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解着衣扣,一边道:「久闻杨三爷男女通吃,想必漂亮的姑娘玩过不少,俊俏
的后生也没少吃。不知杨三爷看人家怎么样?真的没有兴趣吗?」
衣衫脱落,连杨宜知都像是吓得呆了,下颌几乎都掉到地上。只见浑身赤裸
的厉白薇有一对酥胸,纤细的腰肢,已经湿漉漉的外翻花肉,可是胯间居然也有
一根半大不大的硬翘阳物……
杨宜知亲耳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对于吴征而言,厉白薇敢在他面前赤
身裸体,吴征很可能会暴起一掌将她拍死。但是对于杨宜知,这样的人就是难以
抵挡的诱惑。
「怎么样?杨三爷还没有兴趣吗?」厉白薇带着自信又得意的笑容爬近,似
乎吃准了杨宜知的软肋,胸有成竹。
「有!」杨宜知的喉结再度滚动,喃喃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赫赫声
名的厉大总管居然是雌雄同体的阴阳人……」
「不错。」厉白薇不以为忤,重重地喘息道:「厉某与杨三爷一样,后生姑
娘都吃,不正好是天生的一对?这里不就是天作之合?」
「不错,不错……」厉白薇已几乎靠在身上,杨宜
知喃喃间忽然又手臂一震,
将她震开。
厉白薇的脸色彻底变了,她不明白当手到擒来的猎物为何会忽然脱手。错愕
间只听杨宜知道:「厉大总管对杨某这么有兴趣,这么了解,自打来了镇海城就
一路投杨某所好,不知所为何事?」
牙关紧咬与捏紧了拳头的咯咯声响起,厉白薇咬牙切齿,目中怨毒之意大盛
道:「自打杨三爷来了镇海城,厉某可有害过你?莫非敬酒不吃吃罚酒?」
「没有。」杨宜知其实满腹狐疑,他至今想不通厉白薇的用意。
门派间的争端时不时会见血,但以昆仑派的实力,火虎堂得罪不起。杨宜知
来镇海城或许会吃瘪,但不至有性命之忧。厉白薇就算是直接认了怂要结好昆仑
派,也太过热情了些。何况杨宜知根本就不信这等杀出一条血路的草莽豪杰,会
坐镇主场地利之势还主动认输。否则厉白薇话里话外地机锋暗藏让人不舒服,又
是何意?
「呵!」厉白薇冷哼一声,起身穿好衣物,又从袖中取了条丝巾,在小几上
的杯中一抹,斟了一杯酒,砰地放下酒坛,一肚子怨气似地无视了杨宜知,举杯
就往口中倒去。
「啊……」
酒刚入口,街上一阵惨厉的呼声忽然响起。两人都没有管闲事的心思,厉白
薇没好气地揭开窗帘,只见街角巷口阴影里一人像抽去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倒下。
另一人则转身疾奔,眼看要消失在巷子的阴影里。
「砰。」杨宜知浑身剧震之下,像只疯虎一样暴起,直接撞碎了车厢朝街角
巷口处扑去。
他双目赤红瞪得有若铜铃,狂呼着止步,使尽全力地狂奔。人影仿佛有一种
特殊的魔力,直接让他陷入癫狂之境。
凶手并未因他的狂呼而止步,杨宜知冲进巷口,掠过到底垂死的人影身旁,
凶手已然失去了踪迹。他闷吼两声跃上院墙,巡山猛虎般来回寻找,始终一无所
获。杨宜知大是懊恼方才太过冲动,若是悄悄地靠近,或许未必惊吓了人影,也
有得手的可能。
越想越悔,越想越恨,胸口更是闷着一团烈火与滔天的疑云:「是不是他?
是不是他?不可能……怎么可能……可是……我怎会看错?」
杨宜知怒狮般返回已停在道边的马车,掀开车帘,只见厉白薇一翻眼皮,冷
冷地哼了一声不理不睬,自斟了杯酒一饮而尽。杨宜知喝道:「我要喝酒!」
他一把举起酒坛往口中就倒,倒得口角与虬须上全是流出的酒水,不知是想
喝酒,还是想用酒浇得自己清醒些,冷静些。可是半坛酒倒出,就感头中一阵天
旋地转,手足酸软,他甚至拿不住酒坛惊愕地倒地,瞪着厉白薇道:「你……你
……」
「你放心,厉某不想害你性命,只不过有人要你消失三天而已。」厉白薇阴
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宜知却已感到眼皮有千钧之重,就此沉沉睡去。
「昆仑弟子,名不虚传!」厉白薇从车窗将剩下的酒水倒向长街,马车嘚嘚
哒哒,也消失在阴影中……
杨宜知醒来的时候,月光正从窗棱外洒落。他扶着欲裂的脑门起身,不大的
小屋只有他一人而已,桌上倒有三样小菜,一盆清粥,甚至还有一壶酒。杨宜知
饥肠辘辘,当下也顾不得有毒没毒,端起清粥狼吞虎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