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要拿她是万万不能!吴征的武功稀松平常,八成躲不过这场劫难,莫非师姐要去救人,早已随着离开了此地么?唉,不知师姐为何要待吴征这么好,自从此人出现之后,师姐就像变了个模样。当年她去江南游历之时,可比现下潇洒得多……唔,到了,这里是处战场!
满地泥泞早将足迹打得七零八落,唯独坚硬山石上的痕迹无法抹去。
倪妙筠抚着鎏虹拖在山石上划下震慑敌胆的剑痕,低头喃喃自语道:“这里是师姐施展了【潮涌潮落】,向前奔行时忽然折向后撤,使力极大还留了足印,天下间没有几人能挡得住……这一战师姐赢了,不会错的!若我是师姐,之后我会怎么办?我不如她本事大,可事后从痕迹推断当是猜得出来的,为何,为何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踪迹?师姐……究竟会去了哪里?”
她最擅潜行追踪,实是无法想象会完全无法推断祝雅瞳的行踪。又在平台上搜寻了大半日,终究一无所得,倪妙筠颓然寻了处石壁坐倒。额头上微见汗珠,娇喘细细均不及心中的丧气。柔惜雪危在旦夕,祝雅瞳不知所踪,几位师姐身死道消,倪妙筠心中惶恐不安,似乎又回到幼时刚加入天阴门之时的艰难时光。
“只要她们俩平安无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倪妙筠喝了两口水,腾地起身,恼怒自言道:“若不是吴征,祝师姐焉能陷入这等困境!咦,吴征?”
灵光一闪,倪妙筠才知漏了其中的关键!忙又回到祝雅瞳以宝剑留下痕迹之处。
“吴征,原来关键在于吴征!师姐实在太……在意他了。以他的修为,参与此战必死无疑,师姐一直护着他,定然是如此了!”数日来的探查,情况已了然于胸,想到了关键处倪妙筠一通百通,将过程拿捏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人的性子定然是不肯袖手旁观的。但他若插手只会碍手碍脚,师姐当是将他制住了丢在一旁,孤身迎敌……这一阵胜了之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师姐不易对付,但吴征却是个活靶子,也是师姐最大的弱点,第二拨人当精于暗器!寻一处易于对付暗器高手的处所。对了,对了,就是如此,回头是不能回头的,他们该往山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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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清晰得像忽然升起的朝阳划破了黑夜,显出一条康庄大道来。原本散乱不堪的踪迹全都变得条理分明,倪妙筠喜形于色,顺着踪迹发足向山顶狂奔而去。一路风驰电掣之中,喜悦亦带着忧虑想道:他们就是布下天罗地网也拿不下师姐,让师姐寸步难行的原因仅仅因为吴征。他到底是什么人?无论如何,关键之处便是他了,可千万千万莫要拖了师姐的后腿才是。
这一路就找到夜晚,待晓月坠地,金乌又升,祝雅瞳等三人坠落的洞口旁,一路摸索至此的倪妙筠惊得呆了。
黑漆漆的洞口不知深浅,倪妙筠伏地贴耳,居然听出风入松林,无穷无尽之感。愕然中又取了枚指甲盖般的小石子向洞口掷入,石子撞击着石壁,叮叮咚咚去得远了,不久便耳力不可及再无一丝声息。
倪妙筠打了个寒噤,掉头要跑回军营,忽而止步就近找了处小山头远眺一番,咬了咬牙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手中的焰火!
俏立崖尖,山风从身后吹得衣衫猎猎飞舞,更让衣衫贴着的香脊像高崖一样陡峭。这里视野空旷,左近一览无余,信号焰火也远远传了开去,不多时便有三人一组迅速前来,默默向倪妙筠行了个礼。
“即刻回军营向韩将军报信,就说已有所得,请她务必立刻前来!”倪妙筠取出印信,珍而重之地交在血衣寒手上道。
“诺!”来人接过印信行了个军礼匆匆离去。
倪妙筠又四处探查一番确信无人,才蹲在洞口边思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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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韩归雁惊愕得美眸怒睁,润口圆张,手中轻若无物的墨笔竟至拿捏不住,失手掉落于地,颤着声道:“你再说一遍……”
“陛下于半月之前夜间忽然驾崩,未留遗诏。屠公公急传讯蒋尚书,胡侍中,俞侍中,迭将军,方将军入宫。太子不在宫中,方将军力主五殿下为陛下发丧,咄咄逼人!蒋,俞,迭三位看不出意图,兹事体大,胡侍中只袖手旁观不做表态。不料霍永宁在京城忽然现身,直入宫中,力挺五殿下登基……”
韩归雁听得香汗遍体,喃喃道:“霍中书,他是忧无患啊!贼党之首要挺五殿下登基?其心可诛!怪道他忽然在凉州露出真容,原是要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坚守如自缚,好让他轻而易举地返回成都做妖!好算计!你继续说下去……”
“胡侍中已知霍永宁身份,然孤掌难鸣暂且隐忍。几日来朝堂里争论不休,霍,方两人联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