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之后七扇想去找花满,但相厌不愿去,没有相厌她也是寸步难行了,两人在原地磨叽时,花满找到了他们,花满对他们说,雪塔和东越凉要守在那里,她来找他们先行回去。七扇实在忍不住打听:“那是什么?会不会还有刚刚那种危险。”花满心思单纯,但那是东越凉和雪塔族内的事,她也不好详说,只道:“就是找到了他们的神,他们要守护在那里。而且……”七扇感觉她恹恹的,关切道:“怎么了,感觉你不太开心。”花满有些委屈,“狼主的正妻来了,我得回避一下。”七扇道:“狼主喜欢你,为何不与正妻和离,与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花满摇摇头,“那是两族早就定下的,狼主也忤逆不了。”可对他正妻也很不公,七扇想说,但见花满情绪这么低落,也不好再过多言。而且……她如今任务完成遥遥无期,尚且自顾不暇,哪还有空管那素未谋面之人的事。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远处的山峦腾升起一阵诡异的青烟,花满认出那是东越凉所在的地方,心下担忧不已,便对七扇道:“七扇姑娘,你们先回吧,我不放心,得去看看!”言罢旋身飞出。这速度确实很慢……七扇看着她的身影如此想到,她转头对相厌道:“我们也去看看呗!”相厌摇摇头,“不去。”那里有他不喜欢的味道。七扇捏他面无表情的脸,“今天才夸了你听话!”难得他不听话,七扇嗅出些不对劲,“是不是那里有你不喜欢的东西?”相厌点点头,“嗯,不喜欢。”“是什么啊?”两人正在闲话,危险猝然逼近!相厌敏捷地斜身,避开几片入木三分的叶片,七扇回眸,只见雪塔正杀气腾腾地盯着相厌,指尖还夹着几片刚刚那种暗器一样的叶片。东越凉的身影也随后落在高树上,蓝色的狼眼俯视而来,用看猎物一样注视着她身边的相厌。这两人于之前的气质已是截然不同。杀气凌然,眼神冰冷如刀。“怎么了?”七扇问道。东越凉乜了她一眼,“你不要乱动,我们饶你一命。但你夫君的命,我们要了!”言罢狼戟凭空幻出,朝相厌刺去。相厌往后退了两步,轻飘飘躲开,他看了眼七扇,察觉到这二人的杀意只是冲他而来,便安了心。七扇跳到一块大石后,猫身看他们交手,他们的速度很快,七扇只能看个大致。东越凉雪塔二人一直配合着攻击相厌,但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要杀相厌?难道相厌察觉了他不该察觉的东西?七扇实在烦透了自己一点武力值都没有的情况!心慌意乱时,只见雪塔双手结印,四周藤蔓如活物般扭曲起来,或刺或绕,对相厌行动造成阻碍,而东越凉招式大开大合力大无穷,狼戟毫不留情地直击相厌。相厌不会打斗,他只能闪躲,七扇揪着心看得心惊胆战,有时候觉得他退无可退了,相厌却仍能寻出一片生机。缠斗良久,终于惹恼了相厌,他抓住一根企图刺穿他的藤蔓,运气一捏,一股霸道的妖力顺着藤蔓传回cao控者雪塔,雪塔只觉心肺剧痛,硬生生被他震出一口血。东越凉见好友受伤,心中惊怒,欲回撤查看好友伤势,忽然一阵轻柔的风缠绵而来,传来神的低语。“杀了他……”“杀死他……不惜一切代价……”东越凉暴喝一声化为巨狼,Yin翳的蓝眼凶光骤现,尖锐的爪牙绷紧,朝相厌飞扑而去,那速度极快,相厌放弃躲避,凝气于身,只见他身周似乎流云涌动,一道淡蓝的光环绕在侧,东越凉凶狠撕扑,竟近不了他身。巨狼怒嚎,狼爪狠戾猛挥,尖爪刺进光环,光环几欲破裂!“站起来……我的仆从……”“去战斗,去为你的神战斗……”耳边的风细语着,雪塔擦掉嘴角的血起身,虔诚回应,“是,我的女神。”他拆下束发的银簪,长发倾泄而下,身上的天青色从衣服滑落,落在脚下成为绿茵,不断向四周蔓延开去,星星点点的花开在其中,哔哔啵啵地爆开,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花香,七扇有些目眩神移。那些纤质柔弱的小花蔓延到相厌脚下,忽然化作狰狞的嘴咬上去,一朵接一朵,密密麻麻地越来越多!这边雪塔的发间也开出了许多小花,发尾扎入地面开始生根,他轻声念咒:“移花接木!”刹那间,雪塔与相厌心神置换,相厌的视角一下到了雪塔身上,他想动却发现发丝生根扎在地上,动不了分毫。而置换到相厌身上的雪塔解开蓝环,任东越凉的狼爪穿入他的身体!那一霎很快,移花接木的咒术回转,相厌又回到了自己身体里,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利爪撕裂身体的痛楚。有些利爪入rou很深,与肋骨擦刮,发出刺耳的尖啸。一击结束,还未停歇,雪塔cao作一根尖木飞射而出,欲直击心脏,被相厌飞快地抬手抵住,尖木触手未停,直到刺破他的掌心,浅浅地抵在心口,才停下。七扇心中大惊,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跑到相厌身边,看他伤势严重,心痛不已,转头质问二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杀他!我们不是帮了你们吗!”雪塔用银簪将发绾好,淡淡道:“我们的神……要他死。”东越凉落地化为人身,持戟指向相厌,“他是恶灵,必须抹除。”恶灵?他们怎么知道的?“什么你们的神!”七扇张开双臂护住身后的相厌,强行狡辩:“相厌怎么可能是恶灵!”东越凉冷冷道:“我们至高无上的神说他是恶灵,那他必是恶灵。”言罢挥戟欲取其首。“东越凉!”东越凉手上一顿,回头,花满愤愤地瞪着他,“七扇是我朋友,她夫君帮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