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青志被绑走的第五天了,前天,保守派终于有了动作,对外开啟久违的记者会,开始宣告和公开他们搜刮到的证据。
包括了革新派与玄武会之间长时间的合作、两边互协进行诸多的为非作歹之事、毒品、武器及孩童的xg交易、在经济发达区进行划地自盖酒店并互相包庇等事件。
三人看着电视画面里播导的所有事情,这才像是在水里憋气太久一般,噗哈地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他们又要食言,乱搞什么东西了?等那么久,也不知道是在拖延什么?」
玉帛一边说着,一边从沙发扶手上跳了下来,双手举在脑后扎着随兴的包包头。
干戈倒是担忧,久久不肯离开电视机前的看着新闻报导。
玉帛转头看他,又看了看罌粟的房间一眼,「欸葛格,罌粟离开前不是才说,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进度了,就让我们赶紧去训练吗?你再继续坐着,等一下又要被他骂了。」
干戈有听没有进,只是含糊地回她一句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跑去干嘛了啊?」
玉帛看着他的背影,「他好像是去打电话,不是吗?」
「打给谁?」干戈说,然后转头看向玉帛,「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感觉罌粟对青志被绑架没什么感觉啊?他是要打给江东强求救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是他见多这种事了吧?他那么习惯这种亲人离开他的感觉,况且青志又不是死了,哪里需要伤心啊?」玉帛瀟洒地说着,似乎也不把这件事放在眼哩,干戈看着妹妹的反应,突然觉得好像只有自己是个笨蛋一样,在那边穷紧张。
但是他不懂,为什么他们都能表现得毫不在乎呢?这是可以轻易用偽装来表现的吗?真的能强行压抑这种绝望吗?他好像办不到他是不可自控的,无法掩饰的紧张和担心,这样是不正常的吗?
玉帛站在一旁看着哥哥陷入自我混乱,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半讽刺的小声说了一句,「把拔马麻死的时候,还没看到你这么难过呢哼。」
说完,她又对他大声点的喊话,「快点离开电视机了啦,到时候被罌粟骂又在那边难过,都是你自己不听他的话,才常常出包,然后又自己生闷气,搞得罌粟也觉得很麻烦。」
干戈在这句话里倒是听到重点,因此他抬头看向玉帛,他感到有些难过地问,「罌粟觉得我很烦?」
玉帛看哥哥竟然是这种反应,一时恼火的感觉都上来了,故意说得用力以此强调,「对啦!很烦啦,所以不要一直造成他的困扰好吗?」
干戈闻话,只好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关上电视。
但是罌粟这时从房间走了出来,查觉到客厅的氛围不太对便步向这里。
「你们在吵什么?」
他看向玉帛,玉帛没说话,因此他又看往干戈那,但干戈只是心虚地将头撇开。
见兄妹二人都没什么反应,他也只是低下头看看手中的本子,然后自顾走向沙发上坐下,敷衍行事的说一句话,「没事的话就快点去做日常训练,」似乎现在的心思并不在兄妹二人身上。
玉帛逕自的离开客厅到一旁的训练区去了,唯有干戈还杵在原地,多看了眼罌粟才缓步离开。
罌粟或许也有查觉到孩子的视线,是在对方转身离开后才抬头看了他的身影一眼。
公开证据后的第三天,保守派就像是极力回防似的,所有人退回本营突然将门叩的一声关上,全数消失在了媒体面前,许多记者试图前去採访却纷纷吃了好几碗闭门羹。
罌粟看着新闻又在报导着民眾的讨论及探讨,便关上了电视。
「保守派又在干嘛?」玉帛问,「事情都出来了,他们是有没有要放人啊?」
「不急,他们在让事件发酵。先丢个饵再收手,告诉大家他们是真的有点东西,但是他们还没丢鬼牌。把事件留白,才会有神秘感,有神祕感,人民就会讨论和猜测,事情才可以不经过他们之手就自己闹大,然后他们也可以顺便探察一下民意,看看大家的风向往哪里吹,之后再丢出来的证据就可以经过这些探察来做筛选,既震撼人心,又可以准确将革新派一击命中。」
「心机真深,」玉帛慵懒地说,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这有什么好玩的吗?一直这样鉤心斗角的。」
「不好玩啊,」罌粟说,「随便玩一玩就会出人命的,玩一玩就有人要丢掉饭碗了,死就是死全家人。」
罌粟先看了一旁的训练区一眼,确定干戈还在做伏地挺身,便低下头开始看起手中的记事本。
干戈因为方才的对打又输了,所以罌粟直接罚他去做伏地挺身和仰卧起坐。
沉默阵子,玉帛开口。
「那他们的鬼牌是什么?我看他们第一次记者会就把所有东西翻上檯面了。」
「嗯?还有一个重点啊,」罌粟说,翻了手中的本子一页,「革新派内鬨、谋杀江东强这件事。」
玉帛听了,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跪坐在自己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