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划一的喊声将赛场全然淹没,连冠军都没有这样的排场,足以见得身为 心动薄暝站起身, 随便找了块皮质品往手臂上一缠。hesper会意跳上了他的手臂,他看向米兰:“要阿岚替我去领奖台,我有点事。”米兰不解:“什么事比领奖还重要啊?”“未婚妻被人抢了。”米兰:!还那还是这件事比较着急。米兰立即安排二号车手魏岚去领奖台, 薄暝扬了下手,hesper从空中绕行, 一人一鸟往外跑去。薄越和费南雪坐在车里, 气氛凝重而紧张。费南雪双手被绑住,想要逃跑都别无他法。而且眼前是茫茫一片沙漠,她能跑到哪里去?手机也被没收, 她也无法求救。费南雪看着薄暝,心下着急,但面上越发压得平静。她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说:“薄越, 你要带我去哪里。”薄越没出声,脸侧到一边,只顾着看窗外。过了好久,他才缓缓转回视线:“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礼, 中式还是西式?这次,我不安排玫瑰花了,可以吗?”最后一句说得艰难, 好像是为费南雪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费南雪都觉得离奇。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他到底为什么如此坚定地要结婚?她叹了口气, “薄越, 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那就西式的吧。中式规矩多,怕你太累了。”薄越说。他甚至拿出了手机, 开始看起了黄历, “后天就是个适合结婚的好日子, 直接把证领了把婚礼办了吧。”所以她说的什么是一点也不重要。薄越根本不考虑她这个人, 只是把她当个道具摆一摆。只需要和她结婚的一张证明而已。费南雪被气笑了,起初的慌张全部变成了愤怒。
她看向薄越:“薄越,你不爱万宝菱吗?”听到这个名字,薄越终于有了一点点反应。他抬眸,冷厉的眼神直直看了过来,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他问:“我在说我和你的事情,你为什么总要提到万宝菱?”“能不能暂且放一放你的野心和计划,我就想听一下,你对感情的看法。”费南雪说。薄越有些诧异。但他收住了这种惊讶感,只是闭了闭眼,将那抹异动藏得好好的。这是费南雪第一次和他提到感情的事情。她以前从不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即便他问到,她也会下意识岔开话题。可他知道,有感情的人不会这样。就像费南雪提到的万宝菱。万宝菱总会问他,忙不忙,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工作餐。就连两人上班时,她也会找借口和他在茶水间一起喝杯咖啡。可费南雪不会。他推一下,费南雪动一下,从没有主动的时候。有时候他在想,费南雪是不是太过内敛,天生就是这样?所以他需要慢慢焐热她,她就会变成万宝菱那副模样。可是太主动了,又显得廉价,让人觉得没意思。于是薄越就在两边游离。在费南雪这里冻坏了,就去万宝菱那里感受热情。觉得万宝菱太热情了,再去费南雪那里贴冷脸。万宝菱的患得患失也让他很受用,他甚至开始幻想,他找万宝菱的时候,费南雪是不是也会失魂落魄。所以,费南雪现在和薄暝在一起,是因为万宝菱给了她威胁感?她找薄暝故意气他?薄越舒了口气:“一切都是万宝菱一厢情愿,和我没什么关系。”费南雪看他那副冷硬的嘴脸,忽然笑出了声:“渣男。”薄越一怔,有种恼羞成怒的情绪涌上来。他冷笑一声:“你以为秋暝是什么好东西?”“你是渣男和薄暝有什么关系?”费南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反驳的速度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和薄暝的百公里加速一样迅速。但薄越听出来了。他听出了她言外之意的维护,就像是被点燃的柴油,呼啦啦一下烧起了好大的火。薄越立刻说:“秋暝费尽心机进入薄家,就是为了那几个钱!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吗,他骗着爷爷认下了他,他是不是我爷爷的种都说不清楚!他是个骗子,他那个被撞死的妈也是个骗子,还想赖在我……”说到这里,薄越狠狠踹了脚车门,愤怒让他失控,但在最后又刹了车,没有把话说完。费南雪皱了眉头,薄暝骗着薄新晟认下了他?薄暝那么骄傲的人,会用骗的?费南雪下意识就不信薄越的话,她怀疑地看着薄越,轻声说:“你本来就对他有偏见,当然可以随意抹黑他。”“我告诉你,我有证据……”薄越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巨响在耳边爆开,车辆失去了控制,在原地走起了巨大的s形。自那次车祸后,费南雪就和薄暝学了不少车辆发生状况该如何自救。此时,费南雪双手抓着车门把手,双脚紧紧蹬着前座椅背,身躯紧贴在门和后背的缝隙处,极力保持平稳。但薄越就没这种小技巧了,一下狠狠撞到车门上,一下被摔倒驾驶位的靠背上,整个人东倒西歪,脑袋都要撞懵了。薄越边晃边喊:“到底怎么回事?”开车的人嗓子都是抖的:“车胎爆了。”“刹车啊!”“刹不住!”话音刚落,车辆就撞到了一台皮卡上。总算是暴力刹住了。费南雪早就看准了这台车要撞上去,做好了防冲击的准备。只有薄越和司机,毫无反手之力,一个撞到了方向盘上弹开了安全气囊,一个撞到了椅背上头脑发懵。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费南雪用力去抠车门开关。车辆因受到撞击自动上锁,车门怎么都打不开。薄越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拽住了费南雪双手间的绳子,他将费南雪狠狠拽到怀里,怎么都不让她离开。而这时,窗户被人叩响。薄越抬头一看,冷汗都差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