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先睡一觉。」
郎君归来可安心,不过片刻陆菲嫣香沉睡去,吴征却瞪着双目直到天明。宁
鹏翼丧心病狂般流毒至今,吴征只觉被一张弥天大网罩住,网口正在一点一点地
收拢。曾对顾盼言道只需这一代弟子成长起来,昆仑派的危机便过去了。如今想
起一如梦呓般可笑……
吴征睡不着,祝雅瞳同样不得安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祝家有军资却无军
队,这是自发迹起便无一位家主敢去触碰的禁忌。不是不想,只是临朝轰塌得太
快,祝家尚未将庞大的资财转作军力,三国忽然就在世间各霸一方。中土虽未一
统,可也迅速恢复安定的局面,祝家再无机会。
为与爱子相认,祝雅瞳苦心积虑找出一条夹缝中求生存之路。原本望以倾尽
家底明里资助燕国,暗中扶植凉州之策,令两国这场战争旷日持久地打下去。燕
秦两国战得越久,天下越发有变数,最好打得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彼时以奚半楼
镇守凉州御敌国门之外的威名,功高震主,其必与大秦皇室产生难以调和的矛盾,
最终反目成仇。
凉州一地虽荒僻,但幅员辽阔,与大秦更是地理要冲。即使独立成国,大秦
为免唇亡齿寒仍得忍气吞声,甚至告急时还不得不出兵援助。再得祝家暗中支持,
百来年的国祚还是有的。
不想栾广江雄才大略,大兵压境时正奇并出,攻打三关之外还偷袭亭城。更
想不到爱子居然将亭城燕军一网打尽,战事出人意料地提前结束。之后引发的一
连串变局谁也无法掌控,祝雅瞳手中木偶线断,出师不利。
一场心血尽付东流,祝雅瞳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寻机来到成都。一来与爱子日
夜相处稍缓相思之苦,二来亦可助他在大秦朝廷里顺风顺水。他日无论燕秦战事
再起,或是吴征位极人臣大权在握,未必没有机会。只是现下这一条路就太苦太
难,祝雅瞳只凭一股执念强自支撑,煎熬无比。
僖宗遗藏犹如暗夜中的一束火光点亮前进的道路,祝雅瞳怦然心动!搜罗天
下十余年的民脂民膏封存在地窟里,其财富之庞大不可计量。而宁鹏翼留下暗香
零落一心祸乱中土,祝雅瞳虽不齿其作为,可无论暗香零落还会采取何种手段,
若能从玉石门板后得知前朝因缘,再顺水推舟,与吴征母子相认之日可期。天下
大乱这一点对祝雅瞳确有致命的吸引力!
屋内四处角落里以铜盆盛着降温的冰块,一身罗衫仍被汗水湿透。祝雅瞳起
身解衣随手拋开,目光落在胸前一对肥满挺拔的圆隆美乳上。生就国色之姿,祝
雅瞳并不太过在意,二十年来她最悉心保养的便是这一对胸前妙物。它们依然如
少女的乳房般肤质幼细,透着白玉色的肤光。顶端两点鲜蔻亦是极圆,仿佛两颗
上好的血珍珠,被下方两片铜钱大小的粉红乳晕一衬,真如梅开托蕊。
臆想之时,这是一对只属于小乖乖的宝贝。饥饿时任他吸吮,待吃得饱了,
或许还玩闹地舔上两下,咬上几口,在娘亲微疼着爱怜笑骂之时,得意地咯咯憨
笑。祝雅瞳死死攥着双拳,指甲都已深陷肉里:「锦兰庄!该去会一会蒋安和了。
志在必得,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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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永淑自晕迷中醒来,脑子里仿佛灌了铅般沉重,四肢却是轻飘飘地使不上
一点力道。混沌一团的思绪好容易渐渐清明,才忆及一见那名男子转过屋角,便
再也忍不住追了上去。虽只是惊鸿一瞥,但那张可恶的脸,那双朝人胸脯上毫不
避忌地乱瞟,尽是淫邪之色的桃花眼早深入神魂,一辈子也忘不了。是他!当年
祸害自己的三人之一!
隐忍,计划,全数抛在脑后,他跑得不快,分明在诱自己近身。姜如露守在
原地未曾跟来,祝雅瞳进了房门后不见踪影,天阴门的同道不知身在何处。可是
管不了了,追过几处屋舍,孟永淑奋力一跃,猛刺的长剑剑尖颤抖,发出嗤嗤的
声响。
桃花眼已驻了脚步正在等她,待剑尖将至己身才屈指在剑身上一弹。一股诡
异又霸道的潜劲传来,仿佛一处黑洞将孟永淑的内力全数吸走化去无踪。潜劲余
势不绝,打得剑身大震,孟永淑手腕酸麻拿不住剑柄,长剑被震得脱手飞去。
「你……你……」孟永淑又惊又怒,明知差距甚大仍悍不畏死般双掌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