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没再说什么。坐在离安浦年最远的车的一角。也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付沉缓缓睁开眼,对上安浦年笑得温柔的眼睛:“热茶,还是甜的奶?”
眼前一片光晕,安浦年的笑容放大。
付沉眨眨眼睛。付沉找回了意识。
“别离老子那么近。”安浦年后退一步,暖色的光打在他的下颌,高挺的鼻梁,成熟男人俊雅的轮廓。安浦年手中有两杯喝的。“睡得怎么样?”
付沉翻身起来,他把安浦年的衣服丢给他:“到了?”
“嗯,到了。”安浦年和付沉向前走着,安浦年要靠后一点,付沉走在前头。付沉没一回头,就对上安浦年的笑。
付沉牙根有些痒。
“你他妈的,你走前面!”
安浦年歪了歪头:“我走前面?”
“站前面去。”
安浦年拉上付沉的手,阳光照得付沉眯了眯眼,他往下拽了拽帽沿。“妈的。”
手在干燥温暖的手心,付沉甩了一下甩开了。
安浦年又拉上他的手。
付沉再甩。安浦年拉。走了几步,付沉用力甩开。安浦年牵住付沉的手:“别走丢了。”
“跟着我。”
付沉表情阴沉地看着安浦年握着自己的手。像大人牵住小孩,领着他往前走。又像父亲回过头对付沉说。
“阿沉,爸爸带你去吃辣锅。”
“在想什么?”
付沉猛得回过神来,他诧异地看着安浦年,付沉的表情晦暗涩沉。
他的眼神怔怔地落在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上。
“阿沉,不要说爸爸带你出来喝了汽水知道吗?”
“知道了。”小孩子奶声奶气地答。
付沉一路上沉默,直到看到了那棵树,树高耸入云,站在上面就能碰到天。付沉抬头,他的手还在安浦年的手心。
“你能松开了吗?”付沉瓮声瓮气地说。
安浦年松开手,把饮料分给付沉一杯:“我们在这里看日落。”
付沉没说话。
过了一会。
“日落有什么好看的?”
“日落没什么好看的。”安浦年把饮料放在地上,挽起袖子爬树。
付沉一脸看智障似的看他。
“是因为角度不对哦。”安浦年说:“会爬吗?”
爬树谁不会。
付沉想了想,黑着脸过去跟着安浦年爬。
两个人爬到上面粗壮的树干处坐下。
“哎呀”,安浦年一拍脑袋,感慨似的说,“我们把喝的放在下面了。”
“傻b。”付沉把头靠在树干上,安浦年在同一侧靠上一点的位置。
“所有的树见证过日升日落。”安浦年说道。
“嗯。”付沉无所谓地答。
“付沉。”
“又怎么了?”
“你看。”
余晖洒下来,像是顷刻,付沉的眼前闪着金灿灿的,梦境一样的光。阳光下两棵树,坐在这里的角度看见了不远处金色光芒下的两棵粗壮的树。
它们的枝和叶连在一起。像在金色的阳光里拥抱。
付沉看得呆了。
他迎着金色的光仰头看安浦年。对上安浦年的笑。
付沉只觉得心脏一跳。
咚。咚。咚。咚。
付沉整个人怔在那里,任由金色笼罩住他。
“长得很高的树见证过此时此刻。”
“付沉,我希望你长得很好,我希望你看见这个世界上美好的日升日落。”
金色在永恒中绽放光华。
付沉的心脏平静下来,他看着安浦年。付沉垂下眼睫。他漂亮纤长的睫毛被阳光染得金灿灿的。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付沉对安浦年还是没有个好脸。付沉喝一口煮的茶:“难喝死了。”
“凉了就不要喝了。”安浦年拿过他的杯子。“睡一会。”
安浦年要回a市一趟,安浦年正在收拾着东西。
“安老师,有人要找你。村子里那个女的。”保镖是那天给安浦年开车的,他对安浦年的好感度很高,没忍住提醒了一句。村子里的这个女的上次给学生送鸡蛋,然后出了事的情况他可没忘。
“让她进来。”安浦年表情淡淡的。
保镖欲言又止,还是放晓梅进来了。
安浦年打量晓梅的穿着,他坐在凳子上:“有事?”
晓梅又尴尬又羞恼。她以为自己打扮一下就是顶好看了,村子里别的人都夸她今天穿得又艳又水灵。晓梅忽略掉那些说自己伤风败俗的声音。晓梅很笃定。现在站到男人面前,她突然不自信了起来。
“我,我想跟你去城里。”
这话一出,晓梅就感觉自己自尊心到脸面全没了。晓梅强撑着一口气站着那里。她咬牙站在安浦年面前,像是等待凌迟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