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将公主留下,我保证您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平安出城!”
姚蓁有些不安,往宋濯怀中靠了靠。
宋濯冷笑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焉知折损兵将的人不是你?”
他小心翼翼的、几近虔诚的吻了一下姚蓁的发顶,眼尾挑起一抹狠色,冷冷地扫那家主一眼:“我是她的,生死由她。”
家主看着这一幕,愣在原地。
跟在他身边的谋士亦是面色微变。
宋濯表现的太过笃定、太淡然了,如今身在刀光剑影中,却仍能面不改色地同女人调|情——这种淡然,不禁让人觉得,他留了后手。
谋士是世家众中人,此前对宋濯颇为了解,知晓他做事缜密严谨,从来滴水不漏,不会冲动行事。此情此景之下,不禁怀疑,是否是他们的刺探有误,宋濯是带着援军前来的。
他赶忙将自己的猜测同于家主说。
两人看着怀抱美人、旁若无人的宋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虽然心有不甘,终究还是主动叫停了这场战事,放任他们通行。
宋濯淡然地驾马出城。
待出了城,姚蓁仍有些懵,问宋濯:“你不是说,没有留后手吗?”
宋濯摸摸她因惊吓而煞白的小脸,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围上:“的确没有留。是他们自己疑心。”
姚蓁何等聪慧,稍一思忖,便想通了其中关节,不禁笑出声来。
宋濯一垂眸,便能望见她眉宇间的喜色,勾了勾唇角,加快马速。
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便出了临安地界。
夜幕降临时,临安中的那群人终于回过神,追赶上来。
但已出了临安地界,他们拿他们无法,穷追不舍无果后,只好远远放了几枚冷箭,而后便放弃了。
一夜快马加鞭,行了数百里,翌日傍晚,终于到了荆州——宋濯军营的驻扎地。
一天一夜的颠簸,姚蓁已然累极,困顿的睁不开眼,顺从地任宋濯抱下马。
宋濯横抱着她,往庭院中走。
庭院中,有几名荆州当地的官员正聚在一起议事,有人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忽地噤声,眼睛瞪得老大。
其余人见此,纷纷抬眼望去,而后无一例外的睁大眼。
这这这……首辅怎么出去两日,便拐回来一个凤冠霞帔的女郎?!
他们瞠目结舌,宋濯倒是神色淡然地很,如松如玉般从他们身侧走过。
困得迷迷糊糊的姚蓁,忽地听到一阵吸气声。
她勉强从宋濯怀中转了转头,将眼眸睁开一道小缝,扫了面前的人群一眼,旋即故作娇羞地将脸埋回宋濯怀中。
吸气声更大了。
不待宋濯说些什么,她便蓄意主动,羞涩道:“我是首辅抢夺来的新寡之妇。”
那几名官员看着歪在宋濯怀中的她,脸色霎时便齐刷刷地变得极为微妙,满脸震惊。
宋濯垂眸睨她一眼,眸中似笑非笑,没有解释,抱着她回房。
待他走后,方才噤若寒蝉的官员们才敢小声道:“原以为首辅……没想到竟是这般喜好的人。”
姚蓁正支着耳朵听,听见这般评价,心中大笑起来,困意扫去大半,忍不住想笑,又被她强行压下笑意。
宋濯推开卧房的门,将她放入床榻之间,褪去她的钗环,将她柔顺的发散开。
姚蓁等了一阵,没有听见动静,以为他走了,竭力压制着的唇角缓缓扬起。
她唇角的笑意越发扩大,宋濯的声音却冷不丁响起:“还要不要睡了?你若不睡,我们便做些别的。”
姚蓁吓了一跳,睁眼望见他正坐在榻边,黑沉的眼眸正睨着她。她唇角一僵,脸上笑意收敛,没过多久,困意袭来,沉沉入睡。
姚蓁这一觉,一直睡到翌日清晨。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扶起,她倚在那人的臂弯中,有勺子递到她唇边。
睡了足足一夜,姚蓁仍有些困,脑中一团混乱,不想张口,便磨磨蹭蹭地转过身,环住身旁人的腰身,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颈,含糊地撒娇道:“不想喝……”
而后,她感觉到怀中的腰一僵。那人良久没有回应。
姚蓁心中狐疑。
须臾,她听见勺子磕在碗壁上的清脆响声,神识清明了一些,睁开眼,视线聚焦,望见宋濯冷玉似的一张脸。黑沉沉的眼眸瞧不出情绪,正望着她。
她一僵,讷讷地收回手。
宋濯语调淡淡,声音却极沉:“姚蓁,你别招我。”
姚蓁有些懵,茫然地张张口。
他望着她,没有过多解释,但他眼角眉梢的神情,像极了冬日时,饮过鹿血酒后的模样。
姚蓁望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发憷,轻轻打了个寒战,默不作声地坐的离他远了一些,将同他做戏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在他的目光下,眼眶渐渐洇开委屈的红,轻轻的质问:“宋濯……你又要像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