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苗子道:“管她,一定留在店中,也许还有行李。”
在老苗子父女后面,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一位青年,背上搭着两个衣包,手中还拿了把三尺长的宝剑,当女儿的发现了,猛推老苗子惊叫道:“爹!姓车的在后面追来了,怎么办?”
老苗子闻声回头,一看大声道:“拦住他!来意不善。”父女二人立叫轿夫停下,双双迎上,四手握着什么东西。
真是车战,只见他接近大笑道:“老苗子,捞一个一千两,我得分五百,这不算黑吃黑。”
老苗子吼声道:“你是死定了!谷不凡只要见到你的人头,黄金用箩筐装,小子,你是老夫的财爷。”
车战噗嗤一声笑道:“你用什么取下我的人头?”
老苗子道:“小子,你认为我「九苗蛊神」是浪得虚名不成,老夫把你整倒了,你的脖子再粗,还怕砍不断?老夫知道你有两下,那没有用。”
车战道:“看得出,你们父女手中都握有玩意,试试看。”父女同时大喝,四手齐放,四股黄烟冲出,一下就把车战罩住。
苗金花道:“爹,这下成功了。”
老苗子大笑道:“哈哈!金花,我们发财啦!他还不知金沙网的厉害哩。”
突然间,父女背后有人哈哈大笑道:“还好,没有罩住我。”
神不知,鬼不觉,父女二人回头惊叫:“有鬼。”
车战不知施展什么身法,明明被黄烟罩住,人影都没有,却到了老苗子父女后面,只见他叱声大骂道:“快滚!如再不识相,我要杀了。”老苗子父女早已魂飞魄散,拔腿就逃,连两个轿夫也屁滚尿流,弃了轿子,落荒溜了。
车战打开轿门,只见艾姗睁着眼,车战大笑道:“我叫你小心,结果还是中了老苗子的道儿。”
艾姗道:“防不胜防嘛!我怎么办?”
车战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在这路上不行,要想法子得找个地方。”
艾姗道:“你不逼老苗子拿解药?”
车战道:“我是凭身法脱困的,说真的,我不敢太逼近他,我也怕毒,九苗盅神是西南毒王,我还敢要解药,吓退他已经不错啦。”说完,拍拍肩上道:“你的东西我全拿来了。”从轿子里扶出艾姗,问道:“能不能慢慢行动?”
艾姗道:“不行呀。”
车战道:“那就对不起,你要和风流公子肌肤相亲了。”一把抱起,不便回镇,直朝山中奔。
艾姗躺在车战怀里,没有半点羞怯之情,问道:“你要把我抱到什么地方去?”
车战大笑道:“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经过的山洞里,你叫没有人听到,动又不能动,这不是好机会。”
艾姗娇笑道:“你莫忘了,我不是中原女子,这种话吓不着我的。”
车战哈哈笑道:“你也莫忘了,我是风流公子。”
艾姗更笑得娇声喘气道:“余微微都投了降,我不在乎。”
车战闻言,暗忖道:“这又是另外一种风格之女子。”
第八章怒火烧毁万重山
奔出几十里,终于找到一个山洞了,车战把艾姗抱进洞,放在一块干净石上,喘声道:“艾姗,你不轻呀。”
艾姗笑道:“你走得太快了,能在半个时辰之内,抱着一个人奔走三十多里,能办到的人恐怕不多,现在你采取行动呀?”
“大胆的丫头。”车战暗骂,笑道:“你们罗刹人有句俗话,「在做之前要想七次」,比我中原人的「三思而行」更加谨慎,你忘了不成?”
艾姗惊讶道:“你懂得不少呀。”
车战休息一会,摸出一颗丹药喂她道:“快吞下!看看我运内功能否逼出毒来。”
艾姗吞下后轻笑道:“你不趁火打劫呀。”
车战也轻声道:“你不能动,没有意思。”说笑归说笑,他运起无形神功,按住艾姗背后,不一会,忽见艾姗嗯了一声,张口吐出一股异香之气,不久,车战松手道:“你行好运,我成功了。”
艾姗道:“心中好难过呀!好似无数蚂蚁爬动。”
车战道:“这是气被内功所逼,由各处血脉中集于咽喉,我想如不要急于治好你,过了十天也会好的,他这毒物本名十日眠。”
艾姗的手脚能动了,她握拳伸腿,忽然跳起来,扑上车战,紧紧抱住乱亲,边亲边笑道:“你真好!唷,你太可爱了,难怪微微降到你怀中。”
车战真没有想到她来这一手,扶住她道:“你真火辣!别闹了,我要去山东办急事。”
“我跟你去。”艾姗松手,认真地说。
车战道:“好,你快拿衣包宝剑,我们这就动身。”
艾姗急急拿起衣包,背上长剑,开心地抢在前面,回头道:“阿战,你看,快近黄昏啦。”
艾姗的纯洁和天真,车战愈看愈有好感,笑道:“这一路,特别要小心,跟在我身边不是好事,我是北极派眼中钉,随时都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