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老司机, 陈么什么意思,他秒懂。
岑无可不懂啊。
但他直觉有些不对, 就没回答。
你的澜哥什么的一听就很有火药味……还有喂饱什么的, 怎么品怎么感觉怪异,就很涩。
他又去看陈么,陈么衣着齐整, 正经得很, 那张脸上虽然有些笑意, 但笑意很淡, 十分的腼腆内向。他觉得可能是他太下流才想入非非的:“你还要澜哥喂你吗?”
作为一个男生,是不是有点太缠人了。
虽然这么想着, 他又忍不住脑补了, 他坐着, 陈么非要坐他腿上, 靠在他怀里, 吃饭都要让他喂——淦,色死了。
那么瘦, 那么单薄, 真的很想把他抱起来Cao啊。
他猛地闭眼。
真得去泄泄火了。
再这么下去迟早得疯。
槐玉澜知道陈么的意思, 他还知道陈么是很真诚的邀请岑无看的,他又握了下陈么的手:“小么。”
他都有些无奈了,“不可以干坏事哦。”
他又没直说。
直说了又怎么样。
你就这么宝贝你的小岑?
陈么抿唇,很显然,这是不高兴了。他转头,瞥向槐玉澜的脸……好英俊,又文雅,十分的风度翩翩,楚楚不凡。
他疯狂的时候会很想跪着给槐老师给舔,但他更想让槐老师跪着给他舔。
不能想,呼吸又开始烫了。
真是的,这样病态的痴迷、让他神魂颠倒的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满足。
他睫毛合拢又掀开,瞳孔有些失真的玻璃似的质感:“嗯。”
想啃手指,想被什么填满、充裕,拯救他这堕落的魂灵。
什么都行,被别人看不行。
槐玉澜觉得陈么要实在想,他可以开发出个Jing神幻境,把陈么拉进去,不就是被人看吗?一个两个……千万个都可以。
要是只能是岑无,他可以把千万个人的脸都幻化成岑无的。
就是这么一来,陈么会疯掉的吧。
平日里,亲一下都要缓好久,这么玩肯定会坏掉的。
他是很想这么玩一次,但终究还是怜惜占了上风,他声音还是温柔的:“下午曾羌带队去市区,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什么?
陈么没什么想要的,只要跟槐玉澜一起,他真的觉得下一秒死掉也没关系。
要是能和槐老师死在一起就更好了。
……他真的有这么想过。
这一路他们遭遇过很多次危机,最惊险的一次地面裂开,卡车都差点翻了。
在被槐玉澜第一时间被拉到怀里护住的时候,他真的有想过——要是能和槐玉澜一起被车碾烂,是不是会连骨头渣子都混合在一起,永远都分不开了。
他觉得自己那些烂事迟早被翻出来。
担忧的同时,他又觉得刺激。
怎么办。
他这样的烂人,真的彻底没救了吧。
陈么又笑了下,比琥珀色要重一些的瞳孔纯净,他就长了张不谙世事、人畜无害的脸,他也确实不常笑,看起来有些羞涩:“没。”
他真的很内向,“不用了。”
槐玉澜也没勉强陈么:“那我们去吃饭。”
老李一直等着上菜。
今儿多了个人,他就多摆了双筷子。
餐桌是长方形的,别墅的前主人偏好欧式宫廷风,弄的桌椅都挺华丽的。他们也就是暂居,也就没改,接着用了。
主位是空着的。
槐玉澜更喜欢和陈么坐一起。
陈么喜欢坐槐玉澜对面,槐玉澜坐着轮椅,行动多少有些不便,他可以帮槐玉澜夹菜。
岑无是个心思挺浅的人,也不怎么会伪装。
他看到陈么还是臊得慌,为了避免自己的脸太红,他全程低着头干饭,打算吃完就走。他扒饭扒得飞快,突然,他被呛着了:“咳。”
就咳了一声,他强忍住了。
Cao——Cao。
他的腿被人蹭了下——
二十多年,头一次有人这么勾引他。
餐桌上就三个人。
总不可能是槐玉澜吧!
是谁很清楚了吧。
岑无这孩子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从脸臊到了脖子根,耳朵红地跟烧熟了的小龙虾一样,他看了陈么一眼,眼里有着很明显地惊诧……和害臊。
他真就一点都藏不住事。
好在,他没蠢到底,没问出声。
他看了陈么一眼后就低头装没事。
只能装没事。
总不能喊出来吧。
喊陈么勾引他?
那多傻逼。
发现了!
……不是发现了吗?陈么就亢奋了下,还没来得及动,岑无又低头扒饭了。