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行走尚且需要猫着腰,吴征抱着玉茏烟更加困难。
但他武功高强,腰马结实,走得不仅不太费力,还十分平稳。
玉茏烟被他抱在怀里,十足地感受到这一份安稳与温暖,一时间云里雾里,
感怀无限。
五人鱼贯而行,赵立春与吴征落在后头,他战战兢兢,不住前后张望,祝雅
瞳与陆菲嫣在前领路。
陆菲嫣收拾心神,正谨慎地左右打望,祝雅瞳的语声忽然钻入耳朵:「不生
气?」
「没有……」
陆菲嫣扁了扁嘴,同样将语声送入祝雅瞳耳内道:「这女子孤苦了许多年,
好容易脱得牢笼,亲近一会儿理所当然,现下她也需的照料。」
「咦?」
令祝雅瞳意外的不是醋意甚大的陆菲嫣居然没有吃味儿,而是她这一手传音
入密居然已得心应手。
「还差一点点。」
陆菲嫣缩了缩肩,略觉自豪。
信心的汇聚极难,但一旦形成想打破也难。
陆菲嫣入住吴府之后实是最合适的状态,心境平和,修为日涨,由此也是信
心不断地增长。
与吴征的情意坚逾金石,谁也动摇不了,所以她不需将玉茏烟与吴征现下的
亲热往心里去。
「啧啧,当真了不得!」
祝雅瞳感叹一声,有些奚落道:「有此心境,修为不增长都难。说来也怪了
,小乖乖似乎特别的好,和他呆在一起总是很舒坦,家中连别扭都难得一见,这
又是为何?」
「他从不会把外事的东西带回家里来。」
陆菲嫣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对个中缘由一清二楚,道:「无论在外碰到
多少事情,难过,愤怒,怨怼,什么都好。回了家和亲人在一起,他从不会把这
些不好的东西去影响他的家……」
「原来如此!正是!」
祝雅瞳嫣然一笑,显是对这番话大为称心。
随即摆手示意众人止步,侧着头倾听片刻,道:「左近无人,想是和此前探
查的一样,羽林军只在边界处护卫,火场里乱糟糟,工匠们先从边界处清理起,
天泽宫一带是没有人的。我先出去瞧瞧,你们莫要乱动。」
说罢便猫着腰钻至枯井下,又是闭目听了好一阵,才缓缓舒张四肢。
那双掌一贴湿滑的井壁,像是怀有吸盘一样牢牢攀附,缓缓爬了上去。
玉茏烟见她身形从视线里消失,胆战心惊道:「祝……祝夫人一个人不要紧
么?」
「我娘的武功在普天下出不了前三之数,她又小心谨慎,出不了岔子。」
吴征笑道,顿了一顿又道:「如果不是要做些事情,我们都是她的累赘,由
她一人来做便成了……」
「嗯。我们要做什么?」
玉茏烟原本对祝雅瞳就有几分没来由的怯意,闻言更有些害怕,彷佛那一双
春湖般温柔的眼睛,时刻都看透了自己想些什么。
「再放一把火,在京城里烧足三把!」
吴征目中的火焰正腾腾燃烧,越烧越旺。
「啊?这……」
赵立春放了把火已是十分胆大,吴征居然潜入皇宫还要再放一把,胆子已然
包了天。
冷宫一带已化作白地,烧无可烧。
吴征想要再放一把火,烧的可就不是人丁寥落的冷宫了。
皇城里哪一处不是看守严密,想要再放一把火谈何容易?这些久居皇城的玉
茏烟与赵立春都清楚得很,一不小心失了手,可不大难临头?看吴征信心十足,
又义无反顾的样子,玉茏烟不敢多劝,遂闭上了口不再多言。
不多时祝雅瞳探出头来,一个倒翻掠进暗道,指了指头顶:「冷宫一带无人
,想是准备日后彻底重建,火场也无人打理。咱们依计行事!」
「霍贼看来很忙啊。」
提起霍永宁,吴征恨恨咒骂一声,道:「接下来就等时辰了……」
「等时辰?」
玉茏烟并非提出反对,只是觉得好奇之下,脱口而出。
「嗯。」
吴征耐心道:「光靠咱们几个,想要在皇宫里放出一把火难上加难。今时不
同往日,上一回赵兄是天时地利人和,才烧了一把大火。现下可没了这份便利,
想烧起来非得里应外合不可。」
「嗯?里应外合?我们还有增援?」
「有!」
吴征目光炯炯,又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道:「大事成与不成,就看他们了…
…」
玉茏烟虽不算心思厉害的角色,倒也不笨,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