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了两次,鬼鬼祟祟地往行李箱中塞。
这行为仿佛林橘上身,也不知道是和林橘住着的缘故,还是乔墨原本就如此,实在是将砚池可爱到失笑。
砚池看着乔墨忙碌的背影,忍俊不禁。他从后搂住了乔墨的腰,往上一提,臂力惊人地将人一把横抱起。
乔墨吓得抱住了砚池的脖子,撞到砚池有掌印的侧脸。
“嘶。”
“我、我不小心!”乔墨慌忙拉开一点距离。
砚池毫不在意,直接把乔墨带到桌前放下,让乔墨坐在桌沿。他弓过身,双手撑在乔墨两侧,把人围住后问:“拿我冬天的外套干什么?”
乔墨手里还捏着一件衬衫,是刚才他为了调整行李箱空间抽出来的。他把它牢牢地抱在怀里,松垮的衣领往右倾斜,露出一小点白皙的肩。
砚池对于眼前秀色可餐的一幕,没忍住,倾身吻了一记。
温软的唇一触即离。
乔墨连眼梢都是微红的,他故作一本正经地说:“过几天就是十月小长假,听说……听林橘说,会降温。”
没人送伞的林橘在304宿舍孤独地打了个喷嚏,哆哆嗖嗖地进了浴室。
这头的砚池佯装不懂地问:“十月初很冷吗?我没看天气预报。”他边问,边亲了乔墨的嘴角,吻不够一般。
乔墨唯恐重心不稳,双手被迫勾抱住砚池的脖子,乖乖地被亲。
一下,两下,也不知道羞的,他们亲的就仿佛小猫舔嘴似得频繁。
乔墨在呼吸的间隙里,回答:“听说很冷。”
砚池低了低下巴:“是已经需要穿棉衣的程度吗?”
顿时,乔墨迟疑了下,他的眼神极快地在砚池的脸上游走一番。他似乎是在想一个新的理由,但思来想去,他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
他也瞧见砚池。余彦嘴角带上了显而易见的笑意。
乔墨委屈地泄了气。
没想到,他心里的小算盘才打了一下,就被砚池拨了回去。他的手从砚池的勃颈处松了劲儿,低着眼眸,闷闷地折起衬衫来。
是砚池握住了他的手,牵到自己嘴边,轻嘬了他的手指:“我能不能理解成,我可以在你的公寓住很久?”
乔墨的心思被巧妙地道破,他心动地眨了下眼睛,随后用力地一点头。
“想住多久都可以。”
砚池确实很想念和乔墨在公寓里朝夕相对的日子,但他也知道,乔墨绝对不是会主动提出同居的人。
事出都有因,砚池猜到了:“老白都和你说了吧。”
这句话,他不是用的问句。
乔墨倏尔绷紧了面色,生怕砚池不喜欢别人知道这些事。
“羊哥没有说很多,我只知道你爸爸过来找你,和你发生了一点矛盾。其余的,你不想说就不用和我说明。”他不避讳地看着砚池的脸,那掌印就仿佛是打在他心里,“我想让你过去住,也是担心他再来找你。”
说到最后,他冒出点伤心来。
“我……不喜欢他欺负你。”
又或者,乔墨也有点担心。
他们才交往第二天,就同居是不是过于不妥?乔墨没谈过恋爱,不懂这样做对不对。可光是想想能和砚池住在一起,乔墨便心如鼓擂。
但如果砚池不喜欢……
乔墨茫然失落地道:“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住……”他话锋一转,理所当然地提到,“我在宿舍住着就好。”
结果话音刚落地,乔墨的扭捏着的唇就被砚池迅疾地吻住了。
和方才的轻吻不同,砚池与今日凌晨那样,灵巧地撬开了乔墨的牙关。
乔墨没想到属于他们的第二个深吻会来得如此突然,惊吓的瞬间,他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地回应砚池。
他学着对方吻自己的模样,脑袋晕乎地陷入其中,身体也随之被束缚于一个有力的怀抱。
两人的力道过于悬殊。
砚池一手搂住乔墨纤细的腰,一手拖住了乔墨的后脑杓,把人牢牢地固定在自己怀中,贪婪且过度地攫取乔墨的甜。
是茶叶回甘的甜。
“咚咚。”
这个吻结束于短而有力的敲门声中。
乔墨脸颊燥红地揪紧了心,慌慌然地与砚池分开。
门外,白亦凝大声地问:“六点多了,要去吃饭吗?”
乔墨整个人都在发烫,白亦凝的声音宛如警钟,敲得乔墨脑子嗡嗡作响。他终于知道难为情了,双目氤氲着将头埋进了砚池的肩膀处,指尖不自知抓紧了砚池手臂,担忧地问:“怎、怎么办?”
砚池挺直了身体,中气十足地朝外吼道:“不去!”
周鹰紧随其后地问:“我能进来拿个手机吗?手机落里边了,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手机!”
乔墨脸色煞白,对着砚池努力地摇摇头。
砚池就是个传声筒:“别进来!”
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