
她在桌子后边坐的安安静静。
证菡在那里边几乎就没有开口说过话。
不光是无言,无声,僧女空洞的眼睛里像是根本就没有眼神,她看上去对眼
前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物。
其实就是证菡自己回忆起来,她也记不住当时一件一件的到底发生过什幺事
。
证菡还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慢慢的想。
在她的眼睛前边会慢慢浮现出来一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