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感冒还得加重。”栾沫将自己的外套罩在乔狼头上,“擦一下头上的汗。”
乔狼应景的打了个喷嚏,胡乱抹了一下额头抱怨道,“感冒时做体力劳动真是要命。”
你还真敢说,拖着重感冒还在第一时间就跑过来报仇的也就只有你了吧。“你啊,谁让你刚才这么能折腾。”
“我把车开过来,你就在这等我,别出来吹风了。”
乔狼点点头。
果不其然,一回到家,乔狼就发烧了。
栾沫看了下温度计,38度5,有些发热但还算不上高烧,放下温度计,栾沫从家用医药箱里取出一个冰贴没好气的拍在乔狼脑门,刚才教训人时还看你生龙活虎的,怎么一回家就蔫了,“不许睡,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喝了药再睡。”
今天下午乔狼得到克雷格要出院的消息,兴奋得连饭都顾不得吃,火急火燎的就跑去堵人。情绪太过亢奋的直接后果就是他在那边几乎透支了全部Jing力,那股劲头过了之后就只能像现在这样昏昏欲睡地躺在床上,眼皮都快撩不开了。
“知道了知道了”乔狼感觉自己头沉得厉害,全身都使不上力气,也没太在意栾沫说了什么敷衍着应答。
栾沫知道他现在说什么乔狼都听不进去,嘴上虽然答应着可那双眼睛俨然已经闭上了,看到他这样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栾沫无奈地摇了摇头,给乔狼掖了掖被角,只能等到做好再叫他了。
等栾沫端着粥进来时,乔狼整个人就像个粽子似的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连头都不放过,这样真能喘得上气?
“起来吃点东西,喝完粥,吃了药再睡。”栾沫把蒙进被子里的乔狼挖出来,晃了晃他的胳膊,“快点起来。”
“明天明天再吃吧,好吗?”被栾沫扭开的床头灯对于适应黑暗的乔狼来说过于刺眼,他眼睛半睁半闭扯着被子就又要把自己埋进去。
“不好。你要是现在不吃,我就一直在这叫你,直到你愿意吃为止。”栾沫没再阻止乔狼的动作,他的态度很明显,如果乔狼不配合,那他肯定也睡不踏实。
乔狼从他不通气的鼻腔里困难地哼出一个不屑的语调,以此稍稍发泄心中的不满。然后不得不按照栾沫说的做,乔狼怕他不遂了这个人的心意,他真的会像他刚才说的一直在自己耳边叫他吃饭吃药。
乔狼倚靠在栾沫为他垫在身后的抱枕上,带着点赌气性质地夺过他手里的碗和汤匙,“我自己可以。”
粥碗上手不是很热,而且他又想赶紧把栾沫打发走,鼓起腮帮子吹了几下就把那勺粥塞进嘴里。
“嘶好烫!”乔狼捂住嘴,想吐又不能吐,反倒是囫囵着咽下去了,划过喉咙和食管倒是没觉得很热,只是他的舌头一向吃不了有些烫的食物。
“烫?”乔狼第一口吃的那勺,他可是帮他吹过了,而且乔狼自己也吹了,就算有一点烫,也不至于
“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栾沫凑上去仔细查看乔狼吐出来的舌头,还真的被烫红了,可能是乔狼的口腔粘膜和普通人相比薄了一些。
一开始栾沫确确实实是在单纯检查,只不过看着看着他就发现现在的乔狼就像个吐着舌头的小狗,因为生病而发红的鼻尖,刚被烫了舌头刺激出的生理性泪ye沁得眼睛shi漉漉的,现在又乖乖吐出自己的小舌头,巴巴看着自己,这也太可爱了吧,栾沫吐出一口气在上面吹了吹。
那条舌头马上就缩了回去,乔狼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脸被烧得红扑扑的,倒是像在害羞了,“你干什么”
“吹吹就能好。”栾沫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一般他被烫了董一宁都喂他吃冰块。还没听说吹吹就能好的,可是栾沫可是医生,怎么可能说错。
栾沫严肃地点点头,看着乔狼一脸当真的表情,“真的。”
逗完乔狼自己反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乔狼知道自己被骗了,无语半晌,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露出来的眼睛写满了幼稚二字。
“好吧,”栾沫揉揉乔狼的头,“我去给你拿杯冰水。”
如果不是乔狼那部除了跟自己联系之外就再没动静的手机突然响了,栾沫以为他们就会这么生活下去了。
乔狼接电话没有背着自己,所以他可以清楚的听见站在窗边的乔狼和对面手机里的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像平时和自己聊天时的语气,而是简洁且郑重,恐怕电话那头的人就是乔狼的父亲,乔振。
“没有。”
“是,我知道。我自己有分寸。”
“再过一年我就回去。”
后面乔狼说了什么栾沫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再过一年我就回去”,再过一年?再过一年乔狼就要回国了?
“你一年以后就要离开?”看乔狼挂断电话,栾沫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
“对。”这已经是他能拖延的最长时间了,乔振还问他是不是在国外待得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