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听到他又坏又压抑的声音:“我一直很想在这里试试。” 心动朦胧中, 费南雪感觉额头上落下一吻。她的左耳被人捏了捏,然后听到了薄暝的声音:“我去跑步了,今天先放过你。”费南雪睁开眼睛, 像只小猫一样哼唧了一声。薄暝深吸了口气,原本打算离开, 又俯身, 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怎么回事,完全分不开的样子。”他的双手又开始造次,费南雪连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你省省力气。”他笑的胸腔轻震,她的手掌感觉麻麻的。薄暝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就这么点儿力气,用哪里不是用?”费南雪往被子里躲,偷偷伸脚去踢薄暝站在床边的腿,试图让他远离自己, “那我就没力气了。”薄暝忍笑,嗯了一声,把她的脚塞回被子里, “好。”等薄暝离开, 费南雪在被子里翻了两下, 彻底失去了睡意。她干脆起床,决定起来给小鹦鹉们放饭, 然后给自己和薄暝做一份早餐。其实给小鹦鹉们放饭是个轻松活儿, 因为薄暝早就处理好了食材, 她只用按份往里撒就好了。住在这里久了, 其中一只玄凤鹦鹉阿布扎比和她混熟了。它每次看到费南雪靠过来时,都会跳到她的肩膀上来,亲昵地用鸟嘴,帮她理头发。费南雪架好手机,按下录影键。她放出阿布扎比,将鹦鹉的食物配好,放好之后,又和小鸟玩了一会儿,将它放了回去。短短十五分钟的录影结束后,她将视频发给了于思暖。现在是休息期,但宣传组也要保持更新和队伍的热度。于思暖敦促费南雪每周交一支到两支视频。而这周已经过了六天,费南雪根本交不出东西。原因很简单,前六天时间完全被薄暝占用了。她走出房间,泡咖啡时打开了电视,想要屋子里热闹一点。结果她随便一调,就转到了薄暝的采访。电视上的主持人正好在问:“我们的车迷朋友们一直很好奇,你平时休息的时候会干点什么?”薄暝还是一副拽脸,他压低了帽檐,只看得到高挺的鼻梁和那张漂亮的唇形。然后他言简意赅:“锻炼,打游戏,看电影。”费南雪差点被喝进去的咖啡呛死。那真的是看电影,看的是这样那样的动作小电影。主要就是为了想着法儿摆弄她。这就是为什么费南雪前六天都抽不出时间干正事。她忍不住想,还是劝薄暝多跑跑步上机械发泄多余的Jing力,不要再折腾她了。费南雪关掉电视,跑去厨房准备早餐。等薄暝跑步回来洗了澡,两人正好一起吃完早餐。眼看着时间不早了,薄暝叫了阿尔法开车,将他们载到城中心的商业街上。商业街最醒目的位置,有一间纯黑色的店铺。店铺的名字也很特殊,就是一个圆圈,取自瑜伽中的o,被称为宇宙之音。放在这里,还显得有点酷。两人走进店内,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图案和纹样,费南雪背着手挨个儿去看,有一个扎着高马尾的丹凤眼女人走了出来。她身材瘦削,里面穿着很显身段的黑背心,外面披了件皮外套。抬手时,费南雪看到了她胳膊上的墨竹文身。挺有水墨气韵的,还很好看。女人伸手,扬起两只手指冲薄暝打了个招呼,“时间刚刚好。”“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和老婆一起来文身?”薄暝一手揽在费南雪腰上,神情颇为得意。女人哽了一下,有点没想到薄暝秀恩爱直接到这种程度。费南雪抬手,轻捏住薄暝的嘴,有些歉意地看向女人:“我们今天是来和你商量文身图案的。”“你好,我是阿诗。有喜欢的图案吗?”简单寒暄之后,阿诗很快切入话题。费南雪沉yin一阵,“矛、盔、战车、犬、兀鹰、野猪、97。”“阿瑞斯?”阿诗诧异了一下。费南雪紧紧握着薄暝的手,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我和他之间最紧密的连接。”“这样吧,我为你们设计几个图案?”阿诗说。费南雪看向薄暝,薄暝点头,“交给她没问题。她以前帮我设计车身图案挺厉害的。”费南雪冲阿诗点了点头,“好。”阿诗随手拿了纸笔,记录费南雪和薄暝的要求。阿诗又问:“你打算文在哪里,多大面积?”费南雪抿了抿唇,面露难色。阿诗以为是她想文的地方比较隐蔽不好在店内展示,于是带着她绕到了后面的工作室。等她撩起长裙时,阿诗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要抿唇了。
因为费南雪大腿上道道疤痕如荆棘,将原本修长白皙的大腿紧紧缠绕。看起来相当可怖。阿诗问:“你是想把这两块地方都遮起来吗?”薄暝跟了进来,说:“不是遮,是装饰。让伤疤变成勋章。”费南雪听到这话,心脏狠狠跳了一下。她回头去看薄暝,男人揉了揉她的发顶,非常宠溺的姿态,惹得费南雪一阵心酥。这几天来,薄暝根本没问过关于这些疤痕的事情。只是在情动时,他会抚摸亲吻,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温柔。好像是补偿,又好像是希望这些伤痕不要落在她身上。看得久了,薄暝才对费南雪说:“用文身把它展示出来吧?”费南雪不解,“为什么?”“让所有人监督你,不许不开心。”薄暝吻了吻伤痕,“还有就是,难得可以找个情侣文身,还不赶紧文?”薄暝告诉费南雪,每一段回忆都不用掩盖,它们都是构成她本身的一部分。她没有不好的地方,只是需要稍稍正视自己的情绪,略作调整,就更完美了。费南雪被他真挚的话语打动,下定决心正视自己那段过去。她还是把自己曾经的经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