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笑着,武功却
高得骇人的假面公子哥儿。孟永淑鼓起剩余气力挣扎着,震得脚镣哗哗作响,喑
哑的嗓音也拔高了尖吼道:「狗贼!狗贼!忧无患,你不得好死!」
鬼面人被遮去了面容看不出喜怒,伸指搭了搭孟永淑的脉门,又在脖颈旁大
血管一按道:「是我。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又何必惦念我许久?」
「呸!」孟永淑一口唾沫喷在忧无患面具上道:「狗贼!我时刻都惦念你,
时刻咒你祖宗十八代生子世世代代为奴,生女世世代代为娼!」
「哎。」忧无患一副唾面自干的模样坐下,以垂怜的口吻惋惜道:「放了你
一条生路,原本你可以平平安安了此残生,又何必如此?蝼蚁亦知惜命,你连蝼
蚁之智都不如。」
「只恨我智计不足,不能将你们这帮狗贼千刀万剐!可恨!可恨!」
「口舌之争复又何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只能任我宰割。」忧无患叹息
着摇摇头道:「只是在下要先与孟仙子告个罪。孟仙子如此惦念鄙教,感恩之心
当是没得,恨之入骨倒是甚像。在下观孟仙子此前所为,死在鄙教手中怕是毕生
所愿?鄙教有负孟仙子,本当圆了这一番心愿也算了解一段往事。惜乎你又是长
枝派门徒,若是死在鄙教手中,平白惹下个天大的干系。鄙教势单力薄不愿惹这
麻烦,只好将孟仙子送至旁人手上终此一生!这一席话便当是送孟仙子上路吧。」
他说话的声音忽高忽低变幻无定,更如梦呓一般,孟永淑激愤的思绪渐渐平
静,竟如孩童时听着儿歌止不住睡意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