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正常村民之后,需要收电费了。居民村最后按照要求分了两个,以一条南北路为界,左边是新日村,右边是新月村。新日村就是退伍老兵许秋石他们。新月村是娄族的那些渔民。大家习俗不一样,强行在一个村容易惹麻烦。让许问纳闷的是,许秋石被选当了新日村的村长。重点是许秋石还同意了。刚得到消息时,许问逗许秋石:“爸,你不是总说要回家种地?怎么还在这里当上村长了?”许秋石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磨他新得到的镰刀头。许问:“……”本来许问只是随口一问,老许这样的态度顿时让许问多了几分兴趣,又转头去问朱美珍,“我爸怎么突然当村长了?”朱美珍当时在给暖暖喂饭,闻言先是“哈”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又哼了一声,才开口:“咱也不知道哪个倔线犯了!跟人家娄族长较上劲……”许问听了半天,其实集体搭房时,有一次休息,娄汉山跟许秋石恰好挨着。同是工友,两个人互相让了个根烟,闲聊了几句。然后就某种庄稼的种植方法两个人有不同的意见且谁也说服不了谁。就一会儿的功夫从工友变成了对手,从辩论上升到吵架,最后还差点动起手来。幸好当时干活的人多大家给拉开了。这事以后,好不容易互相融合的百姓们又分成了两帮。许秋石还好,好歹是因为跟娄汉山干架被当成敌对分子。像李嫂男人他们就属实有点冤枉了,纯粹因为渔民抱团,爱屋及乌恨乌也及乌,连带对他们也排斥了。中间门一度还闹的挺大,差点罢工那种。陈朝生,就是新调来的连长和石磊两个人特意摆了一桌给双方说和都不好使。最后没办法,本来定好的一个行政村变成了两个。当时两个村干架这事许问是知道的,因为最初本来计划是让路远征出面调解。石磊他们来叫路远征的时候,路远征装病不肯去,许问纳闷问他原因。路远征说:“本来是装病,让我劝架就是真病了。打架的其中一方是我老丈人,我说另外一方也会以为我是在拉偏架。尤其是那些娄家人,特别轴认死理。他们会认为我偏心咱爸,又觉得我救了他们的命不能不给我面子,会为难。如果愿意和解还好,如果不愿意和解的话,恐怕会带领全族人离岛。到时候我岂不是还得写报告?”许问:“……”好有道理的样子。再后来许问忙得也顾不上问这个事情,没想到憨厚老实的许秋石也有跟人置气好几个月的时候。许问还能说什么,朝许秋石竖起拇指,“爸,好好干!我看好你哦!”换来许秋石一声冷哼。就差让她滚了。村长选好了,接下来就是分房分地。所有的房子盖的都是一样大小,都是上下二层的标准自建房。娄家那边分房的规则是族长先挑,然后是按关系远近亲疏挑。许秋石他们这边房子暂时相对充裕,分房规则简单粗暴,先自愿选,如果有两户选中同一位置就石头剪刀布,如果有三户及以上选中同一位置就抓阄。分地是按照家庭联产责任承包制分的,也就是按人头分。这是路远征他们给出的原则,但是具体怎么分,村长说的算。反正每年都是有生产任务,只要完成规定的粮食上交,剩余的都是百姓自己的。于是,许秋石就按照变成生产队之前村里的分法来分地。把新日村所有的土地,按照土质划分成三等。每一等都按人头均分。鉴于岛上的百姓暂时人口流动性比较大,暂时一年一分。新月村没有分地,他们还是决定按照合亩制进行耕作。路远征他们也不拦,反正他们明年只按地的数量收取公粮。许问知道后,长叹:“你们竟然还有收公粮的一天!”部队干这活好玄幻。路远征长叹一声:“我也不愿意。但目前岛上没有独立的行政部门,只能我们兼着。我们光训练都忙不过来了,哪愿意处理这些琐事?”今年的训练任务因为那场十七级的台风,暂时搁浅,一千官兵又拿出两个月来当建筑工人,修筑大院。但,任务总是要完成的。路远征还是得出门远行的。过了国庆就走。
国庆是他们举岛搬进新房,正好借着节日一同庆祝一下。营部建好了,村居建好了,家属楼还没有。像许问还好,暂时跟许秋石他们挤一挤。其他的嫂子们暂时借住在新日村的空房里。新日村安排不开的,就借住在许问的厂房里。家属楼大约得到年底竣工。国庆节当天,在霹雳吧啦的鞭炮声中,所有的人喜气洋洋的搬入新居。许秋石家是许问帮着参谋着装修的。本来许秋石是不同意的,家里的房子大家就是盖好了,刷个墙就能住。但是许问讲究,又是铺地砖,又是做隔断分区域,还弄什么影视墙这那的。不过时间门有限,也没怎么好好弄,反正看起来还可以。瓷砖是许闻从鹏城送过来的,时下最流行的花砖,尺寸是三十乘以三十的方砖。鉴于许秋石跟朱美珍年纪越来越大,不好爬楼,在一楼腾出一个房间门当卧室,但是特意做了防水层,尽量让房间门里不那么chaoshi。二楼都是卧室。许切一间门,路远征跟许问暂时住一间门,还有一间门留着许闻或者许望来探亲的时候留宿。一楼和二楼都有一个客厅,一楼的大,二楼的小。前面还带一个小院,小院里自己盖了两间门偏房,一间门充当杂物间门,一间门当厨房。生活起来很滋润。朱美珍一边往厨房里收拾东西,一边哼小曲,“想不到这辈子,我也还有住上新房的时候!”许秋石正往杂物间门里搬他的新农具,“不是,这么多年你睡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