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计划虽不错,可漏洞太多真要做起来难上加难。」胡浩正色道:
「旁的不说,我就问你有那么多人手么?」
「有!」吴征断然道:「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晚辈怎敢妄言?只是计划虽好,
关键处还是韩将军与胡叔叔的首肯。」
「如何首肯?换了谁也不答应!莫说掺合,我便是站在岸边也难免沾一脚的
泥。肯不肯让你做还是个问题,支持?吴大人是不是最近梦发得太多了些?」胡
浩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讥讽。
「如今咱们形势被动,晚辈也是想让几位大人松上口气歇一歇。」吴征也不
动怒,反而笑嘻嘻转向韩克军道:「韩大将军,兵行险招几是现下扭转局面的唯
一出路。」
韩克军久经沙场,将朝堂谋略转向兵法之说最合他口味,吴征也是拿准了这
一点向他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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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不明白,不动。」言下之意兵行险招可不是趋兵送命。老将还是
一副温吞水事不关己的模样儿,任你说出花来,我就看你表演。
胡浩一脸揶揄讥讽,看吴征两头吃瘪心情大爽。
吴征叹了口气,暗骂一帮老狐狸,从大袖中又掏出两本卷册向陆菲嫣使了个
眼色。
陆菲嫣见吴征处处艰难,原本心中焦急万分。见状心头一凛缓步迈向书房门
口,发出几个特异的唿哨声。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陆菲嫣确认无虞后回身
向吴征点头。
两本卷册分别递上,吴征又在韩胡二人身边点上烛台,摆好火盆,一切都说
明了一件事:事关重大,阅后焚毁!
见吴征郑重其事的模样,胡浩也收起了戏弄之心。薄薄的卷册内容不多,狗
爬样的字迹显然出自吴征亲笔手书,可其间包含的信息如雷声隆隆,振聋发聩!
即使久经风浪的韩胡二人看完之后俱一言不发,只默默将手中卷册引燃烧做
灰烬。
胡浩回臂拍了拍肩头的小手,林瑞晨会意向陆菲嫣道:「师妹,我们出去走
走。」
二女离开后林瑞晨见陆菲嫣神思不属,以为她心中不悦宽慰道:「男人的大
事儿咱们少参与,在这些事情上女人确实要弱上许多。」
「啊……不是,小妹已然知道事情的大概,其中牵连太过重大,小妹是有些
担心。」
陆菲嫣躲闪飘忽的目光尽落在林瑞晨眼里,柳眉轻挑随口道:「你这是关心
则乱,嘻嘻,安心吧,你那个未来女婿呀本事大得很。」
陆菲嫣脸颊闪过一丝绯红强自镇定嗔道:「师姐又来取笑。」异样的神情让
林瑞晨心中疑惑不已……
书房里安静了许久,胡浩指尖轻敲桌面,乜目向吴征道:「小子,这东西哪
里来的?」
「晚辈跟踪暗香零落贼党,亲身经历,险死还生,绝无虚假。」吴征亦是神
色肃穆。
「你这是一次死不了嫌命长,还想再死一回么?」胡浩转头向韩克军道:
「老韩,你要看女婿的本事我不管,但再闷葫芦似的不吭声,别怪我撒手,你们
爷儿俩自己折腾去了啊!」
「是不是老子的女婿,老子说了能算吗?仙人板板!」韩克军忽然连连跳脚,
将吴征吓了一跳,随即便是一道吃人的目光袭来,险些将他活剥了:「哼!这就
开始算计老子,当老子泥捏的没脾气吗?」
吴征旋即镇定自若,脸皮厚如城墙淡定道:「有舍有得,顾不得许多,我不
能让雁儿再被毁一次。其实,我们也没有选择!十五年前在西岭边屯,这条路便
已定下了。」
「雁儿是你叫的?格老子的戳锅漏!」韩克军暴跳如雷,枯竹般的手指捏的
咔咔作响,愤懑难平指着胡浩道:「你去见陛下么?」
「不去!」胡浩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本官要居中调停,分派指挥。再说你
自己的决断,摊上本官干什么?且慢,小子,你的证据呢?」
几在同一时刻,焦躁的韩克军愤道:「碰上那么个怪胎宝器,还打不死你个
龟儿子?」
韩克军久在军中,骂起来人污言秽语着实难听,吴征揉了揉鼻子道:「证据
当然有,至于怎么脱身的,和证据也有关。」
「嘿嘿,你听听你听听,你个老不修的未来女婿比泥鳅还滑。」胡浩两人齐
嘲,哂笑着摊手道:「先拿来我看。」
「不忙。」吴征缓缓摇头道:「晚辈的建议,胡叔叔还是与韩将军一同去见
陛下为好。贼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