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也紧紧皱起,她甚至不敢去想,觉得自己真是疯了!难不成方锦西竟然是五色鹿公司的领导?不,没那么巧的。
可当下,众人已经站起来恭喜锦西,而他们分明喊的是方总。
方总?方锦西?难道方锦西是五色鹿的老板?
牛露露再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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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西没有太明显的喜色,红唇微抿,噙着公式化的淡笑,接受众人的道喜和握手。
“像方总这样年轻漂亮的企业家可不多啊。”
“恭喜五色鹿!”
“方总是申城的?巧了,我也是申城的企业家,有机会咱们可以聚聚。”
锦西一一应下来,她知道她已经拿到了进入这个圈子的门票,并将以此为跳板,站到更高地方。
与此同时,路迟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一脸玄幻的表情盯着秦宴。
“我没听错吧?老大!锦西是五色鹿的老总!五色鹿你记得吗?就那个抢了我们标的那个啊!我当时还说要带人去砍她呢!谁知道竟然是她!”
秦宴那双眼像是挂了钩子一样,直勾勾盯着锦西。
“老大!我说话你听到没!锦西是五色鹿的老总!她抢了我们的标!”路迟就像个告状的小孩,希望家长能给点反应。
谁知某位家长却轻描淡写道:“哦,那又怎样?”
“…………”路迟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坏人,这就跟朋友被人打,而他急吼吼想要揍回去,谁知朋友却轻飘飘说了句“打就打呗,疼在我身上,甜在我心里。”
我去!路迟被自己的想象力惊到了,他再次看向秦宴,还好秦宴恶心得还没那么明显,面上依旧如常,乍看下就是还是那副谁都不看在眼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老男人。
路迟整个人都不好了,满脸都是被大便憋伤的表情。
要知道路迟可是一直把五色鹿当对手公司,如今知晓锦西是五色鹿老板,他对五色鹿这恨该如何安放?
秦宴来到锦西身边时已经是几分钟以后的事了,彼时锦西身边围满了人,锦西正在和别的老板互换名片。
秦宴就在这时来到她身边,人未靠近,她身上那熟悉的玫瑰水香味便又传来。
锦西很喜欢用这个品牌的玫瑰水,这几乎是她标志性的味道,不算浓郁,却每每觉得有千朵玫瑰在她身旁绽放,而她则是一朵带刺的大红玫瑰,绽放时美得太不真实。
秦宴靠近一些,俯视她,轻声说:
“恭喜!”
锦西一直在和别人握手,握了上百下,下意识伸出手。
她的手纤细素白,白得好像上等工艺品,秦宴轻触她的手,软软一握,随即一个力道,等锦西反应过来,她已经撞进对方的怀抱里。
触不及防。
可当下这一切似乎又没什么不妥,见到对方中标,高兴之余给个拥抱,很自然而然,因此连锦西的员工都忍不住高兴。
连喜宴地产的秦总都给方锦西面子,以后五色鹿的路可谓越走越通畅。
殊不知锦西却没那么乐观,怎么都觉得这一抱不寻常,对方的不怀好意都写在脸上,偏偏周围人毫无察觉,还笑着鼓掌。
“…………”
锦西抬头,就见秦宴单手插在裤带,眼里带着浅淡的笑意,道:
“恭喜,方总!”
路迟这个神助攻,还在一旁多嘴:
“这是我们喜宴地产的秦总!方总认识一下!”
锦西噎了一下,偏偏五色鹿的姜来不知道锦西认识秦宴,还在一旁催促道:
“方总,这是喜宴地产的秦总,您快打个招呼。”
锦西默然片刻,面无表情地转了身。
于是,人们很快议论开来,说这个五色鹿的方总真是得道了,竟然敢藐视喜宴地产的秦总,而秦总竟然还一点都不气,淡定地收回手便和别人应酬了!
不得不说,秦总真是老板们的楷模,心胸宽大,有容忍力,尊重女性,细枝末节全然不会往心里去,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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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西若是知道别人这样议论她,只怕会吐血。
她当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她的,可她也不必知道,就在次日,默默无闻的五色鹿被推到了浪尖上,在央台的把关下,全国媒体一致花费大篇幅来报道标王的事,全国所有媒体都在讲一件事,哪怕放在后世也是不得了的,更别提这是1994年,是央台和几大报刊媒体把控媒体的94年,新闻一出,全国民众都知道,有个叫五色鹿的毛线公司成了央台第一届标王。
放在后世,这样的一幢新闻只够在搜索平台的热搜上挂上一天的,可这时,央台给出足够的资源,车轮式地宣告这一消息,再经过其他媒体添火,五色鹿夺标的事被渲染的十分传奇,就连锦西的创业经历也被拿出来剖析。
年轻美貌的女老板,带着一千元来申城创业,为了让全国人都能穿上更为温暖的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