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雪和薄暝在姥爷家住了两天。后来姥爷要去墨尔本的汽车公司例行检查工作,两人便表示暂时离开。费南雪想去住酒店,结果姥爷一句话就把她的想法扼杀了。白英说:“我从墨尔本回来就去薄暝家找你。”无奈,费南雪只能乖乖跟着薄暝回家了。不过还好,祁宋也和他们住在一起,费南雪也能顺理成章让何微醺住进来。这样也不算尴尬了。想到这里,车正好停了。薄暝在黄金海岸的家也在海边。别墅造型整体偏现代化,纯白外墙配原木色屋顶,看起来简洁又现代。主屋前左右栽种了两棵蓝花楹。现在正值花期,美不胜收。费南雪忍不住举起手机,拍了张招牌。祁宋像个管家一般,熟门熟路招呼两人进屋。一进去之后,祁宋就对费南雪说:“你没来过这里不知道,他这屋子着实有点变态。”这话一出,还真的引起了费南雪的兴趣。“为什么会用变态来形容屋子?”她问。祁宋走到客厅尽头,按了一下,一扇门直接弹开了。他说:“这扇门可以直接通道客房,出来也可以对接厨房,还能从厨房的后门绕行离开,全程一个人都看不到。”听到这话,费南雪感受到了自己不同寻常的心跳。高二时,就有不少学生在讨论自己想上哪个大学了。而那时的薄暝永远是一副懒样子,说起未来的更是得过且过,更别提什么高考志愿了。他当时还有一句名言:“我连下一顿饭吃什么都不知道,我还规划我的志愿计划呢。”费南雪觉得他太随性,他觉得费南雪想太多。两人在这方面永远达不成一致,甚至彼此还隐隐嫌弃对方。后来薄暝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问了费南雪一句:“你要学什么专业?”费南雪说:“想学建筑设计。”这六个字脱口而出时,费南雪就听到了薄暝的招牌冷笑。他先是冷笑,后来干脆掩唇笑出声。直到费南雪生气了,薄暝终于收住了笑。他又问:“你好费小姐,是什么促使你这个能在商场迷路的人学习建筑设计?”这还是有次月考结束,两人约着去商场吃饭,费南雪说去一趟洗手间,结果人没了。最后还是薄暝在服务中心用广播找人把费南雪领回来的。从那之后,薄暝就明白了,这妞儿路痴。被点名的费小姐憋了半天,最后向薄暝吐露了心声。她说是因为想为自己设计属于自己的住处。薄暝问:“什么屋子不能住呢?”他的确是这么个糙德行。他住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垫,书都随便堆地上。衣服就那几件,全塞在行李袋里。但费南雪不一样。她住在一栋大屋子里,随时随地都会见到各种人。有时家里还会冒出完全没见过的人,接着安晴就会出现,给她带一嘴,说这位是哪哪公司的谁谁。安晴经营酒店,家里也变成了酒店大堂,根本没有半点安全和隐私可言。偏偏费南雪最注重隐私,也最不喜欢见外人。她向来内敛,母亲死后被人追逐堵在厕所的记忆还残留在脑海里。可没人顾及她的感受。她说:“我以后要给自己的屋子里安装一条特别通道,从房间直接到厨房,还可以溜到屋外。不会遇到任何人,也不会被人打扰。”薄暝笑她:“小公主,我们平民住楼房就这样。家里除了自己没别人,不会被人打扰。”费南雪又欸了一声。薄暝拿书卷成筒状,往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傻妞,你不会以为人人家里都住别墅吧?”费南雪至今还记得这一幕。因为她当时真的是个小公主,她也真的以为人人家里都有一栋大房子住,所以总觉得设计一条私密的小通道是必须的。后来填写志愿,费南雪写完后,薄暝直接抽过去照抄了一份。一份字迹工整秀气,一份龙飞凤舞连名字都要顶破表格。但两份志愿紧紧叠在一起,而且所有的报考学校都是一样的。那时的费南雪一心憧憬着高考之后的生活,总觉得她能够冲破桎梏,飞跃牢笼,再也不用被家人和过往束缚。可没想到的是,高考之后,她失约了。她对薄暝失约了。 心动费南雪不愿意再回忆那一段被迫出国的惨痛经历。她接过行李箱, 问:“我的房间在哪儿,该怎么走啊?”祁宋拍亮了另一侧的电梯按钮:“这边,三楼。薄暝带你上去。”薄暝走了过来, 顺手将隐蔽小门关上。他背对着费南雪,连伸手去拿行李箱的时候都没有转头看费南雪。费南雪在薄暝隔壁的房间住下了, 薄暝则进了自己的房间。果不其然, 房间里有一道暗门可以直通厨房,而且房间里还有独立卫浴和大阳台,推开门就能看到海。她的心好像被撞了一下, 柔软的海风吹到脸上,她的脑海里浮现那张特别拽的脸。她走到阳台上,赫然发现这里的阳台和隔壁联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脑子一抽的瞬间, 走到了隔壁的阳台门。外面阳光正好,屋子里面还暗着。她悄咪咪贴到玻璃上,原本想吓他一下,谁要他这两天在姥爷面前乱说话。可没想到的是, 她意外看到了旖旎好风光。薄暝正在换衣服。上次看他换衣服还是在p房里,那次的意外让费南雪了解到薄暝的身材有多好。后来找车队同事要了照片,看完后觉得还是不如看本人。她还和何微醺偷偷八卦过。如果薄暝去代言内衣, 那绝对是脱销的状态。
何微醺还说:“除了内衣大户ck, 还有谁请得起薄暝我请问?”这倒也是。费南雪也打消了让何微醺请薄暝做代言的念头。这时, 她虚拢着眼睛,一瞬不瞬往窗户内看着, 薄暝脱掉连帽衫, 背对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