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盹。此刻像个安逸的老猫,但受孕期影响,陈豫的脾气还是变了点,变得会跟他使性子了,不过夏孟夫反而很享受。去年以那么些好事结束,今年开头也不差。前一阵子,老男人是想被肏想疯了,先是在床上因水磨慢活般的性爱,给了自己软绵绵的一巴掌;而后又不知他怎么想出来的,用扩阴器将后肛弄开了,屁眼里插着那个东西,像个被器械凿坏了的孔洞,在床上撅着屁股,自己从浴室里洗完澡一出来,看到这一幕头晕得差点流鼻血。
后来当然做了,还因拗不过他,做了一件更荒唐的事;老东西说反正肠道里没有孩子,哭着将自己的耳朵都咬得出血,被逼着在他后肛里射了一泡尿。夏孟夫这时又有点自责,往日两人的性爱里总是充满着自己那扭曲又变态的性癖,被施辱和自己对尿液的偏执,在老男人身上留下了抹不掉的印记,现在这特殊时期,出于对他高龄产子的顾虑,而珍视他的身体,却让这个老男人没有安全感。上次在他体内遗尿的情事后,除了接连几天的肠道内净之外,夏孟夫还义正言辞地跟陈豫申明,叔叔再闹,自己这个月就不跟他同房了。
为这事老男人跟自己赌着气,为了不让他气坏了身体,今天是两人搬去别墅之后,夏孟夫第一次同意老男人来市区放风,虽然被自己跟着,时间也很短,但能看出来此行还是让他开心的。
到别墅家里时,费医生他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现在每周周末他们都会上门检查,夏孟夫准备等陈豫生产前三个月,将旁边这栋别墅租下来或者就买下来,让他们好把一些仪器都运过来,就住在那里,随时待命,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来不及去自家的分院,虽然当时选这个别墅区时特意就选在离分院不远的地方,但在夏孟夫看来总是不够万全。
出门时为了不让怪异的大肚子和胀大的乳房被人看出来,已经入春的天气陈豫还是裹了一件宽大的呢子,夏孟夫扶着他下车时摸着他一手的汗,心疼地在陈豫皱纹又变多的眼角上亲了又亲。到了家做检查时换了薄衣服,夏孟夫还亦步亦趋地跟着拿手给他扇风。费医生和护士都低眉垂眼地做事,做完跟老板仔细汇报好就规规矩矩地赶紧走人,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
别墅很大,做饭和打扫的阿姨都是嘴严话不多的专业佣人,忙好分内之事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她们只关心雇主交待给自己的事有没有做好,晚饭时间如果有交流,也只是问一下饭菜是否合口味,不会过多好奇这异于世俗的夫妻两人。
此时餐厅只有主人们,夏孟夫将身材完全变形的老男人抱坐在腿上,那不男不女的中年人穿着的胸罩在薄衣衫下隐约可见,兜着那完全发育起来的乳房,黑色的乳头因为过大而顶出一个小凸起,挺着怀孕数月的肚子,张嘴吃夏孟夫喂给他的一勺汤。
旁人看了这场面定要说淫靡,这两人因为惯常这样,且一个正赌气,一个正要哄,最多只当是示好中的一项而已。晚饭过后,陈豫现在都是要出去散步的,因为医生让稍微做一点运动,会利于生产,夏孟夫便拿了一件外套陪他出去。
这别墅区户数很少,绿化和观景又搞得好,不用像在市区人多热闹的地方那样避讳遮掩,所以两人的晚路在春风习习中走得很是惬意。沿着往日看惯了的那条小湖,沿着不知被它硌了多少次脚的那条鹅卵小径,走去僻静处的一个小山林上。因为下午见了朋友,陈豫那因闭门不出而只能被情欲困扰的心得到了久违的释然,夏孟夫怕他在风里走了这么久会冷,过来给他披外套,临了却被老男人反手握住他的手。
陈豫知道怀孕以来,自己不知做了多少荒唐又淫乱的事让这个人为难,现在的脾气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在头脑短暂清醒的这个时候,他想跟夏孟夫说自己的不是,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青年却像什么都懂,被他拉住手就不再放开,与他并排走着,时常转过头来朝自己笑。于是陈豫也不再说什么了,他们拾级而上,这是个人造山,很矮,还是爬得陈豫有点气喘。静谧的小山林在脚下,夏孟夫绕到陈豫身后,一边吻他的头发,一边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着气。夕阳照在这个小山头上,泥土仿佛不再是泥土,而是一粒粒金色的阳光被天空筛落在人脚下。
云在天上,被风吹吹就走。树叶在陈豫耳边,哗啦啦地发着像鸟儿拍动翅膀的声响,却怎么也飞不走,树叶的茎脉连着树枝,树枝连着树干,树干扎根于土地,这是盘根错节的生命,这是它飞不走的理由。
陈豫的背后是夏孟夫怀抱,夕阳还是有点刺眼,让人无法直视。所以陈豫看着树林,夏孟夫看着他的侧脸。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们还是会和你妈妈见面的。”
“嗯。”
远方有长鸣着飞回巢的鸟儿,在一次次的盘旋中慢慢找着自己的家降落。
“是我们的孩子,她会喜欢的。”
“嗯。”
陈豫有点像在自言自语,但每一句夏孟夫还是会应答,陈豫说的这些都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但夏孟夫对未来无所畏惧。
“这个孩子会平安出生吗?”
夏孟夫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