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钏不由看向她:“墨儿,你…”自从刘钏娶了李如是之后,王墨染便愈发的依赖她娘家,不许旁人说她娘家半个不字,她丝毫不惧怕刘钰威势,对刘钏道:“二爷,她是我们林湘园的奴才,可不是钟毓馆的,即使犯了错,也是由你我来发落,这钰二爷备板子,是想要越俎代庖吗?”“墨儿,你别再说了…”刘钏觉得,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个奴才同他堂兄交恶。刘钰暼了王墨染一眼,买/凶/杀/人的事叫他心里憋着气,此时已是十二万分的憎恶王家人,看着王墨染一身的理直气壮,只觉得十分恶心。他也不管他堂弟会不会翻脸,直接对王墨染说:“二nainai到底是看不惯我发落你院子里的人?还是心虚,怕这奴才说出什么你们王家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来?”这话的指向已是很明显,说的就是李如是的孩子被暗害的事。王墨染果然心虚了,恼羞成怒的指着他:“你…”刘钰懒的跟她废话,可又不得不顾忌着自己兄弟的体面,转头对刘钏说:“你放心,我不问别的,只问若芯的事。”说罢,指着王墨染,不客气的吩咐丫头:“把你们二nainai带到屋里进去。”刘钏挥了挥手,便有两个丫头上前,把王墨染拉屋里去了。作者有话说:见二nainai都护不了她了, 郭大家的一点侥幸心理也没了,她总觉得她替王芙蓉办的那些事,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什么传个话儿呀, 借着李如是的孩子被害说两句话吓吓若芯呀, 这不都是小事么, 怎么就到了被家里的爷责问的地步了。刘钰是因这妇人说了若芯再也回不来的话,才想到她同王芙蓉那边有勾连, 进而说她吃里扒外, 可也不知她们勾连到了什么程度。他问:“说说吧,你都帮那边干过什么,那边又跟你说过什么?”郭大家的这会子哪敢扯谎:“我,我, 我就是帮姑娘传话,找莲心说,让顾姨nainai从正房里搬出去。”见她敷衍, 刘钰刚要叫人进来打, 刘钏先怒了:“还有呢?刚才问的庄子上的事怎么不说, 你再不老实, 老子把你舌头拔下来。”说罢, 狠狠推了一把在他身边跪着的落秋,落秋呜咽着哭的更可怜了。郭大家的说:“二爷明鉴呀,我不知道庄子上的事,我就是上次二nainai让我回王家办事的时候, 听见芙蓉姑娘身边的管事娘子说, 说被发落出去的人, 还不好整治么。”于是, 到她嘴里一琢磨,就变成了顾姨娘八成是回不来了,再到月影那儿,就是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刘钰恶狠狠的又问:“还有呢?”“还有,还有…”郭大家的听府里人说过,这钰二爷闹起事来连长辈都管不住,这会子看他一副不问到底不罢休的凶狠模样,心里再没什么指望。她一脸痛苦的看了眼刘钏和落秋,眼一闭,说道:“还有就是芙蓉姑娘的管事娘子让我去吓顾姨娘,让我告诉她说如姑娘的孩子就是被王家害的,上头有老太太护着才什么也查不出来的,好叫顾姨娘别仗着有孩子得宠就不把王家放在眼里。”此言一出,刘钏瞬间跳了起来,朝郭大家的扑了过去:“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刘钏懦弱,从不敢正视他妻妾之间争宠的龌龊事,他不是不知道李如是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他只是不敢面对罢了。自从李如是的孩子没了以后,在这林湘园里,谁也不敢提起这事,来戳钏二爷的肺管子,偏此时,守着外人就有人撕开了这里表面和谐的假象,叫他怎不愤怒生狂。他拔出剑来,叫嚣着就要杀了郭大家的,仿佛是只要没人提,孩子被害的事就不存在一样。刘钰也没想到,这些见不得人的事,竟还拔出萝卜带出泥,惹出了刘钏的伤心无奈。他只能招呼奴才,摁住发怒的刘钏。继而又想,若芯是不是被这奴才给吓着了,所以那天晚上才那样干脆的认了她避子,好借机从这府里出去。刘钏仍还气愤不已:“二哥,你把这奴才带走吧,要杀要剐随你便。”落秋哭的更狠了,她觉得刘钏接下来就该发落她了。刘钰这才起身要走,想说,也不用他发落这奴才什么了,她主子都不见的会放过她。紫嫣却拦住了他,凑到他耳边说:“二爷,还有一件事,我听太太院里的崔妈妈说,姨nainai藏避子香的事,就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刘钰又看向了郭大家的,他问:“你是怎么知道顾姨娘的柜子里有避子香的?”郭大家的如实说道:“那日宝琴搬家,是我引了顾家的小舅爷进府见的顾姨nainai,后来姨nainai说要谢我,就让宝琴把我请去了钟毓馆,送了我一个荷包一个香囊,我回来后闻着味不对才发现那是避子用的香。”闻言,刘钰脑子里轰的一声,人定在那里一动不能动,按照这妇人说的,是若芯自己把那避子香送到了她手上,是她自己引火烧身,让老爷太太生气发怒,进而发落了她吗?其实,郭大家的也对若芯突然送她贴身的香囊惊讶不已。那日若芯特特把她引进了卧室,守着她从床头翻出一个箱子来,又在她面前打开,从中拿了一个荷包和一个香囊,对她说:“我瞧着嫂子穿戴打扮的很是讲究,一时也不知送嫂子什么了,这是我自己做的香囊和荷包,都是日日贴身用的,嫂子不嫌弃,就拿了去吧,权当我谢嫂子的一点心意。”郭大家的很是疑惑,首先是若芯引她一个别的院的陪房娘子进卧室,就已经很不妥了,又把她的贴身之物送与了她,弄得郭大家的跟看怪物似的看了她半天,心说,你一屋子好东西不赏给我,反而给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