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觉得他似乎,看朕的目光很不同。没有那种畏惧天威之意,
他很平和地看着朕,当朕就像一个普通人?也不对,总之就是,他并不羡慕这个
帝位,也不怕天授的君威。也不对……哎,朕不知怎么说才好……」
「臣妾能懂,臣妾确实也有这个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朕把皇位送到他面前,他也不会要的。他会嫌麻烦,累…
…呼,朕也看不明白他。」张圣杰又吐了口长气忽然哈哈笑道:「所幸吴兄是个
忠孝信义之辈,才肯为了还昆仑派一个清白,讨伐仇敌而委身盛国,否则现下他
指不定已鸿飞冥冥,不知远去何方了。也所幸吴兄的根基不是帝王之资,天下三
分也没了插足的地方,否则他也可能自立旗号,不假手他人了……以吴兄之才,
若非不具天时,他做得到的。」
「原来如此……正因如此,陛下才一直与他兄弟相称,陛下与他更像是合作,
而并非是臣属,对么?臣妾口不择言,陛下莫怪。」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凝儿!」张圣杰舌颤莲花大赞了一声道:「果然聪慧
伶俐,凝儿一点就透。」
费紫凝的脸红了起来,爱郎的称赞足以让人脸红心跳,此时又已接近寝宫,
陛下的心思她
当然明白。果然张圣杰的脚步加快了些,握着的手也更紧了些,像
是防着她逃走,一脸喜色,又低声道:「凝儿的准备如何?」
费紫凝心中一凛,也低声道:「臣妾生是陛下人,死是陛下鬼,陛下去哪儿,
臣妾也去哪儿。」
「嗯……没有多久了。」张圣杰依然笑嘻嘻地,几乎已将费紫凝搂在了怀里,
声音更低道:「破釜沉舟一战,不仅御外敌,更需肃清朝堂,此事危机重重,凝
儿也要受苦了。」
「陛下自有天子鸿运,不必担忧,至于臣妾生死不渝,若有不讳,亦不独生。」
费紫凝满面绯红,虽觉张圣杰的行为即使只是做给人看的也十分不妥,却不由自
主地靠得更紧了些。
「嗯,还有花贵妃,她是文弱女子,一同出行凝儿务必费心照料。军营清苦,
今后颠沛流离的日子恐怕少不了,怕是长久难以享得片刻安宁。今夜不如……」
「陛下。」费紫凝皱着眉嗔道:「妹妹处臣妾自会照料,只是……不是臣妾
善妒,陛下的龙床上只得一名女子,若是陛下要召妹妹来,臣妾可为陛下代劳…
…」
「额……」张圣杰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布下重重迷阵,仍是碰了一鼻子灰,
只得尴尬道:「那也不必……花贵妃就明日,明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