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周弋俭守在一旁,稳稳地扶住了季声,又单手抱过谢年,当时他也像这样轻声问:“你现在多少斤了?”
谢年嘟囔着小嘴,不情不愿地回:“......好......”
“哼,”周弋俭接了话,不屑道:“看两眼都怕,也太娇气了,要是我的孩子......”
那是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季声,让他心动不已。
隔着一段距离,周弋俭忽然停下脚步,定在了原地。他知道季声喜欢孩子,但他对小孩,一向是没什么概念的,而现在他好像摸到了一角。
短短一句话,吓得小孩立马噤声。
队,他伸手擦掉季声发际的细汗,对他说:“你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我去买雪糕。”
原本喜笑颜开的小孩,变得畏手畏脚,小口小口地吃着冰凉雪糕。没多久,便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向季声求助了。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软发,季声询问道:“怎么,是不好吃么?”
季声开他玩笑,说他厚己薄彼,话刚说完,对方就掐着他的下巴亲了下来。
“妈妈!”见母亲回来了,谢年瞬间有了底气,他回答她:“是叔叔和哥哥有宝宝了哦。”
小孩摇摇头,飞快地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又畏缩的埋头苦吃了。见状,季声也明白过来。他捂住周弋俭的眼睛,笑着说:“他还小,你别吓他。”
“真的是小孩哦,”谢年嘴里含着一大口雪糕,左手和右手分别伸出一根食指,比划着:“叔叔、哥哥,”两根食指并在一起,小孩嘴里念着:“两个人的宝宝!”
季声一呆,险些以为他听错了,“什么?”他追问着,“什么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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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们走去,他才发现,原来他们是在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明明是无趣的小游戏,季声却陪小孩玩得乐此不疲。他很耐心,偶尔还会故意出错,逗得小孩发出了咯咯咯的清脆笑声。
自此,谢年更怕这个姓周的哥哥了。
“你呀,”小金用纸巾去擦桌面的口水渍,又拿起雪糕,“不许再吃了,会闹肚子的。”
见人走远了,小金收回视线,望着季声感叹道:“周先生对你真好。”
宽大的手掌覆上他的手背,周弋俭就这样贴着,说:“我们的孩子。”
瞧见小孩的神情,季声与小金相视一笑。小孩子的心思真是不用猜,都赤裸裸地挂在脸上了。
“季声,”心弦颤动,周弋俭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们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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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谢年硬是缠着让季声抱他,结果季声刚吃力地抱起他,这小孩就激动地晃来晃去。季声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回家之后,季声坐在沙发上休息,周弋俭倒了一杯温水给他,自己喝着碳酸汽水。
他不敢当面说哥哥坏啊!
周弋俭的嘴里有柠檬的味道,又酸,又甜。舌头恣意纠缠,越吻越深。季声微微退开,呼吸紊乱。可对方并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周弋俭压制住他,将他限定在自己的怀里,强势地邀他共入欲海。
“......我们好着急啊,”季声笑容更盛,“就好像刚谈恋爱的人一样。”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季声有些不敢相信,周弋俭这是......愿意了吗?
原本站着的人,揽着季声的肩坐了下来,换成周弋俭与谢年面对面坐着了。
季声赧然笑着,而后去逗小孩:“对年年也很好啊,是不是?”
季声的心跳也跟着落了一拍。缓过神后,他拿过雪糕,拆开包装送给对面的谢年。
小金有些不好意思:“这太麻烦你了,还是我去吧。”
互相都急不可耐。
“这......”从洗手间回来的小金笑着插话,问道:“刚才是在聊孩子吗?”
周弋俭买完雪糕回来,隔着几桌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季声。桌旁不见小金,只他与那小孩面对面坐着,脸上带着暖意笑容。
雪糕盒贴上谢年的脸庞,吓得这小孩陡地一哆嗦。
“没事,”周弋俭淡声回,又弯下腰捏捏小孩的肉脸,似笑非笑地问:“你又长胖了吧?”
“啊?”替他抹去嘴边的糕渣,小金啼笑皆非:“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谢年吮着口里已经不多的雪糕,含糊不清地吐字:“妈妈坏,叔、叔叔坏,哥哥......”
季声收回手,红着耳尖,一旁的周弋俭,但笑不语。小金见了,更加一头雾水:“怎么神秘兮兮的?”
他回来的时候出了些汗,周弋俭也不例外。摸着周弋俭后颈的汗水,季声忽然笑了。舌尖舔过季声的红唇,留下透明光泽,周弋俭问他:“你笑什么?”
“不嘛不嘛,”小孩眼睁睁看着雪糕被拿走,要哭不哭的看向对面的人,周弋俭双手抱于胸前,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而季声则无奈地摇着头,安慰他:“你妈妈说得对,吃多了不好。”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