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也是在这一天,教会了陆之舟如何叠信封。
“难道里面还是那张塔罗牌?“孟轻坐在地板上,晃了晃手里的信封,自言自语地否定道,“不可能,对于塔罗牌来说,太重了。”
“莫非……是陆之舟收藏的其他女孩送他的定情信物?”
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按压不回去。
反正她也可以照模照样地叠回去。
“看过之后,再叠回去就好啦。”
这样想着,孟轻毫不犹豫地拆开了沉甸甸的信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我不是故意卡在这里的,是因为我今天的电量只能维持到现在2333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
信封里面掉落出一张牌。
孟轻认得,这是她当初送给陆之舟的那张塔罗牌。
咧开嘴,笑容未达眼底,因为孟轻看到手里的红本本上,赫然写着“结婚证”三个字!
两个结婚证,一模一样。
颤抖着手翻开。
证件照上的两个人,是她和陆之舟。
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衬衫,脑袋相靠,面朝镜头,笑容明媚幸福。
结婚证上的日期,是在两年前。
日期的数字,正是刚刚打开铁盒的密码——她和陆之舟的结婚登记日。
数字在眼前漂浮。
孟轻感觉自己也要随着数字飘起来,一股失重感猛然袭来,头晕头疼恶心干呕,她什么都看不到了,整个人仿佛被甩进洗衣桶,天旋地转的高速旋转中,时空异度扭曲,把她往黑暗深渊里拖。
同时又有种巨大的悲伤把她扣在地板上。
孟轻死死抓着地板,被痛苦压得直不起身。
她张大口,却呼吸不了一口气,濒临窒息之际,一声嚎哭从喉间进出,泪水也喷涌而出。
朦胧间,周围渐渐清晰起来。
记忆也跟着浮出水面。
害怕这次的记忆短暂易逝,孟轻哭也不敢停留,挣扎着从地板上站起来,抓着结婚证跑了出去。
跑出楼门洞。
恰巧一个阿姨骑着共享电单车过来,看见孟轻,阿姨笑着说:“小裁缝,正好正好,我想做件今年流行的羽绒服款式,图片我有,我带了两件旧羽绒服过来,你看看里面的羽绒够不够凑成一件新的。
阿姨说着,从电车的车筐里取出一个大袋子。
孟轻哭着抢走她的共享电单车,跨上去掉头就走。
她哭得凶,抢车的动作也凶。
阿姨吓了一跳,等她骑远了,阿姨才反应过来:“你哭什么哭……哎哎,我还没关锁呢,你走的还是我的钱……
孟轻统统管不了。
她只有一个念头:去殡仪馆找陆之舟。
刚出了古河街,天空就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今年冷得早,还没有立冬,居然下起了雪。
脖子里光秃秃,孟轻脚上穿着棉拖,也没有戴手套,不一会儿,双手已经冻得红彤彤。
所幸古河街今天还没有送暖气,孟轻在家里的时候穿的厚,身上是件棉服。
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拍打在脸上,寒风倒灌进宽大的棉服,空空的脖子里也落了几片冷冷的雪花。
孟轻全都感知不到。
她骑着共享电车,义无反顾地朝着殡仪馆方向开去。
她一向我行我素,胆大包天。
就像两年前的那一天,她也是这样,骑着共享电单车去殡仪馆找陆之舟结婚。
只不过,那天她穿的是婚纱。
孟轻第一次领陆之舟回家见父母。
寒暄过后,孟兴学和李佩琴对陆之舟的形象很是满意。
接下来,惯例问家庭问工作问个人情况,陆之舟如实回答,他们当时没说什么,维持着表面的和谐,笑容满面地同陆之舟一起用了顿饭。
饭后,孟轻把陆之舟送走,折返回家,看见的是爸妈怒气冲冲的脸。
他们坚决反对孟轻和陆之舟在一起。
“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你们结婚后,那边没有个人照应。”
孟轻说:“我不需要人照应。”
“这其实是件好事,他没有家人亲人,以后会跟我们更亲,但是他没房没车。”孟兴学道,“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凭什么娶走我女儿?”
孟轻据理力争:“陆之舟有工作有钱,他的存款可以在江北市全款买一套新房,他现在只是喜欢住在古河街,不是买不起房。”
李佩琴怒道:“工作?给死人化妆,这也叫正经工作?我看着他那双手就觉得……”
当着女儿的面,李佩琴没有说出“晦气”两个字,但是她控制不住地去储物间取出来一瓶消毒ye,挨着给陆之舟刚刚接触过的地方消毒。
“陆之舟是殡仪馆的馆长,不是你们说的……”孟轻委屈得掉眼泪,“给死人化妆怎么了?我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