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遥目光扫过干净的桌子,还有边上明亮的窗台,几乎立刻便能想起自己被困在这些地方,满面chao红的样子。
可她已经顾不上害臊了。
她的心思全扑在了昨夜那件事上。
她想知道真实的李怀叙究竟是什么样的;她想知道,他到底还藏了多少的秘密没有告诉她;她想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到底还是不是个值得她毫无保留地去喜欢的人。
她将书架上的书一本又一本地翻过去,全都是崭新的,几乎没怎么碰过。
看来她的夫君为了立稳这个不学无术的样子,是真的没少下功夫。
她将那些书翻过之后又统统放回到原位上,一无所获地蹲到地上,继续去翻书桌边的几个柜子。
柜子里几乎空空荡荡,也没什么值得多看几眼的东西。
她失落地将它们一一摆放好,站起身环顾着这间屋子,不愿意相信他不会在书房这么重要的地方放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绕着书房又走了几圈,脚步一下一下,踩的很稳。
她记得,她在一些描述奇门遁甲的册子上见到过,有聪明的人,会在书房中做些暗道,或是密室,或藏在墙后,或藏在地下。
她一步一步蹬着书房中的地砖,想要查看脚下的土地,是否有空心的存在。
就在她专心致志,埋着脑袋观察地面的时候,一直守在屋外的蝉月,突然拔着无人可及的声量,高喊道:“王爷,您下了早朝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蝉月: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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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异梦◎
李怀叙进去到书房的时候, 公孙遥正急急忙忙地站在书桌后藏着什么东西,一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着急忙慌地将双手背到身后, 佯装若无其事。
“娘子这是在书房做什么呢?”穿着官服的人身姿笔挺,一脸正气,推开门后便就站在原地, 眼眸中带着理所应当的好奇。
公孙遥神情板正, 腰身更是挺直到不能再直,道:“没什么, 就是想要找点东西……”
“找什么?需不需要为夫帮你?”
李怀叙学着她的样子,闲庭信步地也将双手背到身后,一步一步地慢慢朝她逼近, 将她直接逼退到腰肢紧挨着身后的墙壁。
“我不要你帮我。”
光天化日的,公孙遥不是很享受这样被他压迫的感觉, 横眉怒目地瞪起了他。
“李怀叙, 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可李怀叙没脸没皮, 被她瞪了也只是忍俊不禁,非但没有收敛, 反倒直接将手臂绕到了她的身后, 揪出了她想藏又没能藏住的东西。
是一本厚厚的小册子。
李怀叙只消看一眼,便觉得眼熟, 兴味盎然地翻开,果然是他想的那样。
“娘子这是……”
公孙遥跳着眉心捂住了他的嘴巴。
李怀叙顿了顿,即便嘴巴是被她捂住了,但禁不住他爱笑的眉眼, 实在是将他此刻的揶揄与欢乐|透露的一清二楚。
他攥紧手中的册子, 似难耐地扯下公孙遥的柔荑, 臂膀环住她纤瘦的腰身,将她三两下便抱至了身后的窗台上。
“娘子青天‘白日的便来书房里找这等东西,还不想让我知道……”他细细地琢磨着,挤开公孙遥的腿,“难不成娘子是嫌弃为夫平日里花样太少了,还想要找点更刺激的?”
“我没有!”
“还说没有?”李怀叙掐了把她的腰身,将册子递回到她眼前。
他略显刻意地压低了一点自己的声音,松了松束缚住自己的官袍衣领。
“娘子方才在看的是哪一种?”他抵着她的额间问。
公孙遥倔道:“真的没看……”
这只不过是她拿来掩护自己的工具。
“狡辩。”
李怀叙却干脆低下头,兴致勃勃地自己翻看起手中的册子。
“今日试试这个,行不行?”
他寻到一页,殷殷期待地看着公孙遥。
公孙遥垂下眼帘,不过看了一眼,便羞涩地别过了脸去。
一旁的书房大门依旧洞开,蝉月勤勤恳恳地守在门外,光听着两人的对话便已经足够面红耳赤,听到这最后一句,便明白自己不走是不行了。
她老实巴交地替两人关好书房的大门,临走前还给自家小姐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公孙遥片刻前还想称她机灵,如今只想知道这丫头是不是早也被李怀叙给买通了。
李怀叙得意地掰过她的脸蛋,没有涂脂抹粉,没有经过浓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