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讲究,叫八门金锁阵,铁衣还特意教过我。而且啊,这一回他可是依山傍水,
借助地利布阵,高明得不得了。只等燕军这口气泄了,便是我军反击之
时,到时
候口袋收紧,燕军必然一败涂地。你想想,他们攻,我们守,这叫以逸待劳,哈
哈哈,依我看这一战必胜!」
「嗯。」
这么不热情的吗?吴征郁闷揉着下巴的胡桩道:「只是燕军现在叫得凶,也
怕他们万一狗急跳墙,我们的损失也大,这就划不来,咱们得他们找些麻烦,让
他们不仅打着累,还不得劲儿,有力使不出来!你们看看,我军现下都在严阵以
待,轻易动弹不得。还有谁能动呀?」
「我们。」
「对了。只有我们能动,还很容易动!铁衣让陷阵营就地待命就是要保留这
颗活棋。铁衣领兵是什么能耐你们都知道了,加上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给我的
军令定然是轻松不流汗,还没危险的事儿。这不寿昌那里都打成一团乱麻,我们
这里一点风都没。太清闲了有些过意不去,好歹去干点捣乱的事情就好。」
「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这里大军不能动,动了暂时作用也不大,撞上了燕军铁骑
野战不划算,在这里据着营寨也不怕他骑军冲击。只消有小股人马就行了,这事
难不倒我。」
「很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带点人去就行了,多大点事?你们在这里协助卢元洲打点军务,若有良
机,铁衣的军令一定会到。」
没有回音,吴征目光快速一瞥。只见顾盼嘴角下撇,大眼睛里水盈盈的仿佛
泫然欲泣。倪妙筠则一脸不以为然,一副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也压根不准
备听的模样。
「两位小姑奶奶,听话,听话好么?」吴征知道难以骗过二女,先前一番话
也只是姑且一试。但见功效全无,也不由得急了:「这一趟出去危险就不说了,
风餐露宿,会比呆在军营里都苦,蚊虫叮咬都少不了。你们两个娇滴滴的女子,
我是实在舍不得,听话好不好?」
「很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眼神平静,娇蛮,吴征心头火起,戟指二女怒道:「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
瓦!气死我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再晚怕来不及了……」瞿羽湘很久都不敢忤逆吴征半
点,此时还是忍不住怯生生道。
「火上浇油,没点规矩!」吴征更气。三女已经结成同盟,骂了没用,打又
舍不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发不出来,遂腾腾腾冲出营帐大吼起来:「于右峥!于
右峥你人呢!他娘的,集合,突击队都他娘的给老子集合!集合!集合!!」
暴躁到这种程度的吴征此前无论在韩铁衣的军营还是陷阵营里都未见过。于
右峥知道出了大事,忙飞也似地传令去了,只恨自己没生了三头六臂,不能更快
些。
行军司马大人忽然官威大发,突击队的集合便是一阵狼奔豕突。忙乱虽忙乱
了些,倒是在成军时就被训得惯了,一个个来得异常迅速。
吴征虎着脸,眼睛一眯一眯从每一位队员脸上扫过,道:「我这人向来贪玩,
有什么麻烦事本能地就想躲一躲,没办法,天性如此!不过呢,我这人也不怕事,
真要碰上了从来不缩。男子汉大丈夫,不就这么回事么?」
诸军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吴征说得沉重,也知是战事到了紧要关头,一个
个拉长了耳朵,唯恐漏了几个字听不分明。战斗打到现在,不仅盛军有了信心与
凝聚力,更也打出来火气与脾气,尤其以这帮脾气急,性子横的豪杰为最。一身
的本领,刚大败了白鹞骑,却被定在远离战场的地方,把他们一个个急得头上冒
火。
「现在寿昌与陵江城正打得一塌糊涂。燕贼仗着自己矛尖盾强,攻城不断,
城墙上下成了尸山血海。还好,城池没有丢,咱们的将士还有险可守。可是燕贼
太嚣张了,好像不把城池攻破,不把咱们将士全都杀光誓不罢休。咱们能同意么?」
吴征冷电般的目光扫过全场道:「所以,我要去帮忙。于公,陛下待我有知
遇之恩,落难之时收留了我一家上下。我决不能坐视,也必将为盛国击败燕贼。
于私,老子的好几位娘子都在城里,一个男人不去救自家的娘子,活着还有什么
意思?
所以我要去,咱们也是老规矩,不愿去的现在就退后五步。这一趟危机重重,
可能一个都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