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遂抬起头来向栾采晴怒目而视!
栾采晴早已转过身去侧向祝雅瞳,只留给她一个嘴角勾起的揶揄微笑。手中拿着柄石勺,翻了翻锅中的羊汤。石锅里开始冒出些许白气,羊肉褪去了血色,待吴征调养完毕,晚餐正巧熟透。山谷中的三人之间有种奇妙的默契,恩怨纠缠又各司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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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好香!”吴征两腿抽搐似地一蹬,刚从入定中醒来就闻见扑鼻的肉香。饥肠辘辘,不由一阵狼吞虎咽……
这一顿吃得好香,今日的修行祝雅瞳又增了几分压力,几乎将吴征的内力耗尽。吃饱之后气力复生,吴征捧起石锅石碗,在潭水边洗净,祝雅瞳自来帮忙。
甩干手,吴征不由又望向掉落下来的洞口。水瀑哗啦哗啦地洒落,一如往日。吴征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们会来的。”祝雅瞳情知爱子心思,宽慰道:“你的几个媳妇儿个顶个的聪明,一有时机,终会找到这里来。”
“还是要快些的好。”迟迟不来,说明外界的危机未除,安危与否也不可预料。吴征心境难以平复,捏了捏拳头,也不愿祝雅瞳太过担忧,放好石碗后道:“我们去谷口走走?”
“好。”
祝雅瞳欣然应下,像应承了情人的邀约。在谷中的时日不仅吴征的武功猛增,二人的感情也是与日俱增,越发自然。白日修行祝雅瞳为母持严,夜间相处则极尽温柔。
山谷口的景致其实不错,仰头可望寥廓的星汉,俯首的峭壁断崖也是奇景。两人偎依着弯膝坐好,任由夜风吹拂发丝许久,尽享温馨的静谧。
“你说,谁会先找着咱们?”吴征调整了心态,练功时心无旁骛,此刻就有些忧思难忘,刚一回神,烦恼事又上心头。
“我猜是……妙筠。”祝雅瞳将螓首靠在吴征肩头,只觉温暖又结实,男儿气息与她血脉相连,又分外好闻。正不知云里雾里,信口答道。
“额……她?也对,若论追踪之术,除了你也没人及得上她了。”吴征心下稍安,前几日忧心家中诸女,全然忘却军营中还有天阴门多位高手助阵。一时之间精神一振!
“我也未必及得上。她于此道有过人的天赋,常人学不来。”祝雅瞳呢喃着柔声道:“最有望找到这里的只有她了……其实,也只有她。”
“她到底是什么人?你曾说该知道时自会说与我知,现下可以说了么?”
“娘游历江南的时候,有一家石门派暗中干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事情,娘气不过就和他们结下了梁子。当时武功尚未大成,和你也差不太多。石门派高手不少,又精于算计,险些就着了他们的道儿。原本若要脱困,非受重伤,没有个两三年难以复原。结果娘被一位高人救了,征儿猜猜是谁?”
“盛国石梁派?有资格来救瞳瞳的,定是费鸿曦了?”
“嘻嘻,小乖乖当真聪明。”祝雅瞳俏皮地一吐舌头,得意赞道:“费鸿曦救了娘,算是个不小的恩惠。盛国疲敝艰难,他为家族前途计,广散族人于各处,求一个枝叶不断。妙筠就是他的外孙女儿,她经娘保荐去天阴门的时候才九岁。”
“啊……原来如此!”吴征还是没料到倪妙筠的来头这么大,生生吓了一跳。
“嗯。当时娘也没有把握柔师姐会收妙筠入门派,毕竟顶着一重盛国人的身份。不想她二话不说便收了,还帮着隐瞒了下来。现在想来,师姐已是失陷在霍贼手中,为门派计较后事了……可惜当时娘虽觉奇怪,也没有心思深究下去。”祝雅瞳遗憾道:“妙筠在天阴门里多得看重,私下里常犯忌讳向娘传递消息,当是师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师姐没有将妙筠卖给霍贼,其心可昭……”
“还分不清好坏,瞳瞳倒先原谅柔惜雪了?”吴征笑道:“也成,待出去之后还得欠你们天阴门一份天大的人情,说不得要把霍贼好生收拾一顿出口恶气。”
“嗯……唉……”祝雅瞳向吴征的怀里缩了缩,双臂环过他背脊,将脸颊贴在胸膛上,耳听得爱子的心跳沉若闷雷连环,又疾又重,羞涩之中又窃喜不已道:“霍贼行事老谋深算,这一回露出行藏不能拿住,今后可就难了。还需得有耐心才是,就像……今日修行一样沉稳。”
一次将心中的郁闷,担忧与不快倾述发泄个干净,以便练功时能凝神专注正是吴征的新方法。祝雅瞳白昼为严母,夜晚为娇妻,向来都是如此。今夜忽然一反常态,吴征呼唤她【瞳瞳】可谓几番试探,得来的回应仍然是【娘】,可见有意为之,并非一时口误。念及个中意味,怎不让他心肝砰砰大跳!
“实话实说,前段日子修行都不好,今日我自己也是满意的。做得不好要挨罚,做得好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