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要!我很
生气!」
「雁儿,对不住。」吴征低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吴征自问在得到陆菲嫣
与冷月玦之时,着实无法再去顾及韩归雁的感受。
「你走,我现下不想见到你!」韩归雁断然起身给吴征留了个后背,指着门
口全无回旋余地。
「雁儿……」
「你走!你都不管我了,我不要见到你!」
吴征平日机变百出,对付韩归雁也最有办法,现下却是一筹莫展。一来没碰
过这等事,二来韩归雁这一回是动了真怒,绝非几句言语就能让她心平气和地接
受。
「我听你的。你莫太过焦急难过,旁的事宜我会处理妥当。只是……好听的
是男儿汉敢作敢当,不好听的便是事情都已做下了,总该有始有终。我今日若负
了他们,难保日后不做负心汉。」吴征无奈起身,总算没被韩归雁的气势吓傻,
还知道逮着她的软肋说些好听话。
「你自当心些,迭云鹤不会善罢甘休!」韩归雁心中纠结也极为不舍,微微
偏过头也显歉然。眼角余光窥见吴征转身忙又扭过头去硬生生道:「不是怕你出
事,是怕我也没命!」
「不会,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
出得门来,吴征双手插兜意兴阑珊地摇头暗道:「点着了火药桶,这下可怎
生是好……若是事先与雁儿分说明白,也不会惹得她发这么大火气。唉……」方
寸已失,多说无益,只盼望韩归雁莫要气坏了身子。幸好离去时女郎关切之意拳
拳,或许气消了以后好生哄一哄,以两人恩爱之深当不致无有挽回的余地。「错
在我,雁儿又怎会小气?都是自己心虚。今后相同的错误可万万不能再犯了。」
回得府中,祝雅瞳已候在厅堂。吴征慢悠悠地晃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瘫软着,脖颈耷拉在椅靠上抬头看天,不发一言。
「孟永淑的死不会让你这般模样吧?又碰见什么烦心事了?」祝雅瞳已十分
疲惫,见状忙打起精神给吴征端来一杯香茗。
「我把菲菲的事告知了雁儿,她生我气。」盛夏天气里,吴征的心凉得像冰,
胸口奇闷,喉间像被堵住一样又涩又苦,透不过气来。
感情一事最是复杂,成长的历程里谁也逃不过,少年男女难免为情所伤。吴
征足够老成稳重,与韩归雁,陆菲嫣已称得上顺顺当当,终究也还是被伤了一回。
祝雅瞳目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怜悯与心疼,终是硬起心肠,斟酌着柔声道:
「我若是你家中的长辈,定然不喜韩归雁。她再多的优点,都抵不过一项不佳的
名声。可以她的家世与身份又断然要做正妻,这一点与你有碍。可话又说回来,
单以你俩而言,这事儿你办得拖泥带水十分不好,说来说去,还是你错了。」
「我知道。」吴征强笑道:「还是回被她赶走,心中本就不舒服。看雁
儿的模样可不比我好上哪里去,更加难过了些,这一回真是害人害己。」
「雁儿咬的?」祝雅瞳指了指脖颈,清晰整齐的牙印明晃晃地刻在那里,心
疼爱子情伤的同时,又有些忍俊不禁。
「是。」吴征摸了把伤口,刺痛中也哭笑不得地暗道:「晨间才给玦儿腋下
来了一口,回头就报应不爽。一个个的这是野兽划地盘么。」
「看你把人给气的,她也下得了嘴。」祝雅瞳心疼地取出瓶伤药,想了想又
换了瓶道:「快些抹上,好得快一些。这一瓶只能治伤,好了以后也会留下些许
疤痕。」
吴征讷讷接过搽在伤口上道:「是该留下,日后不能再犯此过。」
「不仅如此,教你的宝贝雁儿看见了,她心里也能好受些,能让她顺顺气。」
「额……高招。」吴征挠了挠头。印记亮了出来女儿家心软或有奇效,又不
无担忧道:「就怕她这一回真的气坏了,未必肯原谅我。」
「对自己有些信心,你看上的女子不会那么小心眼儿。雁儿若是如此轻重不
分,我们的眼珠子可都瞎了。」祝雅瞳拍拍吴征的肩膀低声道:「这事儿若时日
迁延太久真不好说,但是现下就不用担心,只需如此如此,你说呢?」
「这倒也是……我怎么觉着老这么算计于她,有些过意不去呢。」一席话让
吴征有喜有忧。
「,你现下正是最困难之时,她若轻重不分光顾着眼下生气,那真心不
值得算计。不过我看雁儿倒不像这般小家子的乡野愚妇。第二,不要担心算计女
孩儿,你又不是欺骗或是害她,肯精于算计说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