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眉头紧锁,直觉得事态发展过快,不然,周鸿祎也不会匆匆离去、留下云密顶罪。
“现下,云密行迹败露,周鸿祎定不会出手相救,这时静观其变既可。”
“静观其变…”杜思浑身无力,他双眼空洞,竟十分迷茫,“曹正明府邸被烧、杜蘅不见了,我该如何静观其变?”
段景衡无言,隻坐在床边陪着他,杜思不知想了多久,直至段景衡离去,他都未回过神。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天上太阳似乎许久没有出现,杜思有些抑郁,心里仍存一份侥幸。
万一杜蘅逃出生天、只是刚好与他错开呢?
杜思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便起身披上棉衣,外出寻杜蘅了。
曹正明家已被烧个Jing光,曹正明本人站在外指示下人清理,见杜思来了,他立即走上前,凝重地说。
“我已问过当天的人,昨晚除了杜蘅与几名下人外,无人在府,况且、有人见到卢冀升在附近出现过,这火定与他有关!”曹正明极为气恼,“我刚要去找那姓卢的算帐、他竟然回雍州了,真是气人!”
杜思听闻,心里倒踏实一些了。
“我亲自检查现场、无人伤亡,杜蘅定是被卢冀升带走了。”曹正明气衝衝地说,当他对上杜思的眼,却又有些愧疚,“杜思,我一时疏忽,没看住你的人,实在是惭愧。”
“卢冀升早早打起杜蘅的主意,即便他在我身边、说不定会随我一起进牢…”杜思苦笑,“躲不掉的。”
曹正明更憋屈了,因为这件事与他有直接联系,“这、哎!”
两人沉默片刻,气氛极为诡异。
“小人在此谢过知州大人。”杜思躬突然下身道。
曹正明再见他这副模样,心想杜思一定会怨恨自己了,谁知杜思直起身,方才的苦闷一扫而空,眼中重燃斗志。
“杜蘅是因我而陷于威难,我必定要用这双手、将他从卢冀升那儿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说得好!”曹正明双眼发亮,“杜思,你果然与他们不一样,若今后遇到什么困难,记得来找我。”
“谢知州大人。”
“你我这般情谊、还叫什么大人。”曹正明爽朗一笑,对杜思道,“以后唤我正明便可。”
“好,正明。”
两人相视一笑,杜思又在外想了许久,才回到段景衡的住处。
此时,天已晚了,杜思脚下生风、与今早判若两人,段景衡见此,终于放下心来。、
杜思向他说明情况,顺便提了几句与曹正明的友谊,可能在杜思眼中,这称谓并不算什么,但话到了段景衡耳里,却成了另一幅模样。
“他允你唤他正明?”段景衡面无表情道。
“是啊,曹正明虽与他们关系近些,人确是相当不错的。”杜思喜滋滋道。
“……”段景衡深吸一口气,复问道,“你这样叫了吗?”
杜思点点头,“叫了。”
段景衡的脸瞬间黑的与锅底有的一拚,他蓦地板起脸,冷声道。
“可是你却从未这样唤过我,我哪一点比不过他。”
“我……”杜思刚想辩驳,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未唤过‘景衡’二字。
“杜思。”段景衡双眸顿化作一池春水。
“这、这不一样!”杜思双颊通红,有些无措。
“你不喜欢我吗。”段景衡的脸又凑近些,紧盯着杜思缓声说道。
“……”杜思捂住嘴,略带几分懊恼地望着他。
段景衡微微皱眉,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我说还不行!”杜思率先败下阵来,他背过身,酝酿许久才挤出声。
“景衡。”
“我听不见。”段景衡似乎又近了些,杜思甚至能感受他的呼吸打在自己侧颈上的温度。
“景衡。”杜思将声量提高,下一刻,他的身子便从背后被拥住了。
段景衡用的力道不小,仿佛要将杜思揉进骨中,杜思略微挣扎几番,时间久了,便也虽他去了。
“杜思。”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杜思刚转过头,双唇便贴上一个柔软的物体,杜思一时惊愕,段景衡双眼微眯,趁机加深这个吻,没过多久,杜思便面色通红,俨然一副情动的样子。
两人在屋里腻歪得不行,房外却还守着一人,杜雨苦逼的坐在房顶上,对着天长长叹出一口气。
杜思在府里待了几日,当他考虑好一切时,便收拾行李向段景衡告别。
还有太多的疑点等他去探索,杜永秋被左相周鸿祎所杀,但杜思却不知他被葬在何处,以及手札里的提示、杜蘅的藏身之所,都需要他一一解答。
杜思很快便离开云州,段景衡并无过多挽留,因为二人皆知,暂时的别离只会换来更久的重逢,他们需要时间来缓和这段感情。
红日终于出现,金色的阳光洒在杜思脸上,他又回头望了一眼云州,便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