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周岁也是说要给他按背,按到一半把盛明寒的兴致按上来了,但是偏偏第二天要拍戏,什么都不能干。
真就管杀不管埋。
周岁讨好地捏了捏他的脚脖子,又亲亲他的侧脸,很快被盛明寒捏住了嘴巴,变成了一隻小鸭子。
“唔、唔唔。”
“我记得你明天上午有两场和叶婉晴的戏,”盛明寒挑了挑眉,“怎么样,开心吗?和你的‘小迷妹’。”
剧中,男女主一开始是一对打打闹闹的欢喜冤家,洛宝眉机缘巧合下和梁原一同赶赴京城,对风度翩翩温柔俊秀的七皇子一见倾心,从此变成了他的首席小迷妹。
也是因为对方是她的‘初恋白月光’,洛宝眉格外关注楚宴,才误打误撞发现了他藏在温柔表象下的另一面。
这几天主拍的都是他们三人的戏份,剧中女主对楚宴暗生情愫,戏外叶婉晴和周岁也渐渐熟络了起来,偶尔两个人也会说笑几句,打打岔。
没想到被盛明寒看到心里去了。
“……”周岁没想到他连女主角的醋都吃,一时间觉得好好笑。
“你还笑?”盛明寒松开了手,去按他腰下的痒痒xue,“以为我没看见是不是,你们的暗鲨摄政王小分队?”
周岁睁大了眼睛,“你知道?”
这是他、丁程和叶婉晴拉的微信群名字,因为他们三个戏份比较密集,卢常山的要求又很高,有时候私下里也会提前对一对台词,拉个群会很方便。
再加上他们在剧里都是反抗摄政王□□的主力人员,就取了这个名字。
周岁还觉得挺有趣的,就没有告诉盛明寒,在私下里偷偷发展小分队,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到了。
“我当然知道。”盛明寒把他按倒在床上,不辨喜怒,“和你有关的事,我怎么会不知?”
周岁意识到了什么,微微屏住了呼吸。
他记得这是剧中谢听阁的台词。
在察觉到楚宴和主角之间的小动作后,谢听阁没有选择直接解决‘隐患’,但也没打算装聋作哑,而是在一个狂风骤雨夜,直接和楚宴摊了牌。
剧本中,闪电落下的瞬间,照亮了楚宴脸上的表情,他也是这样伏在谢听阁身下,被他的手掌紧紧桎梏着,脸色苍白、眉眼中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恐惧。
还有惊怒。
他咬着牙,止不住颤抖地说:“所以呢,你想怎样?”
谢听阁闻言,嗤笑一声。
“你做出这种事,还问我想怎样?”他俯下身,轻佻地拍了拍楚宴的脸,“那么你来说说,你觉得我想怎么样?”
“……要杀要打,随你便。”
楚宴扭过脸去,大概是报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说完后,紧紧咬着唇。
在被揭穿后,谢听阁明显感受到他肌rou的紧绷和颤抖,那是来自生命被威胁后,身体最本能的恐惧。
无论如何,都是战胜不了的。
谢听阁眼眸渐冷,拨开遮挡在他脸上的乱发,看到他和剧本俨然不符的被咬得殷红的唇,忽然破功地笑了笑。
“行啊,你说要杀要打都随我,”盛明寒轻轻往他耳朵吹气,“那你脸红什么?又或者说,你心里在期待什么?嗯?”
“……”周岁捂住耳朵,啊地了一声,原地打了个滚,懊恼地大喊,“你怎么不按照剧本走,这根本不是你的台词!”
他羞愤地控诉。
“是吗?太抱歉了。”
盛明寒扯开皮带,语气却听不出一丝歉意,“那我现在就按照剧本,一丝不苟、完整地履行。”
……
大雨砸在青石砖上,水珠反覆地弹跳,在空中形成一道迷离朦胧的水雾。
穿着银龙铠甲的护卫快步踏过寂静Yin冷的小院,盔甲护住关节,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银质机械的响声。
他走到庭院里最深处的一间,门外守夜的侍从抬起眼皮,不消他提醒,挑起帘子、规律地敲了几下门。
护卫微微颔首,随后跪在门槛前,沉声道:“主公,属下有要事急报。”
半晌后,屋内传来了窸窣的响声。
护卫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比往常要久些,因为天气chao冷,他留有旧伤的膝盖处隐隐发麻,有些僵硬。
过了些许,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护卫绷紧神经,下一刻,门嘎吱一声推开,一双不熟悉的白色步履出现在他眼前。护卫愣了愣,下意识抬起头,一隻素净的手挑起了厚重的布帘,指甲上几乎看不到月牙的颜色。
楚宴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站在门后,肩上披着一件银色狐裘,遮住了他瘦削的身体。他墨色长发没有冠起,瀑布般地散在肩上,映着那张惨白的脸,在暗夜中反射出动人心魄的昳丽。
护卫心头一颤,瞬间敛去目光。
“问七殿下安。”他嗓音微颤,但很快就明白了什么,语气恢復了平静,“北疆刚传来最新线报,我方从恶路关输送的十万担粮草被劫,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