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摸索前行,在朱漆大门正对的一处厅堂边停下,悄悄打开窗棱
摸了进去。
乱糟糟的厅堂墙角散落着不少杂物,摆放的梨木桌椅虽结实,漆面却大多斑
驳掉落。奇的是如此破败之所偏干净得很,应是不久前有人刻意打扫过。
「有人来了!」陆菲嫣始终竖着耳朵倾听动静,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之外,
远处亦有人奔行而来,其速之快令陆菲嫣暗暗心惊:这人功力在我之上。
忙准备示意吴征躲藏身形,只见他已在四处张望寻找藏身之所。两人几乎同
时选定了高挂于房梁大书「义高千古」的牌匾。
近处的脚步声来得不快,远处还有段距离。陆菲嫣与吴征轻功俱都高妙,迅
速藏好身形以待良机。
牌匾甚大足有十尺宽,四尺高。但吴征高大,陆菲嫣出挑,藏于其中空间也
不多,不免鼻息相闻。幸好勾住沉重牌匾的木架子极为结实可以借力,否则只能
攀在墙上时间久了两人都不好受。
「咯吱呀」,苦涩的房门被推开,三个脚步声踏入厅堂。不久那奔行的脚步
声不迈大门,也是翻越院墙入厅。
「师尊受伤了?」黑袍人肩背上插着两只羽箭,整颗箭镞全数入肉,血迹已
然干涸。他掰断箭杆,令刘荣以尖刀划开皮肉将箭头取出,狼牙箭头带着倒钩导
致血肉如注,「都是些皮外伤不妨事。人带回来了?」包扎完毕黑袍人全程未曾
痛哼一声,竟是条十足十的硬汉。
刘荣似是情绪有些低落,低声应道:「带回来了,放在后院屋内。」「嘿嘿
嘿!本想抓些小虾米耍耍,不想钓上条大鱼。」黑袍人阴测测的笑声犹如刀刮锈
铁,令人不寒而栗:「带她过来。」刘荣一言不发离去,背了迭轻蝶回到厅堂。
名门贵女始终昏迷不醒任由摆布,奇的是落在三个男人之手许久,居然身上衣物
仅因拉扯而皱起,并未有被扒动的痕迹。
「摸都不让摸一下?」黑袍人阴测测的声音嗤笑道:「你小子真看上这妮子
了?」刘荣仍低着头一言不发,似是默认。
「嘿嘿嘿,真是有趣!弄醒她。」吴征抽了抽嘴角,斩了你一只手臂,然后
喜欢上这个刁蛮透顶的仇人?行,这人脑洞够大。
恶臭扑鼻,迭轻蝶从昏迷中醒来连连干呕,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好容易喘匀了气,迭轻蝶头晕脑胀虚弱无力道:「你们竟敢抓我?」身陷囹圄依
然口出恶言,真是没药救了。吴征心中暗叹,望向陆菲嫣见她也是一般的鄙夷神
色,心中优越感登时压制不住。
「嘿嘿嘿,迭云鹤的女儿,别人抓不得,老夫偏偏抓得。就算你爹来了也没
话说。」黑袍人嘿声冷笑不已,口气大得吓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伤了人
么,嘿嘿嘿,拿贞洁来还也不错。总之都要落在你头上。」迭轻蝶心中一悚才看
清敦实的刘荣,断了半截的左臂更是确认了身份,错愕道:「你……你……」
「是我。燕安居的小厮刘荣。」「荣儿,别没大没小,叫师姐!」黑袍人倚在座
上闭目养神,老神在在道。口出呵斥之言却是得意非凡。
陆菲嫣心中一凛,忽然想起个人来。
青城派同辈门人里,自来以大师兄向无极武功最高,但此人是个十足十的武
痴,因此接掌青城掌门大位的人选就落在二弟子贺群与三弟子迭云鹤身上。
原本贺群无论武功才能均要压过迭云鹤一头风光无限,却忽然被打落尘泥。
青城派甚至昭告天下:贺群勾结奸人坑害宗门,已被逐出青城。世间震惊的同时,
贺群从此如同人间消失一般销声匿迹,不想今日在这出现。以他当年的名头与年
岁,九品上的功力似乎也太差了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迭轻蝶虽刁蛮得发指却非蠢蛋一个,敌人的话让她
心生疑虑。
「你年岁小,卑鄙老爹的事情当然不会知晓。可贺群的名字总该知道?叫师
伯吧。」「你……你……叛门奸徒!还敢以师伯自居?」迭轻蝶又惊又骇,不想
黑袍人竟是被宗门昭告天下的叛徒,落在他手里怕是凶多吉少。
「叛徒?哈哈哈,让你爹亲自来与老夫对质,看他敢不敢这么说!」贺群目
露凶光:「借着家族势力欺负老子是个寒门出身。青城上下瞎了眼才让你爹那个
庸才做掌门,真以为如今的局面是你爹的能耐?媚上欺下的蠢货!若不是向师兄
力压群雄镇着,青城早他妈没落了。」迭轻蝶还待说话便被贺群揪住头发一把摁
在地上:「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