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我们都先不回昆仑山!」
顾不凡终于缓缓点头。
「那便这么定下了,师叔稍待,弟子这便去安排饭食,晚间在吴府住下吧。」
「不了,事关重大,我亲自回顾家一趟请族长来成都!事不宜迟这便动身。」
与陆菲嫣多呆一刻都是一种煎熬,顾不凡是万万不会在吴府住下的。
「这……」
吴征为难道:「师叔来了连顿饭都没有便走,传了出去可不好听,弟子要着
人戳嵴梁骨的。」
「大事当前那还顾得上这些?我先行一步,征儿不必送了。盼儿一事只是暂
缓,你身为大师兄亦复看守管教之责,盼儿在府上需得严加看管,待我回时一样
责罚都不许落下。」
顾不凡细细交代完毕,又急匆匆地离府而去,甚至未向陆菲嫣道一声别。
夫妻之情已是荡然无存。
吴征刚送走了顾不凡,一回厅堂便见祝雅瞳与顾盼也来了。
顾盼朝他做个鬼脸,笑嘻嘻道:「爹爹走啦?人家就知道大师兄有办法。」
吴征摸了摸少女的发顶,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走了!」
顾盼乐开了花一蹦老高:「不用回山咯,人家最喜欢大师兄了。」
「有了斩杀贼党的功劳,大师兄这一回再把自己这一份送给你,当是不用回
了!」
吴征连连摇头:「做了那么多事,落不着半点好处,我这是白费劲了。」
祝雅瞳对吴征简陋的商业计划大感兴趣,正翻来覆去地看,目中全是那一份
异样的神采,闻言头也不回道:「将功折罪可以,但是罚也不罚了?你们昆仑的
门规没那么松垮罢?」
吴征道:「当然要罚的。回山面壁不必了,罚抄门规和经文,每日的思过都
逃不了。」
祝雅瞳放下纸张,美目一转,狡狯地对着顾盼道:「你们俩一个个都宠她,
怎么罚的下手?怕不是煳弄煳弄就这么过去了吧?」
吴征与陆菲嫣对视一眼,均觉心里便打着这份心思,谁也答不上来。
顾盼立刻从欢天喜地换作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容道:「人家知道错了!以后再
也不敢了。」
「你哪里知道错了?」
祝雅瞳忍俊不禁道:「这一回不严加管教,下一回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祸事来。」
「人家真的知道错了嘛!」
顾盼前后晃动着肩颈,撒娇得楚楚可怜。
「知错就要认罚。」
祝雅瞳实在忍不住捏了捏顾盼的鼻头笑道:「你们俩若是信得过,这一回我
来罚她。保管她记得牢牢的,今后才能知晓哪些错是绝对犯不得的!」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选择?陆菲嫣脸颊忽然飞红,低着头细声细气道:「多多
有劳姐姐。」
「嘻嘻!小盼儿听见了没?用过了晚膳到我屋里来,从今日开始直到受罚完
毕,你与我住在一起!」◇◇◇纤长的手指在浴桶中拨弄着水花,水流温热,陆
菲嫣与祝雅瞳一样,都喜欢这种先淋浴再泡浴的妙想。
念起当时吴征神神秘秘地将她拉进浴房,口角流涎地解说用法,陆菲嫣心跳
如擂鼓。
那时便知道这坏人打的什么鬼主意,只是太过羞人怎么都不肯依,此后又诸
事繁忙腾不出时间。
祝雅瞳有意无意地拉走了顾盼,显是给两人创造了机会。
今夜,他会不会来?娇羞中陆菲嫣又觉得好笑,已是过来人,怎地和小姑娘
家时一般提醒吊胆又暗暗期盼。
那颗心犹如春雨下的种子,不安地萌动着。
房外不出意外地传来丝毫不加掩饰的脚步声,陆菲嫣从出神中惊醒,又慌又
急呼道:「谁?」
房门被大喇喇地推开,吴征大乐得嘴都快咧到天边去,目中却全是欣喜道:
「当然是我!屋里没寻着你,果然在这儿。」
陆菲嫣像个手无缚鸡之力,被偷香的大家闺秀,惶急得手足无措,一熘烟地
转到浴桶的另一侧,怯生生地探出螓首道:「你来干什么,快出去。」
「不出去!今晚谁都不认,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本大爷偷香窃玉!」
吴征一脸淫邪的笑容,一点儿都不打算妥协,大踏步朝陆菲嫣逼近。
「盼儿在府里,万一她来了要闹出事情。」
陆菲嫣慌乱不已,一低头只见身上衣衫完好略略安心,所幸方才发呆出神未
曾脱衣。
可这一身薄薄的春衫真能防得住那双狼爪么?「今晚谁都不认!」
吴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道:「盼儿不会来,就算来了也管不得那么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