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有不少运货的小舟小船分分下水。这里已经乱作一团,惊呼声,喊话声,命令声掺杂在一起,那些人带著木桶挤在小舟上就往货船
划去。而易臣早已骑在事先拴著的马儿上,尾随那些报火的马向玉溪山冲去。
还没有进庄,前面马上的人就焦急的大吼“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走水啦~~~~~~~~
大货在河中走水啦~~~~”听著这话易臣一哼,勒住马儿闪在傍边的树林里。不多久,他看
著韩沐带著管家还有一众人等,骑马牵车,一通都出了庄门,狂奔而去。易臣把马系好,用
土抹脏了脸,算好了算时间,就冲进了大门。
立刻有人拦住他去路“干什麽的!”
“快……快,快快。那火太大,小舟载的人手又不够,水还浅。当家的叫壮丁都过去!”他装的气喘不止,一副千钧一发最是紧要关头时。守门的仆役也急了,呼喝著剩不多的男人们就往庄外开去。
易臣接著往庄子里探,有个小丫头走来走去,向著这边张望,
看到易臣後,“诶?你是
谁,你怎麽进来的?”易臣道,“刚刚当家去救火,调走了人手,怕这边不安全,命小的来保护小姐。在下懂点功夫。”小丫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他一脸土灰,也可能正是火场那
里过来,就拉著他说“小兄弟,小姐在咱们少爷的院子里,左边那个厢房,你就别进去了。守在外面便是。”
“是。”易臣激动地有心颤抖,强压著心里的喜悦和愤怒跟著丫鬟走:少爷院子的左厢房……
眼看一座华丽的院子,易臣甕声甕气的说“姑娘给弄杯水吧,刚那边过来,嗓子都被灰
呛冒烟儿了!”丫鬟点点头,转身出了院子。
易臣猫腰贴在左厢房窗下,窥视屋中:一个老妇人坐在圆桌前,表妹似乎躺在床上睡著。他拉窗翻身进屋。丹婆瞪著眼睛指著他,刚“嗄”的叫了一声,就被他劈晕在桌子上。
跑到床前,润儿正因为丹婆那奋力的一鸣转醒中,聋哑老太太怎麽叫了,却看到一张大脏
脸。她也正要叫,易臣两指立即戳在她的肩头上,润儿白眼一番,又睡了过去。匆匆忙忙他
翻出了个披风,裹著她只穿了白衫的身体,扛在肩头,就冲出了院子。
可刚出来,没想到迎面正好撞见端著茶水过来的小丫鬟。惊呼一声“小姐!”也没有了下文,
她是又一个晕倒在易臣掌劈之下的人。
扛著润儿,易臣飞奔著冲向庄门那片小树林。他一定要在韩沐回来前离开!把表妹抱到马上,搂在怀里,马鞭一抽,四蹄跺地急速远离了玉溪山庄。
再次来到岸边,天已见明。
易臣选择了另外的渡口,那里有他早就订好的船家送他们离开玉溪。牵著驮有润儿的马,他慢慢接近渡口。
忽然,他停住,後退。掳下马上的润儿,抱紧,转身躲进旁边民舍的墙下,用自己的
身体完全的遮挡了披风下昏睡的女子。
身後,韩沐正好带著一众工人仆人沿岸检查。看来火势因为毕竟临水,来的人多了救得也快,损失不大。但是他们担心其他的货船走水,
所以连夜检查其他渡口,也顺便盘查起火
原因,寻找最後一个离开货仓的工人。
因为走水一事焦急了一夜的韩沐,疲惫的本没注意到和自己擦身而过的那个怪异的後背,也无暇注意到,那块拖在地上的披风正是自己送个润儿的价格不菲的礼物。他就这样和
他的宝贝错过了……
清晨不少渔民出船了。
韩沐心有所感,有些狐疑的回头望望走过的渡口还有那边出船的渔民。那里没有停泊自家货船,为什麽他会有些不安……摇摇头,抹抹眼睛,差不多一夜的折腾,损失并不大,他
还算安心。後面就是让下人找那个最後离开的工人了。翻身上马,他交待了所有的事情给何管家,就著急的回玉溪山庄去了。
早晨的鸟儿在林间叽叽咕咕,声音很是悦耳。韩沐一路过来,心里舒畅很多,
也缓解了
不少疲劳。他走进庄子的时候没看到守门人,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估计也跟去救火了。没人守著他的宝贝,不知道会不会不听话。他推开她的房门……
床上的被褥没叠,润儿和丹婆都不见了……说不定她们又下山去了市集,真没办法。他躺倒下来,刚闭上眼就已然睡著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醒来後,他还是没看见润儿,甚至丹婆丫鬟也不见了。韩沐心里一沈,难道……一拍脑门,他登时急了,跑出了院子大叫“快来人,快来人!”。从河岸回来的仆人聚拢过来,接了命令四处寻找她们的踪迹。直到有人从墙的草丛里拖出了还是昏迷不醒的丹婆和小丫鬟。大家才知道出了事。
看著两人後脖子上的印迹,想著晚上的火事,
早上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